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舞厅遇萍姐
安东尼感觉终于有救了，于是他从桌子上爬了下来，谁知还没等他站稳，据感觉浑身一个哆嗦瘫坐在地。没错，他又中电了，而且是被电棍袭击，袭击就来自刚才那两个拿手电筒的两个人之一。就这样，安东尼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安东尼叔叔，没想到您在地下城建设过程中还遇到过这种事，这从来没听您提起过？”
贾承峻听得很认真，他看安东尼突然停住了，就插个话问了一句，旁边的潘晶晶也对安东尼的经历充满好奇，似乎也有话要说。
“叔叔，我爸爸以前也是6年前进入地下城参与建设的，那时候地面上还不太冷，他每个月都会写信给我们，但是就从3年前突然与我们失去了联系……”
潘晶晶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可以看出她对父亲的思念有多深，只有潘露露看似比较淡定，她似乎对安东尼的故事并不怎么感兴趣，只顾着低头玩她的哆啦a梦。
“晶晶你别打岔，先让安东尼叔叔说完！”贾承峻似乎对后面的故事很感兴趣，于是又问道，“那后来您去哪了？您脸上的伤疤又是怎么回事呢？”
安东尼端起一杯白开水，然后放在嘴边试了试，凉了，他身体不好不能喝太凉的水，但他说得太多了，早已口干舌燥，所以就抿了一小口，然后接着说：“后来我就出现在了医院里，等我醒来才知道我已经休眠了3个月了，是设计研究院和联盟征俯多次交涉才把我救出来。”
“啊？他们把你冷冻了？”贾承峻吃惊地问道。
“没错，听同事们说，他们一开始以为我失踪了，警察找了好久也一无所后，后来有人举报地下城工程建设的指挥长贪污腐败问题，随着更多细节的曝光，我被他们冷冻的事情才传到设计院，但这些事并未公开，因为联盟征俯担心社会稳定问题，毕竟征俯也不想惹麻烦，稳定和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那他们把你冷冻，目的何在呢？难道你发现了他们的什么秘密？“
”他们确实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我当时掌握的并不多，像变相虐待工人，不给工人穿衣服等等都只是皮毛，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事，直到有一个逃出来的工人找到我，才让我的人生轨迹彻底发生改变。“安东尼本来冷静的表情变得有些愤怒起来，”他们居然给工人吃人肉，我当时才明白在地下第24层那个被打死的工人所说的话。“
”他是让你救他，不要被拉到食堂做成食物，并警示你不要吃食堂里的肉类食物？“
”是的，不仅如此，这种现象当时已经很普遍了，工人没肉吃，所以经常出现打架斗殴事件，被打死的工人就会被拉到食堂处理掉，这样他们就能开荤了，当然最初并不是所有工人都知道他们吃的是人肉，那个逃出来的工人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来向我求助，因为他的哥哥被吃了！“
根据接下来安东尼从逃出来的工人口中所知，原来安东尼那天在地下看到的工人被打死事件并非简单的斗殴事件，有些工人是与食堂方面传统好的，要想每天能吃点荤腥，他们只好冒险拿自己的工友开刀。据了解，最初在地下城劳动的工人是有肉吃的，大多是鼠肉和冷冻的鱼肉，后来食物越来越稀缺，连赖以补充蛋白质的黄粉虫和蟑螂都供应不上了，所以才发生谋杀工友的事件。而且施工单位对此置之不理，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
安东尼这次讲了很多当年发生的离奇事件，贾承峻则感觉地下城有事要发生，因为这种事对他们又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相反的，如果花大价钱购买肉制品就会产生高昂的费用支出，这对于唯利是图的他们来说是及其不划算的。反而，让工人内部相食，不仅可以消灭一些不听话的工人，还能以不断地向征俯要人，地面上大量的流浪人群就有机会进来打工，这样就会带来相当一部分黑色收入，毕竟还有大量的人想要挤破头皮进入地下。因为他们一直在上面大肆宣传当建筑工人不仅光荣，而且关键是不愁吃喝，其实能填饱肚子才是当时人类的迫切需求，所以在当时人口锐减的情况下工人还是很充足的。
安东尼还了解到，他们还在地下进行着非法勾当，所有地面上被禁止的东西都在地下又死灰复燃了，腐败、吸毒、赌博、银乱、谋杀等在地下城开始建设的时候就开始疯狂滋生。难怪他刚进入施工项目部的时候会看到两个提着裤子的保安，这种玩忽职守的现象太普遍了，这也是他们的指挥长被举报的原因，不过联盟征俯为了顾及脸面没有公开审理而已。从那以后，安东尼的人生轨迹开始发生巨变，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公开发表文章指责征俯的腐败行为，从建筑工程部这里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他成立了以工人阶级为代表的”无衣会“，旨在通过罢工和游行示威等非武装手段进行活动，以此来倒逼征俯彻查危害工人权利的腐败问题，当时在地下掀起了不小的轰动。
”似乎我在上面的时候听说过，新闻说丈夫处理了一批腐败官员，查出了很多影响施工进度和施工质量的恶性事件，不过那时候我还小，并不太清楚这其中的深层驱动和意义。“贾承峻似乎听懂了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毕竟他不懂政治运动，所以说话还是显得比较谨慎。
