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女扮男装的炮灰19
一大清早,处理着偌大家族事务的年轻家主,招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女慕璃烟。
安静的书房内,安然坐在桌案边的白衣青年,白皙如玉的手上撑着一页书籍。
清冷的目光随着书页上的内容,明亮动人的眸子里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沉思,一丝好奇。
小心翼翼推开书房门的慕璃烟,本就轻巧的脚步跨进室内。
低眉垂目的弓着身子,脚下踏上地板的力道更是小心了许多,几步走到书房正中的人偷偷觑了桌案上的美丽青年一眼。
二十一岁的慕璃月白像是已经含苞待放,冰山上的洁白雪莲,清冷无垢,纯洁无瑕。
完美无缺的面容配上清冷出尘的气质,微微敛下眼的慕璃烟暗中思忖,西城郡不知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儿家对她家主子芳心暗许,情根深种。
慕璃烟进门前就察觉到她动作的慕璃月白,抬起眸子看向伫立于屋子正中的女侍。
她表面上是伺候年轻家主的贴身女侍,外面的人十分羡慕慕璃烟。
大家心照不宣的认定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女侍,早早成为了慕璃家高高在上的那位家主的暖床人。
只等慕璃家的当家主母迎入大门,年轻的家主大人便会给予陪伴他多年的女侍一个明面上的身份,实际上呢。
“可有查到周家前任家主周玄天的踪迹?”
自三年前知道了周楚暮的身份,慕璃月白这边一直帮助他找寻父亲的踪迹,只是。
听到主子的轻声问话,桌案下女侍脸上平淡,并不意外。
她明面上是慕璃家主的贴身侍女,实际上,慕璃烟背地里一直是慕璃月白最信任的下属,她手里掌握着一支隐藏很深的势力,专门帮慕璃家主做一些不方便透露的隐私之事。
“主子,周家家主自万象秘境失去踪迹,我等派人蹲守万象秘境之外,同时也向四年前一同和他进入秘境的修士打听过,他进入秘境至今行动踪迹全无。 ”
“他或许已经”
慕璃月白听出了手下嘴里未尽的意思,翻着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指腹无意识地敲击着书页。
眼中本来看得津津有味的文字,此时因为慕璃烟话中的意思也跟着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慕璃烟听见桌案上窸窸窣窣的响动,微一抬头,视线正巧扫过慕璃月白所看的书籍封面。
《玄西大陆妖兽图鉴》
下面禀报的人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
“家主,我们慕璃家与周家如今的关系。”
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妥的慕璃烟语气一转。
“周家现任家主是周玄言,据我所知,周家前任家主失踪之后,他未曾派人寻找过周玄天的踪迹,并且没过多久周玄天的儿子,周楚暮便丧命妖兽之口。”
慕璃烟想说的是,周玄天若是没死,他唯一儿子丧命那么大的事,作为父亲早该出来主持公道,报仇雪恨了,不必拖沓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打探不到。
主子三年前派她去打听周家前任家主周玄天的踪迹,她才能够在机缘巧合下得知。
周家当时的少家主周楚暮是小姐的未婚夫,想到这里慕璃烟心里陡然生出一个奇思妙想的念头。
当年老家主和周家家主确定下定亲之时,夫人肚子里怀的是少家主,若是真要算起来。
桌案上的人感受到自家下属投注到她脸上的怪人视线,这股视线落在慕璃月白的脸上。
微微抬头对上慕璃烟意味不明眼神的年轻家主,因着这股不舒服的视线轻轻蹙眉。
宽衣大袖中探出手撑着桌案起身之人,凑到不知道想什么想得认真的慕璃烟身边。
抬起手,无奈弹了弹眼前人白净的额头,回过神来的人下意识地捂着额头,眼睛傻愣地瞪圆,像是受惊炸毛的猫。
难得遇见沉稳的属下如此失态的一面,好笑地摇了摇头的慕璃月白对着傻傻的慕璃烟解释。
“周玄天是父亲八拜之交的好兄弟,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吗,身为人子,我想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我能帮帮他昔日的好兄弟吧!”
慕璃月白感人肺腑的一番话,作为房间里唯二之人,慕璃烟一点听不进去。
白衣飘飘的俊美青年因为打趣,此刻和她靠得很近,近到他清冷无瑕的面上,破冰而出的笑容在她震颤的瞳孔缓缓绽开。
夏花一般破冰而出的绚烂笑容勾的慕璃烟心跳如鼓,不由抚着扑通乱跳的心脏,神情怔忪的慕璃烟耳朵里听见自家主子满是惆怅自责的感叹。
“到底是我们慕璃家先退的亲。”
慕璃月白拍了拍慕璃烟的肩膀,“能帮一点我心中的愧疚也能少一些,对不对!”
慕璃烟不觉的他们慕璃家欠了周家父子什么,特别是她清冷高贵的主子。
她理解作为母亲的夫人为什么要退婚,小姐的修炼天赋虽然无法和家主比,她只是无法和家主那样妖孽的修炼天赋比。
慕璃星的修炼天赋很是不错,十三岁的小姑娘已经筑基中期。
要知道越往上越难修炼,耗费的时间也越长,这样算下来,她家小姐不出意外三十岁左右能够冲击金丹。
要知道结丹成功的瞬间,寿龄一下子增长了几百岁。
和不能修炼的周家少主勉强凑合一起只能是一个能预见的悲剧。
再说了,当初退婚的时候他们慕璃家赔罪送去周家的天材地宝多不胜数,里子,面子都顾上了。
慕璃烟看来周家父子,周玄天和周楚暮落得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周家内部纷争不断,治家不严。
听说现在的周家自从周玄言接手之后,已有日薄西山之象。
万象秘境里,天空一片湛蓝,苍穹上带着小师妹御剑飞行的辰秉文小心翼翼地跟在大师兄的身后。
前方御剑飞行的人一身玄衣,深黑的衣袍衬得他气质越加的威严。
周身低沉的气压骇得后面的两人跟个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的辰秉文想不明白的和同一阵线的小师妹小小声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