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放飞自我的德文
日子总归还要继续,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酸甜苦辣一勾一画地成了夜里的梦,在白天则是填充成了生活。
不说德文,那位‘香水怪人’实习讲师洛特先生都少了许多笑容,两人同病相怜,只是德文有些不清楚,自己这样是因为所受教育不同,他为什么表现得比自己更夸张?
对此德文无聊时曾恶意揣测过,难道洛特先生经历过被拐卖?所以才能这么地感同身受?
闲话少聊。
今天是新的一个月,结束上午的课程,暑期在下午正式到来。
无精打采的德文现在随身携带青萝烟,那本副队长警官证,还有亮白色,装满子弹的左轮。
——腋下枪袋着实硌得慌,即使已经佩戴好几天了,也还是不习惯,但也没办法,这几日他需要去练枪,随身携带总是方便许多。
更重要的是枪支这类东西,抛开男人的浪漫不谈,它总能提供莫名的安全感。
——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他妈又快又准。
自己在尤涅醒来嘱咐他时,他那鄙视怀疑的眼神让德文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他把玩了一下自己的破刀,勉强听自己上了一堂“霸道总裁”的课程后就不太想理会自己了。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这可关系着自己以后的形象问题。
好了,让我们正式开始,目光下移。
德文打着哈欠,中指跟拇指在给食指卷着自己的头发,他还在座位上没有离开。
几位同学中午还有聚会,只是放假而已,又不是毕业,所以没有大型聚会。
留校的,有钱没钱的,好看的没钱的,性格怪异的,几个小型团体自然分开,德文自然是接受了佩汀的邀请。
只是看安娜的模样,估计自己又是一个工具人。
磨磨唧唧地等那位乔凡娜写完这个学期给自己笔友的最后一封信,几人这才动身走去。
来到聚会的地点,这家店的功能有些杂乱,德文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分辨它是咖啡厅还是餐厅还是桌游室。
店主说话有着很浓的口音,木板牌上的标志跟店内的装潢都说明这位店主的家乡在北方联盟。
——一只吐着獠牙,长着粗壮犄角的北极熊,装潢也类似,那就是大,桌子大,椅子大,时钟大,吧台大,店主高大。
这些别样的装潢摆放得井井有条,除了略显拥挤外,让前来聚会的学生都有些好奇,毕竟不同地方的文化演变是他们学习内容之一。
当德文一坐下就发现了不对劲,要知道他跟其他人都一点都不熟,也不好奇装潢,所以他就看到了。
——他左手边一位女生死死地看着请教店主的佩汀,那位女生德文不清楚她叫什么,只是那眼神他认出来了,是嫉妒,是羡慕。
就差难看的口水流下了。
果然,没一会儿,德文知道自己来活了。
门外马车行驶的声音是那么的嘈杂,两辆马车交叉驶来,下来的几人手脚麻利,不一会儿,这个门面也挺大的店铺外铺好了很俗套的玫瑰爱心。
从两辆马车来分析,不管是租的,还是自家的,再加上这么一大笔鲜艳的玫瑰组成的爱心来说,肯定已经脱离了中产阶级。
没多久,一位穿着黑色正装,脸上已经看不见稚嫩的年轻男士出现,他直奔主题,眼里炽热的爱慕放出电来,站在了还有点懵的佩汀面前。
班里的几个男生明显表情不太好,德文饶有意思地打量着。
——这是他这几天新养成的恶趣味。
这个恶趣味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有病,并且病得不轻,在这几天化身人形挡箭自走机后,可能骨子里还是伏羲的后人,观察这些他认为的小屁孩们露出的表情会特别有意思。
而有病,是因为他竟然扯下了大黄的面具,死死地盯着大黄那变幻的脸,最最最重要的是,他那天竟然还自言自语的点评那不同面貌上最后残留的表情!
这个行为在他自己吐得胆汁都出来时好好反思了,但仍然屡教不改,就像现在。
可是观察打量一会后,德文的注意力被门外吸引,顾不得听这位体面绅士的表白,他起身来到视线更好的右前方。
——他看见一位右侧脸颊有点惊悚的女孩,那瓷娃娃精致的面容同样很难令人忘怀,现在同样也是,密密麻麻的黑点在脸上出现。
除了这个,吸引德文的还有那位有些无脑的肌肉壮汉埃里克与另一位风衣男子在找寻着,很诡异,甘蒂就侧身站在洒下玫瑰的马车旁,但他们两人就这样走了过去。
作为正规警校毕业的德文不可能连躲避跟追踪都分辨不出,而这种情况他自然不需要揉揉眼去怀疑自己。
隐藏类超凡能力?还是物品?这两人是教会的……没有追踪物品么?甘蒂,是逃犯?还是仅仅是教会的敌人?我能看见,是因为眼睛的原因?但我明明没有开启【真实之眼】……
想再次转换视角观看的德文摸了摸自己的头。
——他与那位表白者撞了个满怀。
从表情来简单分析一下,很明显自己这个人形挡箭自走机还未出动,他就已经全军覆没,德文有些懊恼,刚刚竟然错过了!
这位表白者就是恼怒了,从自己精心准备的仪式开始,佩汀就时不时地看着这个小白脸,良好的绅士风度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顾不得自己比这小白脸要矮上大半个头,捏着拳头挥了出去。
德文轻松拦下后没有还击,身体不协调那好歹也是发动机差点味的兰博基尼,又不是真的桑塔纳。
“抱歉。”
德文从裤袋拿出薄薄的烟盒,瞥了一眼佩汀,嘴角向上翘起,示意“稍等”。
他走到门外的玫瑰爱心,低头弯腰挑选起玫瑰来。
“他们朝右边走了,应该有一段距离了。”
甘蒂瞳孔猛地一缩,恐惧尽显无疑。
“放心,我没想举报你,毕竟我跟他们又不熟,跟你好歹还是校友。”
“谢……谢……”
“不客气。”
弹下烟灰,德文嘴里叼着烟,一朵他认为最娇艳的玫瑰拿在手上走了进去,在佩汀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那朵玫瑰被递了过来。
而另一侧同样也递了东西,那是一把上膛的左轮,它指着已经彻底恼羞成怒的不知名表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