”是的，6年前的那个冬天，我在地下带领会员们为工人呐喊，由于工人们情绪狂躁，与下面的治安部队发生了肢体冲突……“安东尼说道这里语速就慢了下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危化品仓运来了两桶汽油，我和我的会员们正在前排和治安部队的负责人交涉，不知是谁在后面喊了一声同归于尽，然后就感觉身后亮起来火光，紧接着一个大油桶就从人群中滚动着冲了出去，地面上瞬间就燃成一片火海……“
”所以……你的脸就被……“
贾承峻已经听明白了，所以他没有吧话说完。旁边的潘晶晶也听明白了，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燃烧，或许他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可能是死在了当年的工人运动中，想到这里她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潘露露本来摆弄着金属哆啦a梦的双手也停止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些燥热，可能是被刚才安东尼降到的火灾吓着了，出汗了，也可能是她是双手太累了，毕竟她坐在那里已经摆弄了两个多小时。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贾承峻决定起身告别，但是被安东尼拦下了，他说刚才已经通知楼下餐厅多准备了三人的午餐，邀请三人一起享用。贾承峻觉得有些吃惊和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在联盟总工会用餐，这让他倍感荣幸，潘晶晶姐妹看贾承峻没有拒绝，也就跟着答应了。
安东尼起身去了趟卫生间，然后带着三人来到楼下的公共餐厅。这里没有特殊待遇，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在一起用餐，三人落座，紧接着午餐就端了上来。一粥一菜一份米饭，都是小碗，特小的那种，这让贾承峻感觉有些尴尬，这哪里够他塞牙缝的，难道这栋楼上住的都是征俯的特困部门？
“强尼，是不是感觉不够吃的？”安东尼似乎看懂了贾承峻的表情。
“呃……没关系，我不太饿……”
“呵呵呵，不要不好意思，我们的餐厅是管饱的，绝不会让任何一个工作人员因为饿肚子而影响工作效率。”安东尼扭头看了一眼潘晶晶姐妹，接着说，“这里的工作人员只服务一次，第一份吃完自己去加餐，吃多少加多少，浪费食物他们会报警抓人的哦！”
贾承峻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粮食危机在上层社会也同样存在，但是这种勤俭节约的做法着实让人敬佩，贾承峻两口酒吃完了那一小碗米饭，然后又加了一碗，堆得高高的，因为他不想跑那么多次让别人认为他是个饭桶，那岂不是很丢人。
“姐姐，这个肉好好吃哎，我从来没吃过……”
“吭吭，好好吃饭！”
安东尼看到两个女孩吃的很开心，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喝完了最后一口大米粥，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嘴，贾承峻注意到那张手帕已经很破旧了，能够看得出来它最早是白色的，但现在已经有些发黄并且局部变得稀疏单薄，确实用的有些年份了。
“两位小姐……嗯……你们慢慢吃，一会儿再说，不够可以加餐。”安东尼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憋回去了，“我先回办公室处理点事，你们吃完饭可以到我办公室旁边的会客室休息下。”
“谢谢叔叔！”
安东尼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只剩下贾承峻和潘氏二姐妹，此时餐厅里面都是他们不认识的人，贾承峻和潘露露赶紧拿着小碗飞奔到加餐区，每人又加了一盘菜，和刚才的品类不同，但是同样堆得高高的，潘晶晶看得目瞪口呆。
“看什么，这菜是给你加的，想吃又不好意思自己去，我早就看出来了。”贾承峻把手中的小盘子轻轻放下，生怕掉落里面的任何一滴汤水，“晚也拿来吧，那边米饭还有很多！”
“好吧，半碗，我再加半碗就行！”潘晶晶说完脸就红了，然后又环顾了四周，还好没人往这边看。
潘露露课不在乎这些，她头埋着头只顾干饭，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他觉得这些饭菜太好吃了，绝对不能辜负自己的胃，下一次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强尼哥，这个是什么肉啊？比刚才的还要好吃！”潘晶晶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第一盘吃的呢是蛙肉，是用蟑螂喂养的，牛蛙是山更社会最普通的肉，就跟我们中层社会吃的鼠肉一样。”贾承峻一副博学多才的样子，开始卖弄起自己的知识来，“这一盘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鸡肉，用黄粉虫喂养的，所以营养价值很高，但是黄粉虫会消耗大量的木材，现在地面上的木材已经变成了不可再生资源，可能若干年后就吃不到鸡肉了。”
