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人风范
杨玄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我只有晶币。”
“那就赶紧滚开，别阻碍我做生意。”
枯瘦老者声音沙哑，随意挥了挥手。
“说话何必如此难听？”
杨玄眉头紧锁，平静心中也泛起一抹涟漪。
“前辈，这东西需要什么换？”
赵月茹讪讪一笑，上前问道：“你看我这件武器跟你换，如何？”
说着，她掏出一件凡阶七品的暗器袖箭，递了上了上去。
“垃圾。”
枯瘦老者只是瞥了一眼，冷声道：“我这古卷是什么破铜烂铁都能换的？你们想要换，就要拿出玄阶以上的功法来！”
“玄阶以上的功法？”
赵月茹暗自咂舌，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剑法可行？”
杨玄压下心中恼火，淡淡问道。
“老朽不是剑修，不练剑，修武用拳脚的，拳法你有吗？有的话，拿出来看看！”
那枯瘦老者顿时来了兴趣，上下打量杨玄。
“有，等我。”
杨玄转手走到旁边的字画摊子，买了纸笔，执笔挥毫，洋洋洒洒写下千余字。
“你要写一个给我？”
枯瘦老者哑然失笑，随后不屑挥手，“我看你们两个后生就是来寻开心的，赶紧滚！惹恼老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老头，脾气可真是臭！”
赵月茹冷哼一声，可转头看看杨玄，心中也打鼓。
且不说玄阶功法难以寻找，就算有，想要背诵也是极难的，差一字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脾气不好又如何？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老朽一手镇压一个！”
枯瘦老头冷冷说道，眼中满是不屑。
杨玄并未理他，只是自顾自写了满满几张，递给枯瘦老者，“你看看。”
“我就看看，你能有什么本事。”
枯瘦老者不屑一笑，接过纸张打量。
那纸上字迹龙飞凤舞，大气磅礴，横竖之间夹杂一股凌厉之意，似乎不是毛笔写出，而是剑刃雕刻！
“这，这是……”
枯瘦老者看过两行，脸上不屑瞬间消失，转而变成震惊之色。
他旁若无人，细细研读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恍然回神。
“这是玄阶五品的拳法！”
枯瘦老者欣喜若狂，抬头问杨玄，“不过你只给了我上篇，应该还有下篇！”
此话一出，赵月茹面色震惊，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她也是武修，这等拳法绝学自然羡慕，同时也很疑惑地打量杨玄，猜测他的拳法来历。
“不是残篇，这是一套完整的玄阶五品拳法绝学。”
杨玄指着古卷道：“但你这古卷只是玄阶三品，还是残卷，我为何要用全本跟你换？”
“小兄弟，话不能这么说。”
那枯瘦老者瞬间换了脸色，陪笑道：“你只给我残篇，让我如何练，不然你再从这些摊子上选些东西，劳烦你再给写个下篇。”
“你这老头，刚才说话那么冲，现在知道求我家杨玄弟弟了？”
赵月茹冷哼一声，丝毫不给他面子。
“两位小友，刚才是老朽托大，老朽有错！”
枯瘦老者赶忙给两人拱手施礼，“老朽给您们道歉，两位还要大人不记小人过。”
“上篇，只换你的这古卷。”
杨玄拿起古卷，又指了指远处，“你看到那里的摊子，左边第三个，有一朵灰色藤蔓灵草，你去买来。右侧第四个摊子，有一个黑色手环，你也去买来。有这两个东西，我才给你写下篇。”
“好！好！好！小友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枯瘦老者立刻打包起他的摊子，向着杨玄指的地方而去。
“杨玄弟弟，你想要东西为何不自己去？”
赵月茹微微皱眉，疑惑问道。
“鬼市这等地方，能不自己出面，就尽量不要自己出面。”
杨玄淡淡回应，低头又开始写功法。
赵月茹也眼神炙热，盯着那些字眼，“我金盘城各大世家，功法底牌几乎都互相知道，可没听说你杨家还有玄阶拳法。”
“让人知道，还能称之为底牌？”
杨玄淡淡一笑，拿起几张纸递给赵月茹，“这份给你。”
“给我？”
赵月茹面色震惊，想拿又不好意思，“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给我了？”
“谢过你方才替我解围。”
杨玄淡淡说道，挥手一震，玄气卷着纸张，落入赵月茹怀中。
“杨玄弟弟，谢谢你！有了这拳法，我的实力定然能再有增长！到时候打败柳长青那家伙，也不是没可能！”
赵月茹贴身收好那拳法，欣喜溢于言表，主动揽住杨玄的胳膊，很是亲昵。
她性格再强势，也终究只是个二八年华的女孩子。
杨玄瞥了她一眼，轻笑摇头。
两人等了片刻，那枯瘦老者气喘吁吁跑回来。
只是，他走时地摊包袱里满满当当，此时已经干瘪，似乎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小友，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换回来了。也不知道这两个破东西有什么用，老朽还被人狠狠宰了一刀！”
枯瘦老者满脸不舍，将东西交给了杨玄。
“成交。”
杨玄露出笑容，将剩下的拳法交给枯瘦老者。
“谢谢小友！不如留个姓名，来日我们……”
他满脸欣喜，刚看了两眼拳法，再抬起头，已经没有了杨玄二人的身影。
而杨玄二人早已远去，走出鬼市。
只是离开前，杨玄若有所感，微微皱眉，转头向着阴影处的小巷瞥了一眼。
“杨玄弟弟，怎么了？”
赵月茹见他不动，也好奇地看了看小巷，只见其内阴暗，看不清楚。
“无事，看个小虫子。”
杨玄淡淡一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你有这么好心？”
赵月茹满心欢喜，挽着杨玄的手臂更紧了。
“怕你被虫咬，这几日虫子多，你还是尽量少出来。”
杨玄淡淡回应，脚步快了几分。
……
待到二人离去后，小巷阴影中，走出一个衣衫破烂的老乞丐。
老乞丐看起来身上枯瘦，敞开的衣襟露出胸膛上的伤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他刚才察觉到我了？”
老乞丐眼睛微眯，忽而笑了，“杨家天才？赵家天才？都不如这小子！这小子，才是真正的绝世天才！只是司天监的那妮子太过碍事，我还不好露面……那就等她走了再说。”
“嘿嘿，杨玄，你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
他阴恻恻一笑，又隐入了小巷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