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年快乐，千禧平安
“是吗？那我多荣幸呀。”
靳子旭一本正经的说：
“不，荣幸的人是我才对。”
姚芊芊突然严肃起来：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靳子旭非常肯定：
“是！”
“那我问你，手里的电话号码还在吗？”
靳子旭早就知道她会问，特意装出惋惜的口吻：
“唉，不在了。”
姚芊芊紧张的追问：
“被你洗掉了？”
靳子旭轻叹一声：
“那倒没有，它只是转移了。”
“转移到哪了？”
靳子旭坏坏地笑：
“到我心里，难道你没听过十指连心吗？”
姚芊芊原本悬着的心放松下来：
“切，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是啊，原来你也在这里。”
“什么意思？”
靳子旭意识到，在刘若英这首歌出现之前，很多人还不明白原来你也在这里的含义。
“这是一首歌，你想听吗？”
对面传来肯定的答复：
“想。”
靳子旭轻轻唱着：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靳子旭刚唱完，就为自己的五音不全感到惭愧：
“唱的一般，别笑话我啊！”
哪知姚芊芊冰雪聪明，只一遍就记住了旋律：
“词写的不错，但你唱的不好听，听我的。”
说完，姚芊芊用正确的唱法完美复制了这几句歌词。
几乎和几年后，刘若英唱的原版不相上下，甚至更具感情。
靳子旭大为吃惊：
“你会唱歌？”
“会呀，小时候还拿过歌唱比赛一等奖呢。”
靳子旭眼前一亮，要找的歌手不就在眼前么！
如今有人，有歌，只欠东风！
“芊芊。”
“嗯？怎么啦？”
“你注册一个oicq账号，以后我们见不到面时，可以多个在线交流途径。”
oicq是企鹅99年2月推出的软件，也是qq前身。
在2000年以后逐渐风靡全国，几年功夫，很快便用户过亿。
而在刚推出的时候，注册的人并不多。
最早一批账号，还是五位数的，放到现在相当值钱。
“谁要跟你见面？谁要跟你交流？”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就用手机。”
“这就放弃了？”
“不然呢？”
“不像你的特质呀，你应该说，就要见面，就要交流。”
靳子旭哈哈大笑，为这个可爱到极致的女孩。
天空燃起烟花，远处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跨年了，新年快乐，千禧平安！”
“新年快乐……没想到……”
靳子旭问她：
“没想到什么？”
“跟老流氓电话跨年呗。”
靳子旭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那也放炮了？”
“是呀，可热闹了！”
“以前有过这种经历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靳子旭略做思考，说：
“以后跟我还会有很多第一次的。”
“比如呢？”
“不能说，说了又该骂我老流氓了！”
“你以为，不说就不骂你了么？”
“哈哈哈哈，别闹！”
……
院子里一片漆黑。
靳子旭以为大家都睡了。
推开门，只见屋里一团黑影。
电脑旁围坐着四个人，窸窸窣窣的。
几个人把光源挡住大半，窗户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密不透风。
只有董青刚独自坐在床上。
史津催促道：
“赶紧把门关上啊，冻死了！”
“就是就是，正看到刺激的地方！”
“嘘，都别说话！”
靳子旭低头一看，四个人把裤子脱个精光，怪不得喊冷。
陈鹤的右手算了
简直不忍直视！
“你们也太猥琐了！”
靳子旭把门关上，走到他们身后，看看放到哪了。
杨柳不停叫着：
“倒回去，倒回去，刚才那点没看到！”
付浩很听话，熟练操作着，把电影倒退30秒。
“就是这，别动了。”
伴随电脑里的声音，几个人如痴如醉。
董青刚在后面忍不住讽刺：
“要不说你们幼稚，一个小电影看把你们激动的，一点出息都没有。”
靳子旭心想，这是又要开始装逼了。
既然老大不稀罕看，就别伤害他的眼睛了。
靳子旭往前一站，刚好堵住董青刚视线。
“哎，靳子旭你干嘛？给我挡的严严实实，啥也看不着了！”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爱看。”
董青刚辩解着：
“我是不爱看，都过来人了，什么没见过啊，我是批判着看！”
他的话并未引起其他人注意，都是热血青年，大家心思全在电影上。
