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护甲
“行啊!明天一起去抓鳄鱼。”
这回轮到两脚羊傻眼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要什么鳄鱼皮啊,刚说了鳄鱼皮多重要多好用,这个好那个好,一副很懂的样子。现在被自己鼓动起来的女人们齐刷刷期待得盯着看,而自己所有关于鳄鱼的知识都只来自动物园那一点点看秀所得,记忆中更多的还是那脑袋伸进张开的鳄鱼嘴里,赢得阵阵掌声和惊呼,这些知识有什么用!
“好。的。。吧。。。你先想想怎么做陷阱,可以经常捉到。”急中生智把球踢回给阿不,不等反驳,带着女人们“快速转进”(落荒而逃)。
腿已经恢复,不过落了个残疾,走路一高一低的陶不易这天晚上没得消停了,不过他很兴奋,两脚羊又让做新东西了,“吭哧咔嚓”连夜赶工做藤甲。
两脚羊惜命得很,见抓鳄鱼躲不过,就赶紧让陶不易给自己加点防护,铁甲皮甲之类的是不用想了,别说不知道怎么做,就算知道怎么做,一时半会也做不出来。往身上绑木头吧,以两脚羊这小身板,全都给绑进去,绑两层都行,问题是绑上就不用想移动的事了,躺平等着鳄鱼来磨牙吧。
想来想去也只有内空的竹子似乎好像可能可以用,毕竟看着挺硬的,最主要是够轻,只有用竹子做的护甲,两脚羊才穿得动。
不得不说部落里的人对两脚羊还是挺好的,甚至可以用宠溺来定义。
陶不易二话不说推开相好马上起身砍竹子做甲不说,在修整竹片的时候,特意把竹片对着身子这边的毛边还有尖角都给磨圆了,给两脚羊试穿的时候,两脚羊还是嫌硌,他就去向部落里的女人们要皮子做内衬。
要知道皮子现在可是能做鞋的抢手货,一个个金贵得很,当然是不给的,想都不用想,谈?跟你有情么?免谈。不过听说是给两脚羊做打鳄鱼的护甲用,略一犹豫也都交了出来,谁叫两脚羊没毛呢,怪可怜的。
相比之下,阿不他们就寒碜很多。陶不易在那弄竹子,洞就那么点空间,动静这么大,他们又不聋不瞎的,看不到也听得到,听说继盾牌之后,又在搞“护甲”这种听着就能多条命的好东西,那肯定也想有一套,陶不易忙不过来,自己做啊,陶不易手艺是好,技能点也才点上没几天不是,做陶器不如你,护甲你也第一次做,还不如你不成?
虽然这天晚上的风带着寒意吹得特别欢,可挡不住砍竹子的热情,不多时的噼噼啪啪之后,多根竹子被传进洞来,看这架势,洞算是从生活区变成生产车间比之前还糟糕,彻底白洗了。
竹子有了,不过皮子他们是搞不到的,你谁啊,老娘做鞋子用的皮你搞到没有?取而代之的只能是大树叶子。
新东西,阿动怎么能落于人后,别人还在磨角修边,他已经捡了别人不要的短竹片,拼拼凑凑绑在小腿上撒丫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在人们跟前跳,唯恐别人看不到他脚上的新“护甲”,对不怎么在意他的,就差喊出声提醒“快看快看,我先做出来的,我做的。”
俗话说:人不能太嘚瑟。这不,一如既往得帅不过三秒,在长老面前跳的时候,绳子松了,竹片直接甩长老身上,那屁股上印五指山是没跑的,长老下手可快了,必须快啊,晚了阿动可不就又跑了么。
揉着屁股被阿西娅叫到身前,“你呀,活该,长记性了没?”
