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控者的悲哀
从面具男的一句话中,林尘瞬间脑补出一场电影。
在一个暴风雨夜,林尘受到国家密召。
得知国内有叛徒勾连美丽国,欲破坏国家崛起大计。
林尘毅然受召,带着国家的希望奔赴美丽国,化身为特工007。
在公海与叛徒斗智斗勇中,他决然炸沉船只,与敌人同归于尽。
之后就是战神失忆归来,隐于闹事,做个小人物。
“008,国家是否有新任务?”
林尘立正身姿,语气严肃,信誓旦旦的模样。
“很遗憾!你继续沉睡,才是国家需要的。”
面具男幽默的接过话语,指尖冒着蓝光,向他眉心点去。
“等下,我不是普通人,我一拳有200公斤,给个机会为国效力。”
林尘后退三步,避开伸来的指尖。
他猜测这冒着蓝光的指尖,肯定诸如消忆术之类的。
不然面具男怎么像认识他一般,而他却一点记忆的都没有。
今天他也算大开眼界,知道世界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他自己又这么特殊,应该把握住机会加入这组织才是。
“你确实不是普通人,你是007号失控者。”
“失控者是短寿的,不可控的,是欲望的仆从,是神灵的弃徒。”
面具男收回指尖,打消林尘加入的心思。
当林尘听到‘短寿’时,扭头看向林月。
他早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怕林月和他一样遭遇。
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我想知道,我姐是不是失控者?”
林尘知道官方不会让他加入,记忆会被消除。
如果真相很残忍,他仍想去探知。
“林月,001号失控者。”
“此次事件是林月造成的。”
面具男乐于满足林尘的要求。
“放屁,张世豪自己贪恋美色,情欲烧身,关我姐什么事?”
林尘心情跌落至低谷,再听见面具男移祸给林月,当场怒斥回去。
“007,你回想下,你的同学是不是没有理由,突然就疏远你?”
“你只道是你的同学嫉妒你的帅,其实不然,是你无时无刻散发的堕落气息,这便是失控者的悲哀。”
“张世豪不过看了下林月的眼睛,几天时间内,心幻便在他脑中形成。”
面具男不急不缓的解释,眼神总是充满怜悯。
林尘沉默不语,他的同学总是无缘无故远离他。
他自认为没做错什么,不与人吵架,天天笑容满面。
他的同学仍旧远离他,最后他只能归结为,帅到惹人厌。
“008,可不可以救救我姐,她的世界不是天生黑白的。”
“她曾经拥有过色彩,至少把色彩还给她。”
林尘以近乎哀求的语气,祈求面具男能够帮助他们,至少把色彩还给林月。
面具男无奈摇头,默然无语。
忽然,林月上前紧抱林尘,忍泣低声。
“没关系的,我不需要色彩,有你做我的眼睛就够了。”
林尘鼻翼翕动,口中应承林月,心里却暗下决心。
一定要进入超凡世界,找到改变的办法。
什么狗屁失控者,谁也不可以定义他,只有他可以定义自己。
“好了,睡上一觉,你们会开心许多。”
面具男指尖再次亮起蓝光,温柔中带着无情。
“等等!我知道我不可能逾越那一步。”
“但在失忆前,我想满足下,我对这世界的幻想。”
林尘拉着林月后退,再次提出请求。
他不知道记忆是被封印,还是被消除。
如果是封印,迟早有冲开的一天。
如果是消除,那完了,芭比q了。
面具男没有逼进,对林尘的坚定信念很是欣赏。
他两人每次遇见,林尘总会问他许多问题,没有一次例外。
可能由于林尘是失控者的缘故,在他眼中,世界和他,只有一个是正常的。
“无知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何必在意那一刻的真相。”
“你就当送我一份十八岁的礼物,不要吝啬你的话语。”
面具男沉吟,似在组织语言,随后指着张世豪道:
“如你所见,从张世豪脑袋抽出的虫子,是一种心幻。”
“心幻寄居在人的脑海中,影响宿主的思维,强化宿主的身体。”
“要是刚才那虫子钻进你的脑袋,会加速你失控的可能。”
“而我是祭师,祭命于天,刻印于心,师法神灵。”
面具男说着,胸口处,一道冰晶印记浮现出来。
林尘看着冰晶印记,张口想告诉面具男。
他在战斗中,似乎打出过张世豪的虫子,有半截虫身进入他身体。
忽然,冰晶印记爆裂,四周温度骤降,形成一个霜雾空间。
林尘思维变得缓慢,动作凝滞,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具男向他走来。
而林月仿佛不受影响,挡在林尘前面。
“果然是001号失控者,我的霜雾结界都限制不住你。”
“你们放心,我只是展示祭师的力量。”
面具男在霜雾中行走自如,一步一步来到林尘面前,指尖点向他眉心。
“007,下次再见。”
“008,记得告诉警方,我们是受害者啊!!!”
林尘在最后一刻,只来得及喊出这句话。
傍晚,警备司门口。
“小伙子,干得不错,有没有兴趣考入警备司。”
中年警员对着林尘竖起拇指,香江豪庭案件清晰明了。
人证、物证均表明林尘是救人,不是擅闯民居。
“抱歉,我只能做自己的英雄,做不了别人的英雄!”
林尘牵着林月,心里空荡荡,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哪是什么英雄,责任而已。”
“你没兴趣的话,真的可惜了。”
“不过你别放心上,我就随口一提。”
警员大叔像是慈祥的父辈般唠唠叨叨,显然他的心如同他的话一般,诚意满满!
“谢谢大叔的好意,警员是份正义的事业,我的心没有准备好接受正义的审视。”
林尘与警员大叔唠叨几句,拉着林月离开了警局。
回家路上,林月面有难色,三步两回头。
“阿尘,大热天的,买个雪糕奖励下自己吧!”
“最近有雪糕刺客出没,我们喝奶吧,奶奶有营养。”
“奶水我有,我要吃雪糕。”
“咳咳!请学会准确用词。”
林尘实在拗不过,去到商场,在冰柜角落选了两个其貌不扬的雪糕。
真是活见鬼,两个雪糕竟然坑了他40块,可以买2斤多猪肉了。
林尘舔着甜雪糕,也填满不了,心里空荡荡的失落感。
“姐,你感觉到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不?”
林月挽着林尘的手臂,伸出粉嫩的舌头,细致的舔着雪糕,一脸幸福满足。
“你不就是我重要的东西么?”
“得,白问了。”
林尘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究竟忘记了什么?
就像平时原本想要做某事,忽然就忘了。
然后刻意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
或许偶尔能在不经意间,重新想起。
“阿尘,去我房间陪我看电影!”
林月洗完澡,揉着湿漉漉的头发,扑向林尘。
哎呀!
林尘倒在沙发上,感受林月肌肤的黏腻液体,香浓的奶香,丝滑湿漉的青丝。
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
画面中,男子的手心有团丝线,丝线在游动。
林尘极力想抓住那一丝记忆,可再也想不起了。
“今晚不行,太累了,我先回房睡觉。”
林尘冷淡拒绝,有些魂不守舍的回房,静静躺在床上。
时间在流淌,他悄无声息的合上眼睛。
叽——!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林尘蓦然惊醒,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这是哪里?
我怎么被绑着?
哪里来的巨大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