“想那么多干嘛，几年后地球就重获光明了，到时候我们都可以回到地面生活，想吃多少鸡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心情！”
潘露露似乎总是想得很开，但是要想让地球重新接收到太阳光的照射又谈何容易，专家都说了，100年，至少要经历5代人，地球才能恢复到之前光照强度的50，到时候只有部分植物能够生存，等待尘埃完全散去则需要300年。潘露露当然不知道这些，毕竟她还年幼，正处于贪玩的年纪，所以她说那样的话大家都当玩笑话听了，也都不当回事。
“可是……托尼哥，你说这鸡肉怎么没有骨头啊，我小时候也吃过鸡肉，虽说没有这般美味，但是都有骨头的，这个你可骗不了我！”
“咳，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骨头早就剔出来了！”贾承峻放下还没喝完的粥碗，回答道，“为了避免食物浪费，肉类在加工的时候就会做很精细的分割，骨头回收后做成骨粉产品进行销售，里面含有的能量就被充分利用起来了。”
潘晶晶这才恍然大悟，真是一点都不浪费啊，可以说是把能量循环和回收做到了极致，和10年前人类对待食物的态度和行为完全不同了，在这个浪费就是犯罪的年代，人类也算是彻底觉悟了。现在谁要是吃饭再往地面上吐一根骨头，就是违法行为，超过一定重量还会涉嫌犯罪，如果被人举报罪名成立，会被以浪费食物罪判刑的。
贾承峻不想在这里打扰安东尼主席了，他想下午早点去那个地方，趁着夜色到来之前能够打探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因为他已经答应潘晶晶替他找到父亲潘继东。安东尼主席在地下城市都那么久了也没听说过这个人，看来想要找到这个人绝非易事，或者这个人早已不在世上了，但他没有充分的证据，也不敢对潘晶晶说出这样的话，所以只是自己猜测罢了。贾承峻接下来要找的人是萍姐，听说她真名叫蒋丽萍，但是大家都叫她萍姐，在贾承峻眼中萍姐就是个神通广大的女人，几乎是无所不知，尤其是关于男人的事。
“安东尼叔叔，我们有事要离开这里了，已经打扰了您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贾承峻表示了歉意。
“可别这么说，这和我以前在下层街区认识的强尼很不同了，曾经跟你谈论四书五经，那些洗涤心灵的东西固然重要，但是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立足，还是要学点其他的，我把自己的经历分享给你，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是真相，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以你接下来的道路需要你自己用双脚去走。”
“是啊，以前的我是多么的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但是我可能无法成长为像你一样高大的人物，我这个人呢，自由惯了，不喜欢呗约束。”
“好吧，你不喜欢被规矩所约束很正常，年轻人嘛，都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所以我刚才吃饭的时候有句话一直没有说……”
贾承峻没有说话，他抬起头等待着安东尼把话说完，可是安东尼突然转向了潘氏二姐妹。
“是这样的，我们总工会现在有些岗位空缺，如果两位小姐能够接受被规矩所约束，可以在我这工作，包吃包住有薪水。”
“好啊，好啊！她们俩是下来找爸爸的，而且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在外面闲逛也不安全，在这工作有身份做掩饰，多好啊！”
“强尼，这个你不能体两位小姐做主，这是她们的事！”安东尼看到贾承峻开心的样子，不经意间泼了盆冷水。
贾承峻只好闭嘴，但他还是希望潘晶晶和潘露露能够接受安东尼的机会，这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现在机会轻而易举的摆在面前，只要两个人点头，这个事就没问题。其实贾承峻也有自己的私心——第一，潘晶晶姐妹俩一直跟着自己也不是个事，影响他工作不说，每日三餐的费用对他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说白了她俩就是个累赘。第二，贾承峻其实挺喜欢潘晶晶的，他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但是他不喜欢潘露露，但是如果潘晶晶在地下城无依无靠而又回到了地面，他又会感到很内疚。综上原因，贾承峻还是希望潘晶晶留在地下城市的，至于潘露露去哪他倒是不怎么关心。
“你怕是我们姐妹成为你的累赘吧，难怪你答应的那么快！”潘露露显得有些毒蛇，但是她似乎看出了贾承峻的想法。
“误会，误会，我只是感觉这个机会来之不易，既然两位不喜欢，那就当我多虑了！”
“假惺惺，我告诉你，我们已经答应了，但不是因为你！”潘露露似乎故意挖苦贾承峻，“我们姐妹呢，是感恩安东尼叔叔的盛情款待，然后作为回报替他分忧解难，不像有些人，整天只会满嘴跑火车，不知感恩啊！”
“露露，你少说两句！”潘晶晶赶紧阻止了妹妹，她又把脸转向贾承峻，“对不起啊，强尼哥，露露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没事，既然你们能留在总工会，我也放心了，在安东尼叔叔身边做事没人敢欺负你们！”
