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之利

    临贺王早年随皇帝东征西讨是有封地的亲王，封地北海郡现连云港附近，早年北海郡是一个军镇，交通虽然很发达但没有太多的人口与发达的经济。那么对于侯景的经济要求实际上很难完成，仲不业在得到临贺王谈判的底线后也是尽力斡旋。“河南王应了解临贺王目前的处境，对于二十万两黄金确实爱莫能助，不妨在下将底细直接交予王爷定夺也以视诚意，某主允某，事成后五州之地，另奉上白银五万两作为前期军费，其余条件皆可商榷”。话说之际一直直视河南王，想从其表情破视内心，但发现河南王也并非易于之人，定在思索更大之利。在见面前仲不业已假定两种谈判可能出现的情况，因条件处于劣势故须抓住对方所取之必要方有可能之功。从谈判条件来看短期是无法满足对方要求的利益的。在第一次的试探过后，已经确定利诱无效。“王爷，尊驾与临贺王的合作已经谈完”。随即侯景眼神诧异得看了一眼仲不业：“哦？莫非先生还有未尽之言？”“王爷可知某为何为临贺王效力？”侯景通过商谈也充满着一些疑窦无法理解，但表情神态却保持着特有的稳定和平静，对言：“若非先生有难言之隐？本王听先生之意似乎对临贺王也非全心全意，本王也是个爱听故事之人，可否听听先生的往事如风似雨？而先生效力于临贺王到底看重他什么？”说完便直视着仲不业的表情，试图通过表情判断其言真实与否。“在下早年家族因旧案发配，落魄之际得临贺王相互便有了知遇，本想安乐度日，但却投身军中身不由己。”细微之处侯景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却一定隐藏了更多的不为人知，从言语中能够判断仲不业并非无志向之人，也并非是安于现状舍身求仁之人，其言虽不可尽信但也有几分真善。侯景生于乱世身处高位自然有常人不具备的一些饥馑与眼光，他喜欢通过观人表情与动作判断旁人性格与意图，可从仲不业身上他却无法判断他的真实意图与目的。

    乱世之中真正殇陨的几乎都是百姓，无名无份无权无势之人，鄙人出生也与阁下无异，同属朔州，父为鲜卑，父母也都是死于太和十七年平城之乱。侯景俨然发现了在言语中的称呼变化，突感不适，但也无从责难。“与阁下有共同的出身和共同的目标也算是缘定了”。仲不业目不斜视的看着同时悄然为自己也斟了一杯酒，做了一个先干为敬的举动后便饮了。接着道：“鄙人为阁下以筹划一局，进可得天下！阁下敢否一试？”侯景听到此处顿感疑惑，虽是草莽之人，但能有如今地位也不是光靠武力能至自不是浅陋。人生在没有掌握巨大权力前便是一场赌局，最终相差的只是对于命的筹划与运的平衡以及机变的把握。短暂沉默后，此时默默的在脑海中组织语言，”先生另某如何相信是真心以待？换个立场万一失败如何自处？” “乱世以往皆有不可控之凶险，无人能保证全身而退，且听完某的计划再权衡岂不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