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梦境中的人
佟佳对他自己拿水的行为见怪不怪,怪什么了,那水是顾明哲自己买了放在这里的,还光自己喝,还承担了诚信交通老板与员工的日常喝水。
“行,那你有安排,我就自己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男人说话利索,办事爽快,是个能做朋友的人。
顾明哲刚走,李思语回来,一脸灿烂,欢快的像只飞起来的小鸟儿。
“顾总怎么就走了!怎么也不多呆会儿了!”
这是在强压着心里的事情,满脸的喜气,让她走路时踮起脚,走出拉丁舞的韵味了。
佟佳就歪着,静静的看着她,喝了一口茶,继续看着她。
李思语娇羞地对着她一挥兰花指,“什么都瞒不过你。”
刚才的电话是订货电话,上次在宴会上伯伯介绍的人中,放大假时在施工,问她能送货不。
如果能送货,先付35的定金,货到付款。
施工现场需要无非就是一些常用的防护用品之类的,这是个与诚信交通简直不要太对口。
佟佳听后,没有反对,只是问,“李思语,35的定金,你录音了吗?”李思语闷闷地摇摇头,“没有!”
“没关系,去现场看看,确定后,再商议签合同吧!”
李思语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真的是没劲,不来表扬我两句,还在这里兴师问罪,真是没有人情。
明天要开始放小长假了,普天同庆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天晚上,年轻的男女通常会趁着这个时候,相约出门,一起来个聚会。
下班后,李思语被朋友叫走了,佟佳没有像往常一样赶着回出租屋,而是坐车来前往京市的雁城河边。
雁城河是京市有名的夜宵一条街,以前和李思语来过两次。
叫的车在雁城河围栏处停了下来,佟佳下了车,看到了整条河岸上,是一眼望不头的夜宵摊,人多得走路都会碰到来往的人。
她正漫无目的地走着,李思语地电话打了过来,说她们要去唱歌,问去不去?
佟佳问李思语,在哪里?
突然,她握着手机的手肘,被迎面正在接电话的男子狠狠地撞了下,身体被带得转了个180度。
“呀!”的一声,疼得佟佳发出一声尖叫,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对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淡漠的道了歉后,匆匆往离开。
李思语在电话里叫起来,“佟佳,你怎么了?”
佟佳轻吸了下鼻子,“思语,刚刚不小心崴了脚,我不来了,你自己玩吧。”
收起电话,刚刚被撞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佟佳往旁边一处伸出去的月台走过去,扶着栏杆。
眼泪不听话的往下涌,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老穆担忧的眼神,“佳佳,很疼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嗯,疼得不得了!”
“我看看!”
老穆嘴角噙满了笑,慢慢地伸出魔手,目标对着她的短发
这次佟佳只想去摸一摸那只温厚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把手伸过去,老穆消失了。
她快速的一抹眼泪,映入眼底的是漆黑天空那孤单的月亮,摇摇头,噙着泪水:“刚刚怎么会想那些,都会过去的,都过去了,佟佳,你要认清现实。”
漆黑的月台上站着的佟佳,与夜市上人头攒动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最热闹的街头,孤单的只是一个人而已。
佟佳跟着李思语开车两小时,从繁华的京市,来到了乡间小路,走完两边都是田野的人间烟火,尽头是现在行驶在山间一条临时挖成的山间小路上,坑坑洼洼,尘土飞扬,没有车辆经过,也没有行人通行。
沿着工程专属车道,又上了两座山,眼前一片开阔,山里的施工现场映入眼底。
这是一条利国利民的高速公路,由于这条规划的路线有一段属于地质问题,国家花了好几年时间,终于攻克了难题。
“佟佳,能为修这条高速公路,出一份力,是不是吹牛可以吹一辈子了!”
李思语从前挡风玻璃伸长脖子,高速公路与远方蔚蓝的天边汇然一体,她眼角余光看到佟佳的心思完全与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一脚踩住了刹车,
“我觉得我当初真是错你了,以为你是个不如我的人,没想到,在这种国家级工程面前,你连眼都不抬。真有本事呀你!”
佟佳视线从手机上抬了起来,笑了笑,表情四平八稳,“思语,国家级工程我是真心希望它顺顺利利的建成,但是,我更关心的是这样的国家级工程我能挣到口袋里的钱是多少。”
真的两个人是两种想法,李思语最怕她这样一本正经的态度,又一次提醒她书读得少。
她娇横无礼的耍懒;“我不懂。你讲的这些我没有想过,更没人跟我说过。”
佟佳点了点头,把手机按熄屏,一副说教的架势,“你说得对,我打个比喻,当时当今,各种评论得出,京市成了全球最富有的城市,就你和我现在这个处境,每日为了活着奔波生活在京市,觉得这个报道与你我有多大关系。”
李思语的表情越来越懵懂,很久都在消化听到话。
良久,她伸手把散下来的头发夹到耳后,“我明白了,佟教授。我最受不了你这劲,但是还不得不听你的,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随时管我的班主任在身边。这次去有什么要交待的,快点说。”
李思语顺着电话里指引的方向,车子一身灰的经过临时墙院,停在了项目部门停车位里。
两人坐在车里,观看着四周的环境,这是在山顶上搭建的铁皮集装箱,还是两层的,挂在外面的空调外机,发出拼命的哼声。
项目部出来一位男人,个子不高,戴着红色安全帽,空着黄白相间的安全背心,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
接着又出来一位男人,呦呵!帅,180cm多身高,戴着安全帽,没穿安全背心,白色紧身t恤衫露出一身腱子肉,没有一点工地上的施工沧桑。
他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直接走上了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