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相凄惨
凌江市的深夜，依旧车水马龙。
张世豪如同老道的赛车手，载着林尘三人，川流在车海中。
虽然偶尔引来被超车司机的谩骂，还有被别车的风险。
林尘三人还是感激这个仗义的富二代，即使张世豪只想讨好林月。
现在他们正向‘翠竹园’小区进发，那是王杰其中一个朋党的住址。
“月，我为昨天的行为，感到羞愧。”
“我对你只有纯洁的爱慕，绝没有半点玷污之心。”
“可我的行为，又是那么的不雅。”
张世豪小心的偷瞄后视镜，生怕惹怒后座的林月，见林月无动于衷，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月，请原谅我！”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林尘坐在副驾驶上，断然拒绝。
开什么玩笑，这张世豪已经不是配不配的问题。
单凭他瞧了林月眼眸一下，就发大病的模样，连入选的资格都没有。
“林尘，我知道你很爱月，但你照顾不了她一辈子。”
张世豪错愕后，为了抱得美人归，不惜得罪小舅子，犀利的反击。
“呵呵，我对女人没性趣。”林尘嘲讽道。
“可林月是自由人，她有选择的权利。”
张世豪鼻子气得老歪，抱打不平道。
后座的林月看不下去，敲了下林尘脑袋。
“正经点，别说废话。”
很快，在老司机的带领下，翠竹园近在眼前。
可翠竹园一改往常的静谧，门口聚集着许多人，吵吵闹闹。
“别墅区的小伙子，老惨了，人肉生鱼片。”
“这凶手有点东西，这么好的巧手，不去切鱼浪费了。”
“还真别说，有点艺术家的味道，看着不觉得血腥。”
林尘一行刚下车，居民议论的话语，便传入他们耳中。
听见是一小伙子遇害，众人提着的心，随之放下。
但众人也很疑惑，怎么恰巧翠竹园发生命案。
“叔叔、阿姨，我刚从外面回来，大家为什么聚集在门口？”
林尘礼貌的搭讪，佯装外出刚回的居民。
“五号别墅死人了，被分尸，老恐怖了。”一位老大姐耸耸肩，后怕不已。
林尘几人听到消息，相互点头，示意继续询问。
事关他们要寻找的人，正好住在五号别墅。
“凶手呢，抓住没有？”
“抓个毛，我要投诉物业，连凶手都放进来。”
一暴躁老哥骂骂咧咧，显然他早看物业不顺眼，借此发泄不满。
林尘回到众人身边，略微分析，提出建议。
“我们进去确认死者，再做打算。”
几人一致同意林尘的建议，要说刘姐是凶手。
他们显然不信，或许刘姐能杀人，但做不到来去无踪。
至于为什么王杰朋友会死，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只有林尘满脸忧色，他知道这世界有种东西，叫‘心幻’。
如果刘姐沾染上了，那么一切就有可能发生。
很快，众人混入人群，进入五号别墅。
只见别墅到处泼洒一道道猩红的血液，犹如人间炼狱。
铁锈的气味弥漫整个大厅，气味源头就在餐桌上。
那里隆起半米高，盖着一块白布，犹如三层的结婚蛋糕。
林尘大胆上前，捏着白布缓慢揭开。
先是一片黄色映入眼帘，接着红白色掺杂其间。
那是一块块人肉堆叠而成，既有艺术的孤高成分，又有接地气的开席意味。
众人又找到尸体，经过反复对比，确认王杰朋党无疑。
“张世豪，你打电话给王杰，我有不好的预感。”
林尘从五号别墅出来，贪婪的吸取新鲜空气。
从那堆艺术成分很高的人肉晚餐来看，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能完成的。
“王杰电话打不通。”
张世豪放下电话，一脚油门，带着众人飞往下一个目标。
车内众人沉默无言，任谁看见死人，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哧
汽车稳当的停在‘忘忧阁’门口。
“你们会不会开车，没看见门口站着许多人？”
“没素质的乡下人，有点钱还改不了那臭毛病。”
林尘一下车，迎来一大妈劈头盖脸的臭骂。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翠竹园的一幕再次上演。
“卧槽，大事不好，那兄弟屌爆了！”
“是吗？我不敢看，听过小肠被打成蝴蝶结。”
“最好别看，不然，猪大肠与你永远告别。”
