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冬捕丰收
集渔第八天,小雪节气,晴,冷。
终于到了集渔大收成的日子。
是个阴天,村长带领着壮年来到湖面转桩拉大网,十几人一起出力。
大渔网子带着白花花的鱼出来了。
这次,只有肥美的鱼儿,收获颇丰。
白花花密密麻麻的大鱼儿在冰面上跳动、舞动,映衬着的是清冷的阳光和纯洁的冰雪,美到了心底。
珞珈想,就像这大网子,只要这桩子找到了,大鱼自然也就出来了。
找了纸张,涂涂画画分析了一些,已经有些眉目。
家家户户带来了马车分鱼,远道而来的鱼贩也早早等着,听着大家的喜悦声,珞珈被感染了,时间的长河,人也就是沧海一粟,逝去了就是逝去了,到底什么是永恒的呢?
恐怕只有记忆了,那些逝去的人,随着时间,没有人记住他们,也就是真的死去了。大牛孤苦而来,悲惨而去,幸而思思是他人生亮光。
听说,王巧儿将分得的鱼和钱财主动钱给了王小斗父母一部分。村长出钱厚葬了大牛,淳朴的人们有情有义。
珞珈和柳妈坐在抱儿楼包厢里愉快说话。
柳妈笑着说:“珞珈啊,这几天,给你提亲的不少呢,这不瞧着你俊俏,都是些不错的姑娘家,我倒想要个侄媳妇了!”
“您这灵机一动给我男儿身方便了我,要不我就给您个方便,找上两三个侄媳妇回家孝敬您?”珞珈哈哈笑着。
“你呀你!”柳妈说着拿出个袋子给珞珈,“拿着。”
珞珈一看就知道是钱,顿时有些感动。
柳妈说:“我分了不少,够了,这些你拿着用。”
珞珈想了想,接住了:“谢谢柳妈。”
“啥谢不谢的,认识是缘分,愿你早点想起来能回家去,一个姑娘家在外多不好。”
珞珈心里暖暖的,却说不出话,给柳妈又夹了玫瑰鱼、酱爆狮子头、小青菜到她碗里。
珞珈突然觉得有点想念侗君阁忆湖酒了,不过这总是一身酒气的,柳妈肯定又得担心了。
正想着,只听柳妈说:“阮公子是个大好人,不过她有未婚妻了。”
这话题转的,差点噎住正吃肉的珞珈,珞珈忙咳着说,“没,他不知道我是女的,我也没有……”
柳妈拍了拍她的后背递给她一杯水:“好好,别急,看你和他走得近,问问。”
两人继续吃着,珞珈想,为什么最近心虚公子经常玩失踪呢,约定的赏钱不知还拿不拿得到。
想着想着突然头一拍,想起来了,约定破案那天回去路上觉得不对劲,原来是心虚公子态度不对劲,之前见着他都是笑容满面的,态度也是热情的,那天他似乎心思沉重,也没有看到他那招牌的国荣笑,不知道在烦忧什么。
东州离狐。
姜木里在户外的榻里斜倚着,发丝飘飘,他看着远方淡淡地说道:“不知今年收成如何?”
“公子,收成自然是好的,做人自然更是要开心的,我这又来了新姑娘,您要不要再听首江南小曲儿……”媚气的声线好听极了。
那边厢,南礼单丘。
美丽的女子拿着男式披风,站在亭子里回忆着几天前的那个人儿。
“天凉了”美丽的女子说着将披风从他身后披上,那人儿不动也无话,几秒后转身,也不看人直接慢慢走过,披风轻轻滑落在地。
集渔结束后的第一天,是约定破案的第三天。
珞珈来到衙门,击鼓。
“咚!咚!咚!”
一会儿就有捕快过来:“谁,谁,大清早搅了老爷的清梦。”
“小人有冤要申。”
“何冤。”
“人命之冤。”
珞珈将状纸递给捕快,捕快粗略看了眼拿进了内堂。
一会儿,珞珈进入了衙门内堂,“明镜高悬”四字高挂,8个面无表情的捕快分列两旁。这气势,要是普通心理素质的罪犯,上了堂多半也就招了。
“大人,小人有腿疾,不能屈跪,请大人体谅。”
那大人看了看他,她是郡主打过招呼的,罢了:“你有何冤?”
“大人,我是柳妈之侄,远来探望,和大牛成为好友,可怜他竟然被谋杀,我为大牛鸣冤!”
“这事我知,衙门正在查探,你可静待消息。”
“大人,我状告胡凤杀大牛、王小斗。”
“胡凤?胡凤杀他们二人?此言当真?咳,咳,那胡风可是李年婆娘?”
“正是,请大人将涉案一干人等请上堂来,我现场指证。”
等候唤人的间隙,珞珈站在大堂胡思乱想昨晚的事情。
昨日,酒楼吃完饭,珞珈找了马车送她到了邻县散步消食。
邻县赌坊,珞珈乔装成小混子,双手插袖,欠打的步伐,悠悠荡荡进了邻县高阳县的赌坊。
昏暗,大烟味、喧哗声果然是赌场标配,3桌色子,2桌牌九,明显色子是底层妄图翻身人士的大爱,直接。
珞珈晃了几圈也加入。
“落定离手!”
几番下来,珞珈输了不少,她心急如焚,取了怀里的银镯子继续赌,实在赌运差,牌九也试了几把,依然输钱,当无可当了。
小厮催他拿钱,珞珈这才从破旧的兜里拿出了个宝贝,小厮接过一看,对旁边人着了个眼色,顷刻,珞珈被几个大汉架进了内室。
一圈大汉围着两个看起来比较斯文的人。
小厮说:“就是这小子。”
矮胖斯文人说:“老实说,这是哪里来的?”
珞珈看看那人手里的金玉扣子:“这,我偷来的,怎么了?不能赌?”
“赌是赌得,只怕你小命要没了!老实交代,这东西哪里来的?”
彪形大汉小厮说:“平哥,别跟他废话,干一顿就招了。”矮胖平哥摆摆手:“看你也还是个俊俏公子,这哪里偷来的?不说可不止是留一层皮。”
珞珈忙说:“大,大哥,我说真话您可要放了我。”
平哥等着她说话,珞珈小声说道:“这宝贝是王小斗给我的。”
“他给的?死都死了你唬我,打!” 彪形大汉小厮说。
珞珈心里奇怪我还没有说完呢,怎么就要先打了?我想的剧情不是这样的好吧。
眼看着两手被架住,就要迎接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彩帛铺了,珞珈本能大叫:“救命啊!”
预想的铺子在她这里没有开张,别人开张了。
一个蓝衣影子在房里跑来跑去,就听到了出拳的呼呼声和惨叫声。
喝口茶的功夫,除了珞珈,其他人都开了油酱铺和彩帛铺。
珞珈还没有来得及鼓掌,蓝色影子就把他拉走了,上了门外马车。
马车上,有个人拉下面罩整理自己的衣服,有个人在旁边痴痴的看。
“看什么?”有人发话了。
“心虚公子真是不一般,身手也是二班的。”
“什么”
“就是不一般呀!话说,你们都会功夫的吗?是不是会轻功?你练得是哪家的功夫?少林拳?你会耍剑吗?刀术呢?点穴呢?”珞珈连珠炮似问个不停。
心虚公子看着他笑了笑:“我会的自然不少,保护你是绰绰有余的。”
哎呀呀,哎呀呀,又看到这个笑了,blingbling的笑容又回来了,珞珈感觉自己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