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让失败这做妈的抽他
“哎呦！”
才迈开腿，一个扑棱又趴地上了，幸好手撑了下，不然脸着地，啧啧啧。
蹲太久，脚麻，起身急着开溜，腿脚不听使唤没抬到下意识的高度，拌树根上了。
阿不可不会怜香惜玉过来嘘寒问暖，更不会上前搀扶，嘲笑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哈，别急着起来啊，再滚两圈。”
两脚羊从善如流得躺倒，目光空洞得和天空对视了好久，让等着继续笑话的阿不等得生疑“不会这样都能摔傻掉吧？”
只见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没起来，再一下，还是未遂，支撑起身大笑掩饰尴尬。
“哈哈哈哈，我想到了！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阿不替她尴尬得用脚指头抠出了一个地下室，默默在心里记下，下次想不出主意就故意摔倒，然后躺一会，还有心抬头看了下，确定是不是得看云。
“怎么搞？”看两脚羊迟迟不说，阿不忍不住问
两脚羊嘿嘿一笑“古圣贤说过，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这古什么是谁？我认识么？什么山不山的，我们要牛，牛知道吧”阿不最烦两脚羊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得让人听不懂了不起啊，“说人话！”
“刚我拌倒看到了吧！”阿不点点头，心里纳闷，这倒地的姿势难道也有讲究？这是要配bgm“滚起来！”（凤凰传奇）
“我们可以拌它，还可以赶它，逼它，让猪撞树上去，不对，牛撞树上去。”
“拌倒。。。”阿不若有所思，“牛又不瞎，为什么会撞树上？”
“这只是个比喻，你怎么那么死板，你就不能换个长矛什么的用树叶盖起来藏那，牛又不知道叶子后面有东西，你一赶不就撞上了？”
“还能这么干！”阿不感觉两脚羊的想法好熟悉，似乎，好像，也许，可能知道要怎么搞了。
这天晚些时候，阿动、阿呆披着仅存的两张狼皮朝牛群边缘爬行，屁股上有刀疤的半大小野牛看身旁的野牛咀嚼着抬头往一边看，也跟着转过头去。见牛转过头来，阿动赶紧趴下，伸手把阿呆的头也摁进草堆。
待牛又低下头去，撑起身来赶紧前爬几步，不敢太快，怕惊了牛群，虽然他们努力隐藏身形，但是草场空阔，他们又在上风口，还选错皮披了狼皮，所以远远的就被发现。（阿动委屈地表示，我倒是想披牛皮，你也得有啊。）
小野牛循着芳草间的小黄花无意中离开牛群较远，此时抬头嗅嗅味，就隐隐闻到了令它心烦的腥臊味，这味道中还夹杂着柴火的刺鼻感，瞬间勾起曾经痛苦的回忆，仰头“哞”得叫唤一声示警。
大概觉得这两只远远就暴露的笨狼虽没有多大危险，但是多少有些膈应，于是低头把眼前那簇小黄花含走，转过身一边吃着草一边踱步往牛群走去。
两人见这边散在外围的牛纷纷调头往牛群去，气愤得起身也调头沿来时路走了。
“一点都不好玩。”阿动一边走一边摔刚擎断的野草向阿呆抱怨，“只要牛转身回去，就表示被发现，就得起身回来，这怎么可能接近到能抓牛的距离，我觉得阿不一定是故意的，我们一起找他说说去。”
阿不的确是故意的，准确地说，是两脚羊有意让阿不这么安排的。
未成年人想帮忙，当然要支持，乖巧听话还好，像那几个女娃娃就能帮忙打下手。
这几个闹腾的，让他做陷阱吧，力气不够，在那乱跑暴露不说可能还会有危险；让帮忙搓藤绳，耐心不足；太阳越来越西沉，实在没时间手把手带着慢慢做，放出去到处乱跑还会惊到牛群，更没法大声呵斥。
