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D不小了，也是人生赢家
后来的大哥早就看淡这些浮华。
不过是匆匆那年，说不完的沧海桑田。
后来大哥转了性，各种户外休闲装。
防风防水防海啸，透气透汗透人生。
你要穿个哥伦比亚，探路者，都不好意思出门。
最次也得始祖鸟。
不管春夏秋冬，只要不太热，街上大哥一准裹得跟粽子似的。
永远一副说走就走的范儿！
以前的大哥，心中有刀，手里有刀。
后来的大哥，早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朋友圈里各种锦鲤各种转，吃斋念佛，修身养性。
能拿钱解决问题的时代，谁还打打杀杀啊！
不过现在，大哥们还很单纯，浑身上下只透着一股狠劲儿。
要钱肯定是没有的。
要命嘛，靳子旭也不打算给！
既然比狠，那就看看谁才是狠人！
靳子旭站出来，指着彭楼：
“想要钱是吧，可以，咱俩单挑。你赢了，多少钱都给，我赢了，让我们走。”
彭楼看着靳子旭，暗自盘算胜率，没说话。
周围一众小弟开始起哄：
“彭爷，跟他打！”
“他不是你对手！”
“彭爷，哥几个医药费就看你了！”
在一片怂恿声里，彭楼不想在手下面前丢了大哥身份。
“好，老子跟你单挑！”
“你等着！”
靳子旭大步走进网吧，从吧台要来两把水果刀。
前台和网管一直在门里看热闹，见靳子旭这架势，哪敢阻扰！
彭楼在附近向来没人敢惹，今天难得遇到硬茬，他们也想看看到底谁横。
等出了事，再报警不迟。
其中一把刀，递给彭楼。
另一把，靳子旭握在手里。
彭楼不解的眼神看着靳子旭。
靳子旭笑道：
“一人一把刀，你先捅我，如果我没死，我再捅你，谁先扛不住算输，捅死了算自己倒霉！”
“卧槽，哪有这个打法！”
彭楼不同意。
“怎么，不敢？”
见彭楼犹豫，靳子旭故意刺激：
“不敢就别当大哥，让我们走！”
几名小弟趁机拱火：
“彭爷，弄死他。”
在小弟面前，彭楼不想丢面子。
发一句狠：
“老子攘死你！”
靳子旭站着不动，大喊：
“来！”
可等了半天，彭楼也没动。
靳子旭冷笑一声：
“我数三下，就三下！”
“一~”
“二~”
“三~”
彭楼还是没动。
但靳子旭动了！
靳子旭露出前所未有的狠劲儿。
抄着手里的刀，快步向彭楼走来。
牙缝里挤出一句：
“给你机会不中用啊！”
来到彭楼面前，靳子旭毫不犹豫，朝他肚子捅了下去。
汪一宁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所有人都紧盯着靳子旭。
彭楼瘫倒在地。
双手护着身体：
“停，不打了！”
靳子旭问：
“钱呢？”
“不要了，你们走吧！”
小院里，汪一宁心有余悸，抚着胸口平复心情。
靳子旭拿来红花油，给她擦在脚上。
史津问他：
“刚才太险了吧，出了事咋办？”
靳子旭给汪一宁揉着脚：
“彭楼不敢动手。”
“你咋就那么肯定？”
靳子旭头都不抬，很冷静：
“想动手的话，他第一个就上了，不过是个纸老虎。”
史津还是不理解：
“那你就敢动手？”
“敢！”
汪一宁捶他一拳：
“不要命了？”
靳子旭揉着肩膀，假装很疼的样子：
“不是要比狠吗？那就比比！”
汪一宁有些心疼：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靳子旭笑道：
“死不了的，我心里有数。”
那时很多打架斗殴，看着很厉害，其实并不严重。
很多大哥发起狠来，架势上很吓人，也能唬人，但其实都不致命。
主要目的是为了震慑对方，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因为他们知道，打架算互殴，进去几天就出来了。
就算伤了人，最多几年，再使点钱，没啥大事儿。
但杀人就不同了，性质变了。
很多见血事件，不过是皮肉伤。
看着流不少血，其实下刀时，都有意避开了要害部位。
比如拿水果刀的，专挑脂肪厚的地方，例如肚子，看着挺深，但不致命。
用砍刀群殴的，一般砍手砍肩砍后背，动作很大，但不会伤到骨头。
这些都是实战得出来的经验。
真正会打架的江湖大哥，手里都有准儿，不会傻到把后半辈子搭进去。
只有一些愣头青，才往死里打。
这种人到最后，多半是用来替大哥挡事儿背锅的！
憨子从南屋出来，拿着一包软中华。
“旭哥，我爸的烟，来一根。”
他给靳子旭点上，自己也点一根。
史津和汪一宁不抽烟，就没给。
“旭哥，你是我见过最狠的人，以后你走到哪，我崔勇都跟着你！”
靳子旭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
