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贼头贼脑
麻点姑娘听到能去除麻点后,脸上掩不住的出现了喜悦,更让她意外的是,眼前这个脏兮兮的无耻之徒居然说对了麻点的事情!她脸上之前确实一个麻点都没有,而是练了一种奇怪的武功后才渐渐出现的。
这些麻点十分奇怪,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只是浅浅的一个,由于并不怎么明显她也没怎么在意,可没过几天麻点就如雨后春笋般越来越多,而且颜色也越来越深,这个时候她才慌张起来,很快便想到应该和自己所练习的武功有关。
于是她立刻停下了武功的练习,可麻点不仅没有如愿以偿的消失,反而还在继续的增多,没过多久他脸上就长满了这种漆黑如炭的麻点,如此丑陋且密集的黑色麻点,几度让她差点崩溃。
如今不仅脸上布满了黑色麻点,就连手臂上也开始慢慢的出现了这种黑色麻点,这对于花一般年纪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的伤害,为此她想了很多办法来尝试解决这些丑陋烦人的麻点,但最终却发现毫无用处。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看镜子,甚至连洗脸、打水都是闭着眼睛,生怕在水中看到自己这幅不堪入目的脸。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过的很煎熬,每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不觉的想起脸上和身上的黑色麻点,却又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夜晚躲在被子里面悄悄流泪,好不容易流着眼泪艰难的睡着了,还经常会被噩梦突然吓醒。
天底下哪有女人不爱美的,何况自己才十六岁,这幅面孔别说日后找个如意郎君了,出去见人都担心吓到别人,虽然爷爷一直安慰她不必惊慌,他自有办法解决,可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药也吃了无数种,脸上却没有任何改变。
慢慢的她绝望了,认为今生只能在此终老了。
所以,当她听到青年说可以让麻点全部消除的时候,顿时心生喜悦,青年的话让她再一次看到到了一丝希望。
只是这个无耻之徒太狡猾了,不仅跑的快,而且说话还十分怪异,搞不好是想离开这里编出来的鬼话,要知道爷爷那么厉害都不行,他能行?但自己都已经这幅模样了,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不能不信他,也不能全信他。
麻点姑娘咳了一声,疑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只是想趁机逃跑而胡乱说的呢。”
吴六懿听完,一脸诚恳的说:“姑娘,我说的是真是假试一下不就知道吗,而且我只是想离开这里而已,又没有其他要求。况且没有这场误会我本来也不该待在这里,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治好脸上的麻点,而你需要做的仅仅只是放我离开,说到底还是你赚,你说呢?”
麻点姑娘听后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自己好像也并不会损失什么,如果他真能治好自己脸上的麻点反而还赚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居然有些小激动,但并没有浮现在脸上。
她连忙走到一旁,找了一根栓牛用的麻绳用力扯了几下,感觉应该够用后将麻绳的一头挽了一个圈,套在了吴六懿的脖子上。
这让吴六懿差点气晕,麻点姑娘这是把自己当宠物了吗?
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在这鬼地方受如此惨无人道的待遇,太窝火了!他很想反抗,但一想到麻点姑娘那排山倒海般的飞腿,一下又泄气了,况且这姑娘的脾气还十分难琢磨,忍忍算了。
麻点姑娘将绳子套好后松开了绑住吴六懿的绳子,还没等吴六懿搓一下被绑的发紫的双手,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吴六懿朝牛棚外走去。
吴六懿在后面‘咳、咳’的大叫道:
“我说姑娘,你能轻点吗,就你这力道还没等开始给你治脸,我就昏过去了。”
麻点姑娘白了他一眼,回过头飘过来一句:
“又不是女人,哪来的那么多矫情,赶紧的。”
说完手中拉扯的力量又增大了一些,吴六懿险些被他拽倒,他急忙用双手握紧了绳子,以防不测。
此刻他内心气的直冒烟,这姑娘也太着急了,还有以她这力道,如果再大点力气,自己的脖子都有可能被扯断,这是矫情的事吗?
出门后,麻点姑娘拉着他急匆匆的走向了一个离牛棚不远的木头小屋。
跟在她身后的吴六懿惊奇的发现,这个姑娘走起路来并不慢,既然走的效率明显要快过跑,那为什么之前在踹他的时候,非要用那种夸张的跑步呢。
这个奇怪的问题想的他脑袋都疼,这鬼地方的人生活习惯太怪异了,得想办法赶紧离开。
很快他就被拉进了小木屋,进屋后麻点姑娘顺手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小屋内一条比较粗的木头柱子上,之后直盯盯的看着他。
没有了麻点姑娘怪力的拉扯,吴六懿立马觉得脖子轻松了许多,他习惯性的左右转了几下头,放松了一下脖子之后打量起小屋来。
小屋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中间摆着一个木质的旧桌子和两个已经被坐的发亮的木头凳子,内墙的正中间放着一个一米多高的柜子,上面摆着一个牌位,牌位前面的香炉上插着几支正在冒烟的香。
屋顶上一个灯泡都没有,看来晚上只能是点蜡烛了。
小屋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小门,门上挂着灰色的粗布帘子,他估计应该是卧室之类的。
如此简朴的摆设,怎么看都像是久居深山而且过得十分清苦的隐士。
他无法想象在这大好的社会环境下,还能有人过的如此艰苦朴素,这种简朴的精神太难得了。
麻点姑娘盯着摇头晃脑打量着小屋的吴六懿,有些不悦。
“看你那贼头贼脑的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家里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能碰,否则我就把你吊到外面的树上去。”
说完对他伸了伸腿。
吴六懿见她伸腿连忙躲避了一下,之后一脸愕然的看着她,内心突然有一种想抽自己几巴掌的冲动,他觉得这姑娘太能想了,活动一下脖子硬是被她说成了贼头贼脑。
还没等他开口辩解,麻点姑娘又说话了。
“看什么看,本姑娘此刻再怎么不好看,也比你这个满脸牛粪,贼头贼脑的无耻之徒强多了,赶快将我脸上的麻点去除了滚蛋。”
吴六懿听到这话差点呛住,我满脸是粪,你满脸是点,你怎么就比我强多了?而且求人办事态度还如此嚣张跋扈,我又不欠你的,更何况我还是被你绑到这里的,你没有一点愧歉之意也就算了,还诽谤我无耻,我那点无耻了?
他忽然心生一计,既然你不厚道就别怪我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