靳子旭把最精彩的部分看完，便回到自己床上，准备睡觉。
不得不说，年轻时的温碧霞真是人间尤物。
即使重生后的靳子旭再看这种老片，也依然难掩冲动。
不过靳子旭能控制自己。
他前世早就看过好多遍了，里面的内容全在脑海里，只需闭眼就能重温。
而且这种事情，还是跟女朋友一起看更有意思。
“倒回去，让我再看一遍。”
“对对对，我也没看够呢，再来一遍！”
“史津，有没有李丽珍啊，下次搞一个呗！”
“必须有啊！”
大家意犹未尽的模样，靳子旭忍不住想笑。
他们和靳子旭不一样，多半是人生初体验。
就在这时，陈鹤突然打个激灵。
一道蛋白，喷向地面。
同样的剧情，几个人大概反复看了三四遍。
“不行，我受不了了！”
杨柳抄起脸盆，光着屁股就出去了。
他打了一盆凉水，站在厅里。
猛吸一口气，从头浇下来。
好在女生那屋只有于晴一人，这个时间早就睡了。
不然看见这幅场景，还不骂他耍流氓？
杨柳打着哆嗦，慢慢恢复正常。
再看史津和付浩，他俩还算内敛，悄悄把纸扔了出去。
一直批判着看的董青刚，早已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靳子旭以为他睡了，但隐约发现，有问题。
尽管董青刚的动作十分隐蔽，不过靳子旭还是秒懂。
蒙头，睡觉。
第二天一早，2000年元旦。
靳子旭先去西直门，花2000买了部手机。
第一个短信，发给姚芊芊。
很快就收到回复：
“老流氓，我注册了一个账号，只有5位数，可以用吗？”
靳子旭立刻回复：
“当然可以，好好保存这个号！”
五位数的qq号，多难得啊！
很多早期拥有账号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比如忘记密码，久不登录，或者没充值。
甚至还有送人的情况，导致账号被回收，非常可惜。
靳子旭到公司也注册一个号，加上姚芊芊好友后，出发去太平洋电子城。
“好久不见！”
当身材娇小，俏丽可爱的王子芙站在面前时，靳子旭笑了。
前世，他们是同事，相识于太平洋电子城，在电视台也短暂共事过。
王子芙在总编室负责宣发。
后来因怀孕备产离开岗位，从此在家安心相夫教子。
不过此时，她还只是太平洋市场部的一名文员。
“怎么有空来我这呀？”
“专程来看你呗。”
“别逗，听原来老板说，你离职了？”
“对，我现在海马大厦，状元电脑。”
王子芙眼睛一亮，咯咯笑道：
“别说，我还真知道这家。之前想进太平洋来着，不过后来他们选了海马大厦入驻。卖的怎么样呀？”
“挺好的，我每天能出好几台。”
“唉，海马大厦客流量比太平洋多，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时，门外烫着卷发的小伙子探头进来，手里拿着一袋瓜子。
“子芙，吃瓜子不？”
“不吃了，这几天有点上火。”
“那吃不吃水果，我给你拿点？”
“什么都不吃，我谈事呢。”
小伙子有些失望，这才注意到靳子旭，跟他打个招呼，默默出去了。
他叫杨波，是王子芙的追求者。
靳子旭当初来市场部办事时就见过。
开玩笑说：
“还没把你追到呢？”
王子芙有些无奈，叹声道：
“天天缠着我，烦都烦死了。”
“我觉得杨波人不错，而且掐指一算，他可是你的未来老公。”
前世，王子芙失业，需要找份工作。
是靳子旭帮忙介绍到电视台总编室。
杨波每天车接车送，在大家眼里，是个模范老公。
不过现在，还属于艰难的追求阶段。
“你可得了吧，会算命呀？”
靳子旭嘿嘿一笑：
“你还别说，真会一点儿！”
王子芙回复着杨波发来的消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
“看，人刚走，短信又来了，你要是会算命，就算算我哪天发财吧！”
终于步入正题了，靳子旭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咱们说点正经事。”
王子芙放下手机，疑惑的看着他：
“啥正经事？”
“你要真想赚钱，就跟我出来搞公司吧。”
“我倒是想，问题是搞什么呢？”
“进军乐坛！我提供词曲，咱们包装歌手，别辜负你宣发的天赋！”
王子芙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靳子旭：
“你啥时会作词了？”
靳子旭嘿嘿笑着：
“我不会，先清唱一遍，你听听感觉再说。”
王子芙沉思片刻：
“咱们换个地方。”
来到会议室，王子芙把门关上。
“说实话，今天事还挺多的，但愿你不是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