“不上学了？崔叔能同意吗？”
憨子猛然摇头：
“我妈没了，我爸管不了我。能守住这院子，他就衣食无忧了，我的事不用他操心。”
靳子旭想了想，点点头。
憨子嘿嘿笑着，露出里面一口白牙。
屋里传来一阵争吵。
董青刚又罢工了。
陈鹤，杨柳催着他退钱。
可董青刚压根不理。
让他在女生面前威望全无，退钱是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什么时候等他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再开伙。
靳子旭悄声说：
“这么弄下去，估计大家就不搞大锅饭了。”
汪一宁倒是挺开心：
“不搞就不搞呗，人一多，矛盾就来了，还不如自己吃呢。”
靳子旭说：
“我看周静雯和朴金花，倒是挺支持老大的。”
汪一宁告诉他：
“你还不知道吧，老大一直在偷偷追求周静雯，所以每天做完了饭，就往女生屋里钻。”
“周静雯胆小，不想得罪人，才支持他的。”
“朴金花不适应天京的生活，用不了多久就回家了，她又是周静雯闺蜜，自然也没必要惹老大不高兴。”
靳子旭恍然大悟：
“所以，搞大锅饭其实是为了靠近周静雯？”
汪一宁眨巴着一对美目，算是默认。
“前几天，周静雯去教堂的事，老大发了好大脾气。”
“为啥？”
“怀疑她了呗，问她为啥彻夜不归。”
“对，那天她俩是没回来。”
“朴金花帮周静雯证明，说她们就在教堂呆着呢，但老大不信。”
“周静雯又不是他女朋友，老大吃这个醋有点多余。”
“是啊，周静雯也是这个意思，俩人闹的很不愉快，所以老大就去找女人泄火。”
靳子旭顺着思路往下说：
“没想到被陈鹤爆出来，丢了面子，就罢工了？”
“对。”
史津突然插嘴：
“管他们干嘛，这么乱七八糟，我看早晚得散伙，只要咱们几个在一起就行了。”
靳子旭示意史津，憨子还在呢。
憨子马上表示：
“没事没事，虽然我是房东，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道理咱懂，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汪一宁感觉脚好多了，伸个懒腰：
“你这个院子不愁出租，以后等拆迁款下来，再买几套房子，妥妥的人生赢家哈！”
憨子露出腼腆的笑：
“那都是我爸的，我还是想自力更生，跟着旭哥有肉吃。”
史津再次提议，出去吃饭。
靳子旭心知肚明：
“去梅姐那吃！”
史津主动招呼：
“这次我请啊，别跟我抢。”
四人来到梅姐小店，还是老样子，一人点一个菜。
梅姐系着围裙，前胸虽然不露春光，却依旧晃动。
瞬间把汪一宁比了下去。
靳子旭逗她：
“在梅姐面前，还有自信吗？”
“滚！”
“就不滚。”
“那你别说我！”
“和你开玩笑的，d不小了，也是人生赢家。”
史津为了和梅姐聊天，干脆跑进后厨，给她打下手。
等菜期间，汪一宁接到叶林的电话，邀请她去面试。
汪一宁很开心。
靳子旭也想下午去公司看看，便问憨子：
“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华开镇，顺便给你找个工作。”
憨子表示，只要跟着旭哥，去哪都行。
吃完饭，他们把史津留下来陪梅姐收拾，就各自出发了。
卜增辉效率很高，招来四个人。
已经派下去在卖场适应环境。
分别是：
童鑫，白白净净，能言善辩，很有活力的年轻小伙。
崔大刚，个子不高，黑瘦黑瘦的，是和童鑫一起来的老乡。
吕好，善于察言观色，靳子旭到时，已经卖了一台电脑。
黄倩文，直率勤劳的小姑娘，说话慢条斯理。
“大家都过来。”
老板发话，几名销售都围了上来。
“介绍一下，靳子旭，你们的主管。今后大家共同奋进，期待状元电脑在你们手上傲视群雄！”
“是，卜总！”
“主管好！”
“旭哥好！”
做完自我介绍，靳子旭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卜总，我给您介绍一个人，您看看能用不？”
靳子旭很客气。
尽管他之前，已经跟卜增辉确定过新人招募和待遇问题。
卜增辉直接授权，允许靳子旭也有招人的权利。
只要和卜增辉说一声，剩下的看业绩就行。
但靳子旭不想那样做。
所谓拉帮结派，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他不想在这一年里，留下被人诟病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