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交谈
十一黄金周，距离路明非回到这里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刚好叔叔婶婶带着路鸣泽去旅行，楚子航这边也已经把炼金实验室搞好。
“师兄，自律阵法我已经设置好了，之后放进去材料就行了，这些小东西会成为我们未来的资金来源。”
路明非站在一台只到他腰间的机器说道，顺手拿出一件成品。那是一枚铂金胸针，很小巧。但是繁杂的花纹给人一种艺术品的感觉，其实那是铭刻完毕的防护术式。
来自阿格诺尔的自动保护术式，在佩戴者遇到生命危险时释放出一个包裹全身的护盾。足以抵抗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射击，这些小东西并不难做。只需要前期在原材料上进行投资，后面绝对会有很多人对它感兴趣。
毕竟，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小命。
不过因为自己在猎人网站上的活跃以及炼金工坊出品的物品，已经引来不少视线。最近来到这个城市的陌生人也越来越多了。
路明非思考着之后的布局，手中摩挲着胸针。
“师兄，你知道我们这里有什么性能高的计算机系统么？”
“嗯？隔壁城市的超算阵列？”
楚子航有些不太自信，路明非哪都好，就是思维太跳脱了。
“师兄啊，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这种事情可是不能干的啊。”
路明非语重心长的说道。
什么事情？不是你问了我才说的么？而且遵纪守法？看看那一瓶瓶药剂，你有许可证么？而且你还没交税！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办法。“
你认真的？你的遵纪守法呢？
楚子航看着认真思考的路明非只感觉冷汗直流，这货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似乎是看出了楚子航的疑惑，路明非笑了笑：
“最近有些小老鼠来了，而且他们背后还有更多的人。虽然现在城市里的监控还不多，但不代表不会增加。现实中我们的踪迹我自己就能抹除，但是网络上还需要再加一道保险。猎人网站虽然会隐瞒我们的ip，但是他们也不可信。“
“所以呢？”
“我有一个人工智能的初始种子，将她放到网络上之后她会自主学习，而且不用考虑忠诚度。况且有了她，以后我们如果有什么行动也会很方便。只是因为在刚接触网络时她需要很强的算力进行学习，所以”
“所以你真的想把她放到超算里面？而且你不是术式么？为什么会有人工智能这种东西啊，你不觉得这和你的人设不符么？”
楚子航有些无奈的吐槽，这货还真敢想啊。
路明非心虚的笑了笑，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他手里可不只是人工智能那么简单，准确来说这是一个电子生命体。
来自某个小世界的顶级文明，为了得到顶级的知识让全族进化为电子幽灵。在通过初始学习成长之后就可以把自身化作量子幽灵，简直bug到没边了。
但是他们整个文明都被毁灭了，来自诸天中顶级的修道门派发现了他们。哪怕他们以量子幽灵形态掌握了规则类武器，但是在面对顶级势力的时候结果只能是毁灭。量子幽灵形态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付灵魂是修道者的拿手好戏。
等到联合调查团抵达的时候整个小世界已经处在毁灭的边缘了，而他这里的这个小家伙是那个世界彻底毁灭前被他捕获到的。
小家伙的族人大多数已经彻底死亡，其他的也已经被装到那个宗门的自律傀儡中了。这是联合调查军团在覆灭那个宗门的时候发现的，抹除个人意志保留战斗意识。
这个小家伙或许是他们那一族最后一个活着的了。背负着世界的祝福以及种族的期待和未来啊。
路明非想着关于电子生命的事情，没有看到楚子航的表情。
悲伤，怜悯，痛苦？
楚子航不明白这个男孩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出现，在他的认知中这个学弟懂得很多。也知道很多信息，而且还有那么多神奇的道具。他还是个术士！
平常明明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偶尔流露出的情绪是那么的沉重。就好像万重山岳压在心上，让人只感到窒息。
“啊，对了。师兄，你的炼金通用理论学的怎么样了？”
楚子航收回之前的想法，这货就是个不着调的。
“还还行。”
路明非怀疑的看着楚子航，他听出了不自信。不对啊，师兄可是学霸唉。
“好吧，有些难懂。炼金术似乎违背了我们”
“违背了我们之前所接触的知识对吧。”
路明非也明白了过来，毕竟接触了那么久的现代科学，一时间转不过来脑子也是很正常的。
“其实炼金术的基本规则就是等价交换，不是你化学课上的那个。”
路明非挥挥手让正准备说话的楚子航安静听课。
“理论上来说你付出多少代价，通过炼金术你就可以得到等价得东西。这是在诸天流传最广的理论，但是你知道我们这一脉怎么形容炼金术的么？“
路明非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然后也不等楚子航回答：
“我们通常认为炼金术的本质是炼金术师以本身的力量配合材料来窃取世界的力量，不然怎么用一块普通的金属来制作炼金物品。普通的药材真的可以做出恢复药剂么？怎么想都不可能吧。&34;
看着楚子航脸上怀疑的表情，路明非笑了笑。
“所以在我看来，炼金术的本质就是利用规则去窃取世界的力量。本质上是窃贼，只不过是合乎规则地窃取。你用现代科学的眼光的去看待炼金术当然行不通，我们这个世界的科技还没发展到撬动甚至是利用规则地程度。“
楚子航若有所思，现有科技没办法去利用规则。但是他获得的传承，可以！
“科技真的可以达到你说的利用规则地程度么？”
“当然可以，我们有两位强大的盟友。他们都是虚空海上强大到极点的科技帝国，更改世界参数，湮灭或创造世界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浪费一些资源罢了。
“那不就是神明了吗？“
路明非冷笑一声：
“神明？不好意思，我们这一脉虽然大多数被各方世界称之为神。但是，神明之称对于我们来说只是累赘。我当初解刨的神也有不少。”
明明是温和的表情，楚子航却感觉到了一股彻人的寒意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