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小心眼
“司令官阁下,现在第3师团正在第1线上,而且之前他们打的也是有声有色,难道不能让他们继续进攻101旅的阵地吗?如果要换第六和第22师团上去的话,那势必要造成一两个小时的空隙,这一段时间足够敌人跑出去更多的军队了。”
朝香宫鸠彦亲王没想到松井石根把事情做得这么明显,所以这个家伙立刻站起来了。
虽然在之前的政治斗争当中失败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还是日本天皇的叔父,在军队里还是有自己的能耐的。
况且皇室对日本军队本来就有着不一样的控制力,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句话也算是不能寒了,手下的心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以后谁还愿意靠到他的麾下来呢?
“第3师团已经是作战很久了,他们必须得获得一定的补充才行,反观第6师团一直都是在休息的,作为帝国常设师团,这两个师团的战斗力都差不多,所以必须得让它们交替前进才行,这样才能够保证我们拳风的战斗力,等到第6师团打下101旅的阵地,第6师团也会进行休整,那个时候再让第3师团为前锋,我们一路杀到南京去,不知道参谋长阁下意下如何呢?”
松井石根说得有礼有节地,在反攻刚刚开始的时候,松井石根就把第6师团给藏起来了。
让他们一直跟在的部队后面,作为日本陆军的常设师团,战斗力比其他社团都要强的多,按说应该是放在最前面才对。
当时朝香宫鸠彦亲王还在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不应该把最艰苦的任务交给第6师团吗?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他的理念是没错的,只是他认为最艰苦的任务是追击国军,在松井石根那里最艰苦的任务是对付101旅,没有任何军队在他们的手里取胜过,第6师团这个时候也该上去表现一番了。
朝香宫鸠彦亲王气的都快要背过气儿去了,看了看周围其他的这些师团长,这些人都把嘴巴给闭上了,他们可没有那个功夫去管第6师团的死活。
其实在他们的心里一直都在祈祷,千万不要让自己得到这个任务,如果让自己得到这个任务的话,恐怕也没有办法杀进101旅的阵地。
他们以前都跟101旅对战过,当然清楚那是一个如何惨烈的存在,不管他们如何的进攻,也不管他们寻求任何情况的支援,最终都没有办法杀进他们的阵地。
反而是在攻击的过程当中让自己损兵折将,一次进攻就有可能损失掉一个整编连队,谁能够承受得起这样的损失呢?
在日本的战斗序列当中,一个甲等师团也就是只有4个整编联队。
一次进攻消耗掉1/4的兵力,就算你这个师团再怎么厉害,长此以往下去也是坚持不下来的,所以这些家伙都闭上自己的嘴,这时候脑袋里就只有一句话,死道友好过死贫道。
“长谷川清中将,马上派出海军舰队对第6师团进行支援。”
朝香宫鸠彦亲王看上了旁边的海军将领,长谷川清这个家伙虽然是损失了整个第3舰队,但是人家在海军高层有人,所以这家伙又成了新组建的海军第三舰队的舰长。
现在日本海军大量舰队都在上海的长江当中,这个时候他们跟陆军的关系不好,但是却不敢违背朝香宫鸠彦亲王的命令。
“哈衣,请亲王殿下放心,我们马上就组织军舰过去进攻,只是他们所在的位置水比较浅,只能够派遣驱逐舰一类的过去进攻,重型战舰都没有办法靠过去。”
长谷川清在这场斗争当中严守中立,但是亲王殿下开口了,他也必须得去做才行。
松井石根对于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吭声的,反正现在自己还是司令长官,自己也调不动这些海军,朝香宫鸠彦亲王如果能够指挥得动他们的话,那是一个更好的事情。
华中派遣军取得了胜利,第6师团冲过了101旅的阵地,那么所有的功劳最大的还是自己的,你一个当参谋长的,到时候也就跟着喝点汤而已。
在朝香宫鸠彦亲王看来,就算是只过去一批驱逐舰的话,那也是非常得力的了。
要知道海军的舰炮可跟陆军的火泡不一样,大部分的海军舰炮都是自动的,而且他们射击的都比较准确,射击的速度也比较快。
现在的军事上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海军的一个驱逐舰,如果全力对地攻击的话,基本上能够顶的上10门到15门同等类型的火炮。
海军的战列舰如果对地攻击的话,那就能顶的上10个重炮团了。
三艘海军的驱逐舰接到了命令,其实这些海军都被打怕了,之前第三舰队比他们要强大的多,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给华夏方面给打没了。
现在让他们到岸边去,他们也比较担心天空当中的空军,不过海军航空兵已经是给他们打了包票了。
不管是中央空军还是第7集团军的空军,现在都没有空来找他们的麻烦,第7集团军的空军已经全部撤退到杭州了。
中央空军早就打没了,就算第7集团军的空军还会过来,但他们在天空当中的作战时间也长不到哪里去,执行炮击命令就是了。
“怎么都到了阵地前面了还要换防呢?”
二愣子这边都已经准备好迎接敌人了,谁知道这些人在阵地前面开始撤退了,他们也是摸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二愣子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后面又上来了一群新的日本军队,这些日本军队好像并不是一个番号的。
“这一来一去的至少得一个多小时,命令咱们的军队好好加固阵地,这一次可真是一场雪仗了,没有接到上面的命令之前,谁也不允许撤违为令者杀。”
二愣子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没什么表现,唯独那位强行被留下来的刘师长脖子一缩,好像专门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