阿动点点头,扭捏着想跑。
知道他也就现在答应,转头肯定又忘,无奈得摇摇头,抓着手腕拉到身前“腿给我看下。”
一看阿动自己也吓了一跳,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彩,正往外流血呢,和着树叶磨出的绿汁挂了一腿,看着蛮凄惨的。阿西娅帮着拔下一根插在腿上的竹刺,用水把腿冲洗干净,还好还好,只是磨破皮。
“去!把你做的甲和腿给陶不易看看。”
要去长老那拿甲,这不找打么,阿动一百个不愿意,“让你去你就去,赶紧的。”屁股上的五指山还火红火红的没消退呢,虽然阿西娅这下比长老的轻多了,也足以打出个火山喷发。
撅着腚,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得偷偷潜向长老,趁着长老没注意,抓了护甲就想跑,第一下没抓着,因为心虚第二下又没抓着。长老本来装作没看见,见他这怂样实在看不下去,装作转身躺下,故意趁着刚躺下扭动身子,把护甲用屁股撅远了点,听着护甲被拖走的声响,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没一个省心的啊。”
拿着护甲比对伤口,又让找回做内衬磨破了洞的叶子,比对自己做护甲的甲片。
陶不易提醒还在做甲的众人“甲片的角要再磨圆些,边也要磨更平,绑藤绳的地方要磨进去点,不然会滑,定不住。”想到了些什么,顿了顿“你们看下阿动的伤口和甲。”
阿动完全没有作为反面教材的羞愧,反而很享受被关注,拎着自己做的护甲挨个去秀腿上的伤口。
趁着都在关注阿动的空裆,挪去数了几个干丝瓜,搬到身边放好,陶不易这才不紧不慢得补充提醒“在竹甲和内衬磨得厉害的地方可以绑干丝瓜垫垫,可能会有用。”
第二天一早,又被长老的喝骂声吵醒,长老举着阿呆养的小蛇要把它摔死,阿呆勇敢得伸开双臂拦在身前,阿动义气得冲上去抱着长老的手臂不给摔。
两个小家伙平时和两脚羊最亲近,怎么能袖手旁观,赶紧起来居中调和。
事情是这样的,长老最近和老鼠干出了真火,半夜经常醒来巡视不说,一早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又在那找老鼠,老鼠没找着,发现了阿呆养的蛇躲角落吞咽,这蛇平时不咬人,吃得也不多,养着也就养着吧,可是看这蛇脖子里一大坨鼓起,长老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学好,学老鼠偷蛋吃,那可不得摔死做蛇汤。
得亏平时喜欢睡懒觉的阿动感到了什么,莫名其妙醒了,睡眼朦胧中看到长老要摔蛇,踹醒阿呆对了个眼神,才堪堪冲上来救了小蛇一命,暂时缓它不死。(也是小蛇自己争气,缠紧了长老手臂,长老甩了几下没甩下去,不然也已经蛇命呜呼了)
“它吃的也不一定是蛋啊!”两脚羊试图辩解
“好,我剖开它的肚子看看是不是蛋!”长老气不打一处来,老娘我都抓到现场了,还睁眼说瞎话,“这么一大坨,不是蛋也是肉,偷吃就是偷吃,这还不摔死,妇人之仁。”伸手就去拔刀。
阿呆上前死死摁住长老拔刀的手,摇头,眼神坚定得说“它不是。”
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拔刀相向了,“消消气,消消气,为条蛇没必要,要不我们先数数有没有少了蛋?”陶不易挺喜欢这两个平时经常帮忙打下手,还因为动作快,无意中提前做“反面教材”帮着趟了不少雷的小家伙,帮忙打圆场。
“对对对,先数蛋,实在不行,阿呆,让它吐出来,还回去。”摸着良心讲,两脚羊是真不喜欢蛇,自从阿呆养了蛇,两脚羊就不让阿呆贴着自己睡了,帮着说话也纯粹只是为了帮阿呆。
再说了,怎么给蛇催吐?手指伸进去抠喉咙?
哪知道阿呆和长老都当真了。弄得两脚羊也有点傻了。(各位,随便说说的,可别真当真了啊,你拿我手指干嘛。)
阿呆从长老那要过小蛇,人蛇四眼相望对视了一会,小蛇吐着幸子,也不知道是否成功交流了什么。
只见阿呆倒拎起蛇尾,长老很自然的接手抓住,阿呆两手掐着凸起处往蛇头不停撸,不一会,和着黏液,从蛇嘴里伸出一根黑灰的细长,随着几滴黏液坠落,紧接着,一坨灰黑撑满蛇嘴,阿动捡了根小木棍帮着从蛇嘴往外撬,两脚羊早已咧着嘴皱着眉躲开老远,不固体不液体,还黏糊糊的,太恶心了。
阿动撬,阿呆挤,长老抖,终于一滩灰黑挤出蛇嘴坠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