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朋友
司悦慢悠悠的研究着蓝屏幕的电脑，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然后她就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顾管家从外面轻轻打开门，“司悦小姐，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了。”
司悦点点头，从电脑面前站起来。
她一站起来，晃晃也就醒了，从桌子上跳下来，跟着她往外走。
管家就像是所有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说：“您不能这么长时间的面对着电脑，对眼睛不好的。”
司悦笑，“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了，顾叔你要是不来叫我我以为还很早呢。”
顾管家就笑：“怕打扰您所以也没问您想吃什么，我看着让厨房准备了几样。”
下了楼走进餐厅，司悦就看见了桌上放的小菜，清清爽爽的样子，她很喜欢。
简单吃了饭，司悦就上楼准备午休。
苏萌萌接过来了视频，正在兴奋的分享自己今天吃的食堂饭菜。
苏停云就坐在她旁边，一脸严肃的催她快吃饭。
苏萌萌最终戴上了耳机跑出了餐厅，“我跟你说，他们那个技术人员吧，水平不高，人还行，真是考试厉害啊一下就进来了。最近我开始帮忙修复老材料，我才知道原来警队是真的存在卧底这种人的，之前一直以为是小说电视里编造出来的呢。”
司悦笑：“艺术来源于生活。”
苏萌萌点点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你不是跟顾帆一起呢么？”
“他去其他地方了，现在我一个人住他家里，忙工作忙得不行。”
“忙工作还是忙别的？”苏萌萌嘴角带着笑，“你行不行啊，还能不能把自己嫁出去了？”
司悦笑，“忙工作，你不知道，公司那边一个业务到了瓶颈了，我头都快秃了。”
“那不行那不行，”苏萌萌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防脱洗发水，好好一个姑娘可不能在顾帆面前脱发啊！”
司悦被她逗得笑起来，就听见苏萌萌在那边问：“你地址给我发一个。”
“买什么洗发水，”司悦笑着问了几句萌萌最近的情况，打着电话上了楼，重新回到书房就看见自己桌上多了好几盆绿植。
挂了电话，司悦又拍了照片发给顾帆，“真的被照顾得很好。”
顾帆也发过来一个照片，会议桌，满满的都是人。
桌上放着几个盒饭，面前的投影仪上是一个司悦看不懂的细胞结构。
“可怜。”司悦想了想，没进书房，反而是去了地下室，想看看昨天洗出来的照片。
她下了楼，正好看见顾管家正在喂猫，“顾叔，我想去暗房看看。”
顾管家赶紧带着她下楼去了，“好，我带您下去。”
管家把她带到暗房门口，细心地告诉她灯的位置，然后就离开了。
司悦看见了被挂起来的照片，两张都是顾帆拍的她自己，一张是她正在闻香包的时候，一张是她站在香包摊子面前。
胶卷你就在旁边，司悦带来来对着灯，认真的看着昨天拍的照片。
顾帆像是在拍照的过程中也能感受到她对于直面镜头的拘谨，后来的照片基本上都是抓拍的。
她很少出现在照片上，但是顾帆拍摄的每一张照片，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当时的情绪。
眉眼带笑。
司悦试着学着他昨天的动作开始洗照片，她怕自己洗不好，就选了一开始自己的一张，拘谨的站在街角看着顾帆的那张。
想起来顾帆昨天摆弄这些瓶瓶罐罐的时候，从容不迫，每一个动作都很好看，而她自己上手，小心翼翼。
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清脆，微微悦耳，带着她的期待。
洗出来的照片要挂起来晾干。
司悦一连洗了好几张，挂好了以后带着昨天的两张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还没有人这么认真的给她拍过照。
在别人家里闷一天，虽然被照顾得很好，终究是不舒服的，更何况顾帆又不在，佣人们太过无微不至，她下意识神经紧绷。
洗完照片，也没吃晚饭，司悦就出门了。
她记得昨天跟顾帆一起喝过的柠檬水，加了冰的很舒服，朝着那个方向就走过去。
老板娘还记得司悦，“小姑娘你又来啦？”
司悦点点头，“一杯柠檬水。”
她依旧是坐在对面的石头桌旁边，翻着手机想看看附近还有没有什么自己没去过的地方。
余光里，一个男人端着柠檬水在她对面坐下来，司悦下意识抬头，就见沉舟正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是一个有点轻蔑又有点挑衅，放在他这张脸上就很招人的弧度，“这么巧？”
司悦笑，“你怎么又在这里？又来躲酒的？”
经过上次，她对沉舟的印象已经改变很多了。
沉舟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喝一口柠檬水，“这次不是，这次是翘班，他们在酒店谈生意，我就跑出来了。不过你在这里做什么？放假？”
司悦笑：“工作做完了，出来走走。”
沉舟就笑，“那正好，我刚在手机上搜到了一家餐厅，我还没吃饭，你陪我去。”
“我好像没这个义务吧？”司悦说。
“你这人怎么不会交朋友呢，等下我送你回来。”沉舟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不满直接放在脸上，带着点埋怨。
司悦想想孤儿院那天晚上跟孩子们打泡泡枪大战的沉舟，“行，陪你去，走。”
沉舟直接带着她出了古镇的北门，上了出租车。
司悦一脸震惊。
沉舟看着她的表情，“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司悦看着窗外，想起来顾帆曾经说过在清溪，遇到什么问题的话她可以直接说自己是顾家的客人，稍微放了心，看看旁边的沉舟，问他：“你怎么不自己开车？”
“我是跑出来的，一开车不就大家都知道我走了？”沉舟开着手机导航认真的看着路线。
司悦觉得这人不当总裁的时候就像一个妖娆的二傻子，不接地气。
出租车在一个商场门口停下，他们下了车，直奔顶楼。
是一家日料，名字司悦看不懂，只听见沉舟笑，“好久没吃omakase了。”
司悦被他拽着往里走，在吧台面前坐下来，眼睁睁看他付了餐位费，两个人四千八。
“我不吃。”她面无表情。
“那你也要陪我坐着。”沉舟说得理所应当。
大概是价格限制，店里没有多少人，日本厨师首先展示了今天的食材。助手一个个跟他们介绍。
司悦看见了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海胆，晶莹剔透的鱼卵，小铁盒装的鱼子酱，助手一个一个介绍着它们的新鲜程度，认真翻译师傅的话：“这些都是我们在接到预定以后才开始准备的，保证食材绝对的新鲜。”
“预约？”司悦扭头看着沉舟。
“你觉得我找不到人陪我来？”沉舟说完这么一句，转头就用流利的日语直接跟厨师交流。
司悦和助手对视了一眼，双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