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泼冷水
毕竟她一直给他添麻烦,他要是一时生气,将她扔在这里怎么办?
徐月看出徐晚晚情绪低落,她心情甚好,对保镖说道,“你们带她去地下室。”
看着几个黑衣保镖又围了上来,徐晚晚咬了咬唇角,忍着情绪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原本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就连下人都不会住在这里。
徐月这么做,明显是报复她。
徐晚晚轻呼了一口气。
算了,先忍忍吧。
假如李景然真的不来接自己,她也只有想办法逃出去了。
地下室昏暗潮湿,逼仄的小屋子里什么物件都没有,只有堆放的杂物。
徐晚晚轻皱了下眉头,看着身后几个保镖,“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我睡哪里?”
保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粗鲁地将她推了进去,“少废话,让你住这里就给我老实待着。”
徐晚晚后背被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踉跄着跌了进去。
门被关上,小屋子里面更昏暗了,没有一丝透光的地方。
徐晚晚拨开杂物,找到一个小角落,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她很怕黑,更害怕这种压抑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只觉得呼吸不畅,身体不自觉发着抖。
天渐渐黑下来,黑幕一下子笼罩过来,就连一丝阴影都消失了。
徐晚晚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只能靠手心虚弱的温度,一遍遍提醒着自己要冷静。
一只老鼠从角落钻出来,吱吱啃噬着屋内的杂物。
徐晚晚惊叫一声,身子紧紧贴着墙角,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老鼠爬行在地上的声音很小,却又离她很近很近……
她动也不敢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李景然,你到底会不会救我出去?
她越想越怕,支撑着身体不敢倒下,一直保持着清醒。
后半夜,门被打开了,一束强烈的灯光直射着她的眼睛。
还是那几个黑衣保镖,但他们手里提着几个水桶。
她像是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连连站起身走到他们跟前,“你们快放我出去,我要上厕所。”
保镖面色冷漠,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扬手便将一桶水泼在徐晚晚身上。
一股彻骨的寒意钻入皮肤,徐晚晚整个人被淋湿,往后摔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桶水泼了过来。
衣服早就湿透,寒意顺着皮肤钻进体内,她双手紧紧环抱着身体,却感受到不到一丝热意。
冷……真的好冷。
做完这些,保镖总算是走了。
可徐晚晚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寒冷和恐惧笼罩着她,身体每一处都带着痛苦。
她好想哭啊,好想回到李景然身边。
这里一点都不好,只会给她带来不幸。
可是李景然却能将她保护得很好,离开了他,她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徐晚晚抱着发抖的身体,心里一直期待着李景然来接自己回去。
这一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身体越来越虚弱,冷到极致后浑身又开始发烫,她实在承受不住,终于晕了过去。
次日清晨,徐月心情愉悦地在餐厅用餐,还不忘假惺惺地对徐忠义说,“爸爸,我想姐姐应该也考虑得差不多了,我们喊她来吃饭吧?”
“哼,不给她点教训,她是长不了记性的。”徐忠义气冲冲道,“就让她饿上几顿,等她想通了自然会滚出来求我们。”
孙月兰也是不痛不痒,“不过是饿上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
“先生,夫人,大事不好了!”
徐忠义不紧不慢地放下用餐工具,看了眼急匆匆的管家,没好气道,“一大早上的喊什么?”
徐家的老管家语气急促,“先生,李景然带了好多人堵在门外,他来要人了。”
“要人?”徐忠义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徐晚晚现在还姓徐,她是我们生的,什么时候轮得到他那个外人说话了。”
“我看他来得也正好,他要想找到徐晚晚,必须恢复跟徐家的合作。”孙月兰说道。
徐忠义点头,“开门让人进来。”
徐月紧紧攥着吃饭的刀叉,眼底的恨意翻涌而上。
李景然竟然真的来找徐晚晚了!
凭什么?
她那个土包子凭什么被人放在心上!
徐家大门打开,李景然带着身后几十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徐忠义假意迎上去,看到他带着那些人,后背不禁流了汗,“李总,你这是做什么呢?”
李景然站住脚步,周身气压极低,眼神冷冽又阴沉,“徐晚晚在哪里?”
他气势太过强大,就连徐忠义都败下了风头。
他嘴唇哆嗦了下,强撑着说道,“李总,这话我还想问你呢,我家女儿不是一直在你李家吗,你怎么还跑到我这里来要人了。”
“徐忠义,你还敢给我装?”李景然面色愈加冷沉,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我奉劝你立刻把人交出来,否则三分钟后,我让你徐家的股票大跌。”
“你威胁我?”徐忠义冷哼一声,索性不再装下去了,“我告诉你,徐晚晚是我的亲生女儿,她姓徐,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她?”
“再说了,你们李家要是真的待她好,她也不会受了委屈回来。我的女儿回家,还需要你这个外人管?”
李景然眉头紧蹙,极力压抑着愤怒,整个人的情绪越来越阴沉。
可徐忠义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一想到徐家生意大跌,就气不过,“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你要想带走徐晚晚,就立刻恢复跟徐家的合作。”
李景然丝毫不慌,薄唇勾起一抹嘲讽,“很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威胁。”
“既然你们承认了徐晚晚是你们亲生的,那你们就得承担生而不养,弃养虐待的责任。”
“李总,你这就是纯属污蔑我们了。”孙月兰气得跟他理论起来,“以前的事情分明是意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她喜欢干活,又不是我们逼的,何谈虐待。”
“这些话你们不用跟我说,留着跟法官解释吧。”李景然俨然一副拿捏定他们的态度,语气透着寒意,“我这里有足够多的证据,足以把你们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