第42章 扭曲
“这一群畜生，我又不是没说实话，至于他娘的这么毒打吗？我入你娘！”一个小伙子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又恶狠狠的骂了几句难听的话。
“嘿嘿，钱应元，你去把那个狗东西的手掌割下来，让他长长记性！”虽然这个土匪脸上挂着笑，但是眼睛却是冰冷的。
钱应元知道自己进了这个土匪窝很多情况都是身不由己，叹了一口气，接过了刀，但是握着刀的手却略微有些发抖，自己也是有些迟疑。
“咋？下不去手？那为什么还要上山跟我们混？”那个土匪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说道。
钱应元刚想说些什么，转头就看到同伙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目光似乎没有情感，只是看一件死物似的看着钱应元以及关押在山洞里的“肉票”。
那目光令钱应元如芒在背，但仍踌躇不前。后边又传来同伙的话语：“没事的的，钱应元，你下不去手也没事的。”
听着语气明显冷淡的话语，钱应元狠了狠心握着刀下去了。
“啊！我的手！啊！”没了手的人还能拿的起农具吗？没了手的人还能参加科考吗？
刀子很钝，小伙子一直乱动，钱应元笨手笨脚割了很久才割下来，当一个血淋淋的手出现在自己手中，自己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梦，但是山洞里的惨叫声，哭泣声以及流在手上温热的血却提醒着这一切都不是梦。
并不是因为这个小伙子牢骚话导致割了手掌，如果家属再磨磨蹭蹭不送钱，这伙人仍会找其他理由来折磨他的。
十多天后，这批“货”已经陆陆续续出掉了，但是有很多都或多或少的缺了一些部件，谁让家属墨迹呢？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日薄西山，可有可无了，一个老头始终嘴硬，终究不肯求着家属来赎他。当山头当家的把手一挥，他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钱应元，你跟着我们来！”钱应元同伙对着钱应元说道。
“娘的，白白守在“粪坑”里十多天，这个老狗可不能轻易得死了！”
“嘿嘿！要不让他撑死吧？”
“灌什么？”
“这次要不要试试金汁吧！”
“嘿嘿嘿，还是你小子坏！”
钱应元就跟在他们后边，听着他们对那个老头命运的安排。
尽管都是穷苦农民出身，但是这群土匪对付农民丝毫不手软。灌金汁只是最后让他死去的办法，但是哪可以让费了半天劲弄得一点钱都不吐的钱袋子痛痛快快的死去呢？
他们把老头捆在柱子上，把烙铁烧红了使劲按下去，疼的那个老头直哆嗦，折磨了近半个时辰，老头已经奄奄一息了。
在领头的手一挥，这个老头四脚朝天的被绑在长凳上灌着屎尿做的金汁。
老头已经丝毫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只能死死闭着嘴，但是土匪用手使着劲抠着被烙伤的皮肤，最后老头受不住疼张开了嘴。
像是抓住了机会似的，两个人迅速用筷子撬开了老头的嘴，周围的人捂着鼻子，拿着木勺一勺一勺的往老头嘴里塞。
最后老头已经说不出话了，嘴里的金汁止不住得往嘴里，鼻子里喷。看着撑的溜圆得肚子，这伙领头的笑道：“现在，就让新来的钱应元送他最后一程吧！”
土匪要的是手上有人命的投名状，尽管做了几次事情，但是没有背上人命，土匪终究是放不下心来。
老头目光无神，但是泪水流了出来。钱应元狠了狠心，一脚就把他从山顶上踢了下去。
老头很快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待人走后，钱应元悄悄下山，看见了眼睛睁得很大，肚子破碎的老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似乎有些喜欢上这种刺激的感觉了。
土匪很是喜欢抢新娘，有新娘就有嫁妆，嫁妆和人一起被劫到山上，通常男方女方都会讹上一笔，而且只能保证的是新娘的命，别的不敢保证。
待山上众人都围在那个新娘旁边，钱应元没有去，因为自己在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
过了几个月，随着自己的机灵，会办事钱应元已经得到大当家的赏识，地位也随之提高。
钱应元悄悄溜下山去，从邻里小心翼翼地话语间得知自家媳妇和孩子都已经死了，任何东西都没有了，房子也被别人霸占了，就连死去的妻子也被别人利用，他的妻子被配了冥婚。
滔天的怒意直冲钱应元的天灵盖，拳头握了松，松了又握了几次，但是最后重重吐了一口气，心中少了一份羁绊似乎还是挺不错的，没有什么能在牵动自己的心弦，自己也就彻底放飞了。
傍晚他回到了山上，刚好又抢了一个新娘。钱应元拨开周围围的一群人，自己把新娘拖进了自己的房间……
随着和周围土匪合流，钱应元地位也提升不少，自己在和无数的斗争中，设计将自家山头大当家害死，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
山头上是有压寨夫人的，但是她们不属于任何人，只是工具而已。
不少村庄受不了这合流后土匪的骚扰，纷纷联合起来，抵抗土匪。
钱应元这是才坐上土匪没多久，可能是为了立威或许是为了震慑。他决定屠了那个生养且剥削自己的村子。
山头上仅有五匹马，钱应元挑了一匹，骑了上去。尽管没有盔甲但是钱应元的衣服很是好看。
“老大真是威风！”不知道是出于真心话还是阿谀奉承。但是钱应元听到后很是开心。
村子里并没有多少阻挡人的围墙，他们三百来人冲入村庄疯狂的烧杀淫掠。
“钱应元，你这个王八蛋，当初你穷苦的时候还是你老婶子给你送了一碗米，你现在转头就要来杀光这个村子。”
钱应元听到把自己养大的老叔在痛骂自己，但是周围的土匪也都在看着他。钱应元抽出刀来，直接砍了过去。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那个老人捂着自己的脖子，感到眼前一黑，就重重的昏了过去。不一会他的血就会流完，也会死去的。
钱应元吮了一下喷在自己手上的血，咂了咂嘴，他很是喜欢这个感觉，这个味道。
他的心灵已经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