于是，让帮忙把散布在周遭的野牛聚拢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立下规矩不许跑，不许叫，不能惊动牛群，顺便练习下潜伏接近的捕猎技巧不是挺好的么，两脚羊不是整天说什么“失败是成功之母么”，就让失败这做妈的抽他们吧，免得在旁边闹腾，看着就烦。
太阳已经快要落进山的那边，草场即将跌入阴影，就这样吧，比起一晚过后牛群可能再次迁徙，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虽然现在准备不够，还是勉强可以发动的，和长老确定后，招呼着散去各自位置做好准备，这次几乎整个部落的人都找来忙活了大半天，临了可不能出岔子。
看着回来的阿动阿呆两人，还没等开口，“去找两片大树叶，然后过来跟着我，我们去打野牛。”
阿动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往小树林跑，阿不赶紧一把拉住补充道“看到草丛，一定要先拨开看看后面没东西再过去，如果后面藏了东西的，可别扒拉那里的叶子，快去快回，别被牛看见。”
见阿不神秘兮兮的样子，阿动既兴奋又紧张，感觉自己正在参与一场大事，拉着阿呆撒腿就跑，突然想到阿不的话，俯下身子好心提醒阿呆“小心别被牛看见。阿不让我们找什么来着？哦，树叶。”
不多时，阿不和几个猎手匍匐在隐蔽的草堆处商讨完善最终方案，听到身后传来哗哗的声响。皱着眉回头看，阿不张大嘴巴脸皮直抽抽，叫你们找两片大树叶子，到时候拿手上显得大，好吓唬牛，你们倒好，扛着一个两人高的小竹子不说，还背了一扇面的大树叶子，整得跟长了一屁股长毛的孔雀在那开屏似的。又听话听一半擅自做主，行，我看你待会怎么追野牛。
太阳已经有小半个没入山脊，等不及了，“上！”
小野牛刚想撇头把前面那朵小黄花整个含住，只听脑后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嚎叫声，下意识得菊花一紧，回头看，果然又是会丢石头的野猴子，不过这群猴子怎么看着脖子那么长，跟长颈鹿似的，手也特别长？这是又发育了？
屁股那下没白挨，长记性的小野牛迈开步子跑了起来，一边跑尾巴一边拼命甩，也许是因为紧张，一股屎意来袭，被尾巴甩成一小团淡青色迷雾，青色迷雾一头扎进牛群，不多时便在野牛们走动的重叠身影间消失，不时从路过的牛背上飞起的飞鸟，汇报着迷雾往牛群中央移动的位置。
不知道是猴子们嚎叫着逼近的关系，还是迷雾的臭味终于吸进鼻子，不堪其味，亦或是推搡间终于让前面茫然的野牛不得不也跟着先动起来，一头，两头，野牛们推挤着跑起来，时不时周边又会跳出几只猴子，大叫着挥舞大树叶子影响牛群跑动的方向。
青色迷雾在到牛群中央前已喷散殆尽，小野牛低着头猛跑，后面是跟着它率先跑起来的成年牛们，挤碰间不断向前，突然眼前一空，已经贯穿了整个牛群，原本只想躲进牛群，这样会觉得更有安全感，现在突然穿了出来，一下子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
小野牛迷茫得缓下脚步，斜前方一朵摇曳的小黄花吸引了它的注意，耳旁是越来越密集的蹄声，它知道后面跟着牛群不能停下来，下意识探头想抢先把小黄花含进嘴里，刚探出的小脑袋被猛地蹭了回来，成年野牛径直从身边高速穿过，壮硕的身子差点把它挤倒，幸好是同一个方向，如果是逆向，非得被撞得甩飞起来扭断脖子不可。
急跑两步稳住身形，前后左右都被超过去的成年野牛遮挡，加上扬起的尘土和杂草，看不清前路，只能跟着前面的屁股跑，耳边除了蹄声，时不时传来野猴子的嚎叫声。
跑进夕阳斜照下高大树木的长长阴影，小野牛感觉随着队伍进行了一个大幅转向，听到野猴子突然急促的叫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