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杨浩失事
方青竹朝左边看过去,没见着杨浩,他的心瞬间下沉,很着急,想过去看看,可是风吹个不停,船不停摇晃,他只得等。
伏在船板上等了快一个小时,风终于小了,方青竹扶着船舷,朝左边靠了过去…
甲板上这会儿站满了工人,人人唏嘘不已,各个小组长清点人数。
“杨浩…”
方青竹听他们组长喊了三四遍杨浩的名字,却没有听到杨浩的回答。
方青竹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很不情愿地往船舷下面看,下面的涡轮轰隆隆响个不停,水花中似乎带着丝丝缕缕的血丝,水花中,他看见一些焊机零件,此刻他估计杨浩百分之八十掉下去了。
“方青竹!方青竹!”
耳朵里被轰鸣声填满,隐约中他听到小组长好像在叫他的名字。
他扭过头,想回答一声,无奈声音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他哇的一声,扶在船舷上憾然疼哭起来。
“方青竹!”忽然间徐飞蹲在了他身旁叫他。
“你哭什么?是不是杨浩?”
“刚才点名你听到杨浩的声音了吗?”方青竹一把抓住徐飞的手问道。
“我…我也才从船舱过来,我刚才四处找了你们一遍,现在只看到了你,没见着杨浩。”
“走!我们再去找一找!”方青竹不甘心,立起来拖了徐飞,往船上其余地方寻去。
两人直找到天亮,也没见着杨浩的影子,又蹲在杨浩的船舱守候,杨浩的床位始终空着,同寝室有人劝他们离开,让他们不要影响他们睡觉,方青竹和徐飞将那人按住揍了一顿。
有人去叫来了舒放,舒放指着徐飞吼道:“还不快去干你的活!”
徐飞悻悻的往外面走,却又被舒放叫住,“从今起,你上夜班,补杨浩的岗位。”
方青竹和徐飞的腿同时都软了,同声问道:“杨浩他…是不是出事了?”
跟着舒放同进来的一名工人抢着回答:“他掉下去了,当时我在他后面干活,看到他掉下去的。”
方青竹脸色铁青,忽的一下扑向舒放,“你个杂毛,你肯定知道有暴风雨,你还让我们去送命!我打死你个杂毛!”
方青竹的拳头像雨点样砸向舒放,徐飞也扑了过来,两人逮着舒放痛揍,当舒放被人拉开时,已被打得快休克过去。
船上的几名保安赶来,一齐将徐飞和方青竹按住。
“把这两个孙子关到仓库里去!”舒放半睁着肿胀的眼睛,牙齿被打掉了半截,含混不清地吩咐保安。
方青竹和徐飞被五花大绑,关到了黑暗的工具库房里,在里面滴米未进地饿了三天,才终于有人下来找东西。
“给我们…一口…吃的!”方青竹用尽全身力气,微弱地求道。
那人走过来,方青竹顿时绝望,那人就是那天被他和徐飞痛揍了的人。
“孙子!快饿死了吧!想吃东西,除非给老子下跪!”
方青竹舔了舔干裂的唇,地上倒着昏迷不醒的徐飞,他们这几天不仅没吃上一口饭,也没喝到一滴水。
仓库从上面反锁着,要想出去,比登天还难。
方青竹咬了唇,闭了眼,朝着那人跪了下去,“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那天我们…做的事。”
说完这一句话,方青竹虚汗直冒。
那人鼻子里啍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方青竹,蹲下来拍拍他的脸,“光跪下不行,还得给老子磕三个响头。”
方青竹咬紧后槽牙,咚咚咚艰难地朝着那人磕了三个头。
那人忽然哈哈大笑,一脚朝方青竹胸口踢去,方青竹被踢翻在地,双手撑在后面,摸索到了一把剪刀。
方青竹和徐飞,其实被关进来的第二天,两人利用工具库的剪刀,早已经将身上捆绑的绳子解开,只是要出船舱,却很难。
“你以为给老子磕头,就给你吃的了。哈哈…想得美。舒监理下令了,要饿死你们两个,然后丢到海里面喂鱼去。”
正笑着,他的双脚忽然被徐飞往后一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方青竹扑上前去,手上的剪刀失手划过那人的脖子,瞬间那人的脖颈血流如注,那人挣扎了几下,失去了知觉。
“我们杀人了,怎么办?”徐飞惊恐地问。
方青竹也猛然清醒了过来,自己怎么就能将这杂毛杀了。
浑身一阵冰凉后,方青竹镇定了下来,对徐飞说,“你先等一下,我上去找点吃的。”
很快方青竹给徐飞端来一碗米饭,等他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会儿。
方青竹说:“咱们把这人丢海里去。”
“这…?”徐飞害怕地缩了缩。
方青竹咬着牙说:“必须要按我说的做,不然我俩就得死。”
“行…行吧!”
徐飞颤颤巍巍站起来,与方青竹一起抬起地上的死人,悄悄地将他扔到了海里面,两人又运来清水,将地面收拾干净。
方青竹与徐飞悄悄摸进了舒放的办公室。
舒放正翘着二郎腿在啍哼着小曲,听到有人推他的门,大声说:“杨治,你一会儿带几个人去看看两个杂毛饿晕没有,把他们带上来,老子要让他们跪在我跟前求饶。
方青竹与徐飞互看了一眼,同时猛的推开了门,迅速扑到舒放跟前,一左一右将他按住。
“孙子!没想到老子们还活蹦乱跳的吧!”方青竹讥讽地笑了一下。
“你们…你们怎么出来的?”舒放看着抵在脖子上的三角刮刀,吓得脸色青白。
“别管我们怎么出来的,孙子,今天你如果不听话,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方青竹冷声威胁道,手上的刮刀往舒放脖子上凑了凑。
一阵皮肉被紧抵着的窒息感让舒放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我…我听你的,你…你别冲动!”
“把纸和笔给他!”方青竹对徐飞说道。
徐飞从打印机里扯出张a4的纸,又抓过来一支铅字笔,推到舒放跟前。
方青竹冷冷命令:“你自己写个自己的罪证吧!”
“写什么?”舒放擦着额上的汗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