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兄不是外人
鬼狐传。
有鬼就必须配有狐狸。聂小倩是鬼，那么婴宁就是狐狸。
然后，穿插一些《聊斋志异》中的短篇故事。第一卷有二三十个故事足矣。本身，《聊斋志异》中广为流传的故事也就一二十个，也不该在第一卷用尽。
要懂得饥饿营销。
一卷故事吊胃口一年半载，等热度稍微下降，会马上发出第二卷。如此一来，全篇《鬼狐传》也能写上个四五年。
如此过去三天。
洛尘坐在院中小憩。心中想着，昨晚整理“聂小倩”的全篇时，突发奇想，做人也要礼尚往来。既然，王林对自己抱有极大希望，自己总不能天天吊着他的胃口不放。
故事总要试试水。
也不知道，昨晚自己花钱派人送给王林观看的“聂小倩”原稿，他会有如何感想呢？
“当当……。”
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没等怜娘前去开门，门外又传来王胖子那豪猪一般的大嗓门。
“兄弟，赶紧开开门。哥哥，我是实在不行了。你要不开门，哥哥就死在你的大门口。”
洛尘这时心里一惊。
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吗？倭寇打到泉州城了吗？可以去哪里避难，家里怎么办？
咦，不对啊！
永乐年间，哪里来的倭寇？
疑惑中，洛尘打开大门。
熊猫眼，一脸憔悴的王林映入他的眼帘。王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入院内便一屁股坐在大槐树下的躺椅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哀求道：“兄弟，给哥哥来口吃的。”
洛尘一边给王林沏茶，一边吩咐怜娘去厨房做一碗份量足的蛋炒饭。
大清早的，这个王胖子又是搞哪出？
不一会过去。
见到怜娘，王林连忙站起身，客气说道：“这位一定是弟妹吧？”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价值不菲的项链递给洛尘，笑道：“初次见面，送给弟妹的小礼物。”
洛尘接过项链，反手递给怜娘：“王兄不是外人，礼物你就收着吧！”
怜娘开心接过项链，两手胸前微俯首，微动手微曲膝，行了一个万福说道：“奴家谢谢王兄。”
王林见怜娘缓缓离去，开始大口吞咽蛋炒饭，还一边吐字不清说道：“兄弟你可把哥哥我害惨了。昨晚收到你的一篇故事，我是看了一晚上，现在满脑子都是聂小倩……，闭上眼睛，她就飘来飘去。看看，哥哥的黑眼圈。”
“你的意思是我写的不好了？”
洛尘故作生气。
“不是不好，是实在太好看。我就这么和你说，我和书籍打了半辈子交道，就没见过这么精彩绝伦的故事。”
王林将空碗放在桌上，拿起茶杯“咕咚”喝完，长舒一口气，满意的拍拍肚子，接着说道：“看过兄弟的一篇故事，我绝对赞同这是一部可以流传千古的话本，我也绝对认同兄弟不是在吹牛！”
“那你今天又是所为何事？”
王林从怀里掏出一块蓝田玉石说道：“这是哥哥我多年前收来的一块蓝田玉，准备给你定做一块独有的印章。”
“有何用？”
“当兄弟你的话本一炮而红时，话本的原稿也会水涨船高。弟妹的梅花小楷又是极为出色，为我省去重新抄写的风险，印章每一篇初稿留下痕迹……，世间独一份啊！”
“如此一说，聂小倩的独一份初稿必定属于你，不要和我推辞，小心我事后反悔。”
“你……！”
王林吃惊的看向洛尘，胖胖的手指指着他：“你要把聂小倩的初稿送给我？”
“不要算了。”
“要，我要。”
“但不是现在送你。”
洛尘笑道：“等话本第一卷出版后，我再送你。”
“明白。”
王林接着询问：“那兄弟的笔名想好了吗？”
“乌衣书生。”
“好名字，书生、鬼、狐狸，又能让人浮想翩翩，绝对一个好噱头。”
说完，他婉拒洛尘留下吃午饭的邀请便匆匆而去。
王林说他要大干一场，浑身上下都卯足了劲。商业上的事情，洛尘不感兴趣。术有专攻，相信王林能做的更好。
谁知几天后，坊间就传出一个神秘传闻，有关一位书生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灵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事情。
……
说到古代钱币价值几何？
脑海中有一段文中这么记载：孔乙己在成亨酒店排出九文钱，买到了一碟茴香豆和两碗温酒。
酒肆的店小二，包吃包住的情况下，年薪十五两纹银。
所以，怜娘的五十两纹银的官媒钱并不便宜。
泉州城中一处坐落有致的四合庭院，价值也不过八十两纹银。
永乐十三年，京都传来消息，汉王朱高煦触怒皇帝朱棣被贬为庶人。后改为被强令就藩乐安州。
“该来的总归会来。”
洛尘大槐树下，躺椅上摇晃着身体，听着树上鸟儿的鸣叫，思绪乱糟糟的不得安宁。
“相公，你在说什么？”
怜娘好奇问道。
十天过去，怜娘的身体强了不少。
以前的她没有猫咪重，现在的她比猫咪重。当然，这只不过是洛尘打趣怜娘的话语。
估摸，当初所见的怜娘也就一袋五十斤的大米重量。
“你说的这个吗？”
洛尘晃动手中的一份邸报。这是王林花钱找人抄录，关于京都新闻的报纸。按照日子计算，也是十多天前的旧新闻。
“嗯。”
“为夫意思，蝴蝶虽然可以扇动翅膀导致蝴蝶效应。但是，这也分南方蝴蝶还是北方蝴蝶？”
“啥蝴蝶效应？南方蝴蝶，北方蝴蝶的。”
怜娘小脑袋瓜转不过来，听到晕晕乎乎的，反正觉得自己的相公高深莫测，满肚子经纶典故。
“哦！为夫的意思是，南方蝴蝶喜欢跳舞，北方蝴蝶喜欢冬眠，为夫恰恰属北方蝴蝶。”
“。”
蝴蝶会冬眠吗？怜娘大大的眼睛不停的眨，满脑子疑惑不解？阿爹以前说过，蝴蝶只有一个月的生命。可是，相公说的蝴蝶冬眠又是咋回事呢？
好难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相公说得在理。
一阵心理活动的斗争中，洛尘又一次正经八百的胡说八道，征服了怜娘幼小的心灵。
怜娘鼓起勇气，向着洛尘说道：“相公你说的对。”
“啥？”
这一次，轮到洛尘彻底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