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进展
在德文与蒂塔迪斯赶往莱顿学院时。
艾瑟还在吃着早餐。
——蒸土豆加两个鸡蛋。
他的面前是莫灵顿亚利安兄弟会档案的管理者。
地面上血迹斑斑。
餐刀突然从他手上掉落，砸在餐盘里叮当作响，对面属于他的影子也停下手上的动作。
艾瑟走过去，羞涩地笑着。
“抱歉纳文，第一次折磨人，我有点不太会，你能原谅我吗？”说完，拿着洁白的手巾给黑影擦着手。
黑影手上沾着的血液就这样完好无损地流下，手巾被画上一朵血色花。
面对纳文惊恐的眼神，艾瑟继续说道：“但是相信我，到你妻子跟儿子的时候我一定会熟练，真的！”
纳文的嘴被堵住，他的指甲全部掀开，被割下了一大块皮，听到这句话后，拼命地摇着头。
发现前方的艾瑟无动于衷，头对着地板“邦邦邦”地磕起头来，没一会儿，脑门青肿，鲜红流出。
“其实你选择法斯特总部做主人我可以理解的，真的。”他蹲在纳文面前，没有阻止纳文求饶的动作，还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来。
“可是昨晚我让你提供‘危险人物’的行踪给我，而不是让你故意去陷害我！你为什么敢坑我？！为什么！”
说到最后，艾瑟声音陡然高了起来，抓住纳文的下巴，因为太过用力，堵嘴的手巾都掉了下来，他的头被掰了过去，指着自己的黑影。
“看看！我的宝贝被击中了！”头又一次被掰正直视，他看着面前的艾瑟从阴狠又变得痛苦起来。
“击中了我的这里，明白吗？好痛……好痛！”
艾瑟的大拇指抠着纳文的眼眶，左手指着自己的胸膛，直至那眼眶向前凸出，流出血来，艾瑟这才满意。
“我知道，你跟他们某些人打过交道，以后……你能帮我跟他们打交道吗？”
这个请求好像很为难，艾瑟羞涩不好意思地笑着，锃亮的皮鞋伸了过去；“可以吗？”
跪在地上的纳文挣扎着爬了过去，抬起头，努力地伸出舌头。
“那我是胜利者了吗？”笑容依旧，艾瑟又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恐惧到癫狂，疯狂点头的男人。
他很满意。
临走时，艾瑟想起了什么，回头悠悠地说道：
“噢……儿童救济院的玛加萨老师，她的女儿瑟琳娜……那是我的新玩具，你陪她玩玩，可不要玩坏了，明白吗？”
…………
莱顿学院门口。
德文想了一路还是没想明白，看着一旁的蒂塔迪斯耳根都已经发红，额头不断落着汗珠，小声虚心地问道：
“还有其他线索么？刚刚的对话是有什么问题么？”
“知道萨斯是在市政大厅做什么的么？人口登记雇员！这样是不是就完全联系起来了？”
蒂塔迪斯停下匆匆脚步，右手朝着胸膛顺着气，拿出自己的烟斗，好一会后对着德文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老毛病了，要走慢点。”
他享受地吐出一口烟雾。
他享受地吐出一口烟雾。
“你的老师肯定发现了什么，相信我，学校里的坏小子不敢那样下重手的，不对，准确来说是这种刚刚好的程度。”
蒂塔迪斯张开手指，比喻着动手的尺寸。
“那种年龄的小孩，动手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简单的校园暴力，一个就是失手打死人！而洛特，你不觉得他的受伤程度，刚刚好？”
是了，德文也听明白了，毕竟他也处理过几起校园暴力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洛特老师是夜间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人口贩卖？可是既然已经抓到人了，难道他们会在乎一条性命？”
当他自己说出这句话时他也理顺了逻辑。
“是为了今天？洛特老师刚好满足了献祭仪式的某种需求？可是为什么不跑？也没有报警？”
蒂塔迪斯收起烟斗，又一次加快脚步。
“做侦探不能只靠自己的推论，虽然很多时候只需要符合推论逻辑就行，可如果能有条件证实自己的推论，那更方便我们得出下一条推论！”
“比如我们现在需要去证实西丽女士在这几年，有没有遇到过……意外！如果成立，那就全都能解释了！”
“他们很恩爱？嗯，我想一定很恩爱。”
德文沉默了，洛特自信开朗的面孔与西丽几次见面改变的面孔在他脑海里无限闪回着。
“他好累。”
“什么？”
“没事。”
“怎么找芬尼尔？”
“员工宿舍。”
两人马不停蹄，刚来到宿舍门口，一股浓郁的肉香随着斜风弥漫整个宿舍一楼。
麦西斯大爷听见动静挺着肚子走出值班室，手里还捧着一个锅，里面羊肉的香味在四处勾引。
“你们俩是……哦，你是德文？我记得你！”
“是的，麦西斯大爷您不是下午才会用餐么，怎么今天中午还没到就开始了？”
德文也记得癖好奇怪的宿管大爷。
“那是下午两点的！这是上午十点的！晚上九点还有一顿！”
一旁的蒂塔迪斯打断了两人的叙旧。
“先生，我们是来找芬尼尔老师的，您知道他在寝室么？在的话，是哪一栋呢？”
“芬尼尔？他上午出去了！星期一他好像是满课，他在建筑系，你们找他是洛特的事有进展了？”
麦西斯的嗓音震得德文耳朵有些不舒服，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是的，所以我们现在需要重新了解一点情况。”
大爷往嘴里扒拉了一块大肉，已经煮烂掉的肉被他一口吞下，都没怎么咀嚼。
“方便跟我说说吗？洛特是个好孩子，他太可惜了……”
软烂的肉让两人喉结鼓动了一下，蒂塔迪斯看向德文，德文明白；“可能现在还不行，我们要先走了麦西斯大爷，有点赶时间！抱歉。”
麦西斯又插上一块肉，看着两人急忙离去的背影。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会放慢脚步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