不断有人尖叫着，跑出忘忧阁，聚集在门口议论。
林尘听见人群的描述，心情直入谷底。
小概率事件，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必然。
刘姐恐怕不再是以前的刘姐，换作他去杀人，也做不到刘姐的程度。
换言之，他有可能打不过刘姐。
妈的，不是说我是失控者吗？
还煞有其事的给个007编号，咱现在看起来这么菜。
林尘面对这等情况，暗自吐槽起来。
“这么恐怖吗？幸好我出去吃饭了。”
林尘自来熟，混入人群探知消息。
“小伙子，你要是早十多分钟回来，怕是要再出去吃饭。”
“你们谁瞧见凶手了？”
“我只看见一道影子，行走飞快，眨眼消失不见。”
林尘几人故伎重施，跟随人流，前去查看尸体。
不一会，张世豪捂着嘴巴，跑到一边呕吐。
死者同样是王杰的朋党，死法奇特，肠子打成蝴蝶结挂在树上。
身上被尖刀拉出数百道伤痕，很像烧烤摊的烤鱼。
“相信你们也感觉到事情的诡异，接下来，由我一人前去王杰家。”
林尘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尘，我跟你一起去。”
林月站出，拉着他的手。
“张世豪，送我姐回去。”林尘甩开林月的手，又道：“要是给我知道你对我姐动手动脚，首富之子都没面给。”
“咳咳！我发誓，我与曹操不共戴天。”
张世豪为证明自己，举手起誓。
林尘点点头，转身对叶修竹道：
“我会带刘姐回来，相信我。”
“不是我妈干的，我要一起去。”
全程沉默的叶修竹，此刻，不再沉默。
一路来，他全看在眼里。
他妈杀鱼都困难，更何况杀人。
一切都是凑巧，是那两混蛋坏事做尽，仇家找上门而已。
他绝不相信是他妈干的，就算是，那也是对罪恶的复仇。
林尘思考一会，有了决定，谁能阻止一个孝子尽孝心？
“好吧，你先上车。”
“你俩不会开车去吧？有驾照都没？会开不？”张世豪夺命三连问。
“呵呵！你以为没了爸妈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林尘抢过钥匙，一个漂亮的甩尾，深踩油门，尾灯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张世豪咋舌，他是花钱跟赛车手学过几下。
没曾想，一个名不见传的高中生比他开车还老道。
林尘驾车来到郊区，这里的车流量相对减少。
有钱人通常到风水好的地方居住，当然市区也是有房子的。
反正距离、时间这等相对抽象的概念，对有钱人来说不那么深刻。
王杰的住址就在郊外，仪式上符合有钱人这个概念。
“修竹，这个世界不平凡。”
“我们层次太低，接触不到隐秘。”
林尘说着，有意识的偷瞄叶修竹的反应。
见其反应不大，于是接着往下说。
“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体育比赛，你都会输给我吗？即使我没刻意去锻炼。”
“你不是人？”叶修竹难得蹦出一句人话。
林尘差点噎住，咳嗽两声。
“老子是人。”
“只是这个世界存在超凡力量，老子沾染一点，所以比你强。”
“我想说，刘姐可能遇见怪异的事。”
“你要保持警惕，如果我们安然无事，我会告诉你超凡的全部 。”
林尘一口气讲完，免得再次呛到。
叶修竹托着下巴，陷入思考。
不知不觉，两人驶入著名的‘湖心岛’。
湖心岛四面开凿人工河，引入陵江水，形成生生不息的风水格局。
“靠！别墅区真他妈讨厌，门牌标识的不清不楚。”
林尘骂骂咧咧，他只知道王杰在a区15栋。
哪想a区还分，a1，a2，a3，这不是飞机场降落——都是a？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忽然，远处一位男子大喊着救命，向他跑来。
林尘定睛一看，心中即刻燃起怒火。
来者不是王杰，还能有谁？
他警惕的环顾四周，未见有人在追逐王杰。
“好人，救我，有人要杀我。”
王杰跑得气喘吁吁，死抓着林尘不放。
“别怕，凶手在哪里？”
林尘笑容灿烂，温柔宽慰。
“在后面。”
王杰回身向后指去。
“哦？”
“凶手为什么不是我？”
林尘瞬间变脸，青筋暴起，对着王杰腰子就是一黑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