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效率
最后定为宋家将所有货物的百分之三十五交给荷兰人。
等那两个夷人走后，宋鹤轩立刻去库房把那两人带来的礼物好好看了看。
有两把短铳，两把做工精良的燧发枪，还有两副单筒望远镜。其余的东西都是给了两套，可能这两个家伙还知道送礼求个好事成双的吉利吧。
李逢节要走了，他要回京做兵部右侍郎兼任右佥都御史，但是临走的时候还是把宋鹤轩提成番禺县县令。这人能处，给钱是真办事。
宋鹤轩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一把手了。他找到宋超，告诉他可以把一些织布的作坊迁到番禺，自己可以利用职权谋求更大的利益，并且可以刷刷业绩。宋超同意了。
宋家在番禺有不少地，宋鹤轩找到了一处交通便利，靠近水源的一处地方，划为作坊。
四月份，宋鹤轩从中作梗让宋家威逼利诱把佛山冶铁的作坊收购了。那些答应给红番鬼的货物经过他们的检查也都搬到了他们的船上。
处理完这些事了，宋家清闲了一段日子，就是宋鹤轩在县里很忙。
因为宋鹤轩是宋家的人，也是宋家未来的老大，没有什么势力敢左右宋鹤轩的决定，于是宋鹤轩在番禺坐镇，一定程度上维持了正义与公平。正因为如此，有不少的人成天击鼓伸冤。
“呼，总算判完了，走吧老哥哥们，咱们今天该查看各家的庄稼长势了。”宋鹤轩伸了个懒腰，看着县丞e道。
典史叫了几个带刀的人跟在他们后面，宋鹤轩的小跟班富贵带着火铳紧跟宋鹤轩。
其实宋鹤轩也不知道庄稼长势什么的，他就是做个样子看。
看了看县衙周边的庄稼绿油油的，宋鹤轩不懂装懂的说：“庄稼长势还是比较喜人的。”县丞王柱生心想：啥也不懂就瞎扯。但还是拱了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想来今年是必是大收之年，这全是陛下的保佑和大人兢兢业业的结果啊！”
要不是宋鹤轩看到他眼中流露出微微鄙视的神色，还真会信了他的鬼话。随即就把他们赶回县衙处理公务了。
宋鹤轩记得明朝崇祯年间闹过鼠疫，他觉得现在就得未雨绸缪，先从这个小县城卫生抓起。
宋鹤轩刚升任知县就开始狠抓番禺县的卫生。反正现在是没人随地大小便了而且马的屁股上都带一个袋子。
袋子就是宋家产的，有马骑的人穷不到哪去，就逼着他们买宋家产的布袋。既保持了卫生又宰了这些狗大户还给宋家增了一些进项。这一举多得，虽然进的银子不是特别多但还是让李念芹夸了宋鹤轩半天。
肯定有人不会那么容易带袋子的，宋鹤轩又不是什么善茬，反正后边还有宋家给他撑腰。直接脱掉那些家伙的上衣枷在县衙门口呆一个时辰。只是自古百姓就怕官，县衙来往的人太少了，后来宋鹤轩直接枷到菜市场了。
但凡有一些不愿意得罪这些狗大户的衙役，那么恭喜你，你得罪了最大的狗大户。宋鹤轩为此换掉了不少人，有点找借口掺沙子的意思，反正现在这群衙役都是听宋鹤轩的。
宋鹤轩不缺钱又不缺权，自然软硬不吃。像牲口随地大小便都得丢一个时辰的人更别说人随地大小便了。番禺县的卫生就焕然一新。
等县丞王柱生和典史孙亮刚走后，宋鹤轩深吸一口气，心想：还是古代空气好闻啊。
随即径直走到自家作坊看看去，管理这个作坊的人叫张有庆，自从纺织作坊来到番禺县就认识了宋鹤轩。
张有庆闭目养神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晒太阳呢，宋鹤轩拿着狗尾巴草在他鼻子上转了转，张有庆恼怒的睁开眼睛，看到是宋鹤轩又笑了起来，迅速立起来忙道：“少爷来了？”
宋鹤轩总感觉看他这样子跟京剧变脸一样得劲。笑道：“张叔歇着呢？”
“唉，少爷啊，哪能安生的歇着呢，这不大管家又给我出了个难题。”张有庆的眉毛都抽在一起了。
“咋？他要你卖身给他赔风流债？”宋鹤轩的话语充满恶趣味。
“诶呦，少爷，您就别打趣我了，北边才安生，就开始要布，咱的货虽说给了夷人不少但主要是丝绸啥的，布的存货并不是太多，咱这布对北边来说可是杯水车薪啊。谁知道以后还能安生几年。”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啊，现在这女的裹着脚，又要遵守三从四德什么的，要不是迫于生计谁会走半天路受别人指指点点到你这作坊里织布呢？
“我想咱们可以生产点织布机租给这些人，如果她们想买但是没钱买我们可以让她们分期付款，但是只能交布，稍微再给他们加点利息，低价收布，高价卖出。但是买织布机的价钱要贵点，可不能到最后连租织布机的人都没有。”
张有庆看着宋鹤轩喃喃道：“少爷您就不该做官，你就是个奸……聪明决定的商人。”
“还有啊，你得想办法让一个织布机一天能织两天的布。”宋鹤轩装作没听到他说的那个字。
“我已经分成白班和夜班了，织布机一整天可不敢歇。”张有庆没在意宋鹤轩的话。
“我说，在一个时间内完成两个或者更多的量，懂吗？你就不懂得借用水利织布吗？自己想明白了就立刻去干，把你的人手召集起来，告诉他们谁要是能干好了，我就赏他三千两银子。”宋鹤轩没心思跟他辩论这个了，直接就霸道总裁起来，临走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只要你能拿着靠水织布效率高的机子找我来，我把你每个月给你的银子给你再提五两，每年再多发些奖金。”
张有庆还在消化着宋鹤轩的话，没一会，就回去了把那制造织布机的人叫在一起。
宋鹤轩忘了跟他们说给他们科研经费了，张有庆和他们那里的师傅硬生生的靠着在纸上理论很少的实践在四个月后研发了出来。
宋鹤轩没有食言，该给的银子没有少，并且给那些表现优异的师傅升职加薪，很是让别人眼红了半天。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