“好好，既然晶晶和露露两位小姐接受了这份工作，那我就太开心了。”安东尼突然变得喜出望外，好像是自己获得了一份满意的工作一样。
“对了叔叔，你还没说是做什么呢，何时报道啊？周末双休吗？我们要不要好好准备一下呢？”
“呵呵，其实没那么复杂，主要是处理一些工人来信，定期到下层街区为工人做心理咨询和心理疏导，把他们的问题点汇总起来，我们好做分析研究以便于征俯交涉出台相关政策。”安东尼笑着说，“这两天报道就行，接待室有人负责安排你们的住宿和办公，周末双休，这里什么都有，带些个人用品就行了！”
“只要每天有肉吃，就行！”潘露露兴高采烈地说。
“多谢安东尼叔叔，我和露露会努力为您分忧的！”潘晶晶有些激动，但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不过今天我跟强尼哥约好去见一个人，明天才能和妹妹一起报道。”
“没问题！”
安东尼回答爽快，他那变形的嘴角露出一种动作，持续了好一阵子，贾承峻知道这是他的笑容。潘晶晶虽然性格稍微腼腆，但她开心的样子还是无法掩饰的，因为安东尼看到她的嘴角一直挂着笑容，而且这种笑容非常灿烂，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贾承峻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两点了，安东尼的助手又搬来一堆文件，他实在不想再打扰安东尼主席了，因为他的时间实在太宝贵了，于是三人告别。贾承峻领着潘氏二姐妹登上一辆有轨电车，他们要前往下一个地方。
“对了姐，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安东尼主席！”
“怎么了露露？”
“唉，他的眼神，看你的眼神，有点色眯眯的，但他的脸都烧坏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色眯眯的表情！”
“不要乱说，人家安东尼主席人很好的，你不要误会人家了！”
“但愿吧，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所以赶紧就答应了这份工作，你说以后你嫁给他成了会长夫人，我就可以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了，哈哈哈哈！”
“露露，不要乱开玩笑，休辱了人家主席的名声！”潘晶晶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她接着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管你了！”
“吵什么呢？”贾承峻突然走了过来，“我就上个厕所的事件，你们还吵起来了，说说看，啥事啊？”
“要你管？哼！”潘露露一脸的不懈。
“没事！”潘晶晶用手捋了捋头发，没有说太多。
电车在轨道上驰骋，就像一匹骏马一般，载着三个年轻的生命奔向远方，忽明忽暗的灯光，就如同在时空隧道中穿梭一般。潘露露这回并没有再摆弄她的哆啦a梦，而是开心地望着窗外，似乎她所乘坐的电车是在开往美丽的世外桃源。潘晶晶则低着头，心中似乎在想着什么复杂的事情，所以她并没有心情看窗外的风景，她突然抬头，想要和贾承峻说说话，可是他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贾承峻心中坦荡，似乎与这个冰冻的世界并未瓜葛，他素面朝天，半张着嘴巴，一副世界与我何干的模样，睡得那叫一个酣畅。
大约过了50分钟后，电车在停了15个站点后在“娱乐城”停了下来，这是终点站，也是贾承峻要到达的地方，难怪他睡得那么香甜不怕坐过站。贾承峻被潘晶晶喊醒了，他还迷迷糊糊说没睡够，但是已经到了，所以他不得不拖着略显疲惫的脸从电车上走了下来，此时车厢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外面人也不多。
三人走出车站，潘晶晶看了看四周，很多娱乐会所，但都关着门，更是看不到几个人，于是疑惑地问道：“强尼哥，这里怎么如此安静啊？”
“上层人士白天都很忙，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热闹，到时候中层人士下了班也会聚集到这里……”
贾承峻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去，潘晶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四周的夜店对她来说都很陌生。
灰犀牛脱衣舞、大象酒吧、漂亮夜总会、钢管舞总动员……
这些夜店的名字对于从小就生活在地面上的潘晶晶来说都是第一次见，她不知道在地下城还有这种不一样的世界，让她感到很震惊。
“好了，就是这家！”贾承峻在一家夜店门口停下了。
潘晶晶定眼一看，门口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用彩色发光带勾画的裸女模样，大概有2米多高的样子，然后是“吹箫萍”三个汉语大字歪歪扭扭地挂在门面正上方，字体很大，下面是一行英文，flute ping to your satisfaction，每个笔画都充满弧度和曲线，给人一种圆滑的感觉。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赏金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