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醒
方灿揉搓着手腕，又是来回的踱步，自言自语道：你也太不是人了，这么可怜的女人，你还要把人家丢到野外去，万一遇到仇家找来，那不是彻底没命了。
哎呀，算了，好人做到底吧，谁让我救了她呢，关键还是个挺标致的妞，看看能不能把脑子治好，实在治不好，也没人认领的话，就将就着当个傻媳妇用吧
方灿想着想着，自己都笑了。随即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一只手翻开了女人的眼皮，看了看眼睛的瞳孔。又抓过女人的手，几个手指不停的拿起放下，仔细的感觉着女人的脉搏。又掰开女人的嘴，仔细的观察着舌头。
儿子，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弄来的？
妈，你先别问了，我一会告诉你。她现在身体怎么样？
她的身体很虚弱，心跳有气无力的，忽快忽慢，手脚冰凉，看来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而且，看她的眼睛和舌头，大脑可能也受伤了。
老妈，你真厉害，不愧是老中医。说着，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诉了老妈。
儿子，她身体很虚弱，你给她喂过吃的吗？哎呀，一时着急，忘了给她喂吃的了。
你赶紧去煮点小米粥，慢慢喂她。我车里正好有给别人带的生理盐水，我先给她输液，补充点体液。
方灿坐在床上，搂着女人的头，盛了一匙的小米粥，吹了又吹，还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慢慢掰开女人的下巴，把汤匙塞进嘴里，小米粥缓缓的灌了下去。
灌了十几匙下去，女人的脸庞慢慢有了血色，也有了温度。
老妈在一旁把整个过程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暗自的高兴，没想到自己玩世不恭，大大咧咧的儿子，居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好了，够了，别再喂了，她的身体很虚，消化不了的，慢慢来，过一会儿再喂一次。老妈嘱咐道。
方灿拿出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女人的嘴，把她缓缓放倒在床上。
妈，你没来之前，她醒来过，一问三不知，还哭喊着要爸爸，妈妈，像个小孩儿一样，被我大吼一声，吓唬她，要把她淹死，被吓晕了。
我怀疑她的脑子窒息太久，受到损伤，可能变傻，变弱智了。
这很有可能。儿子，万一这个女人真的成弱智了，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看看有没有人认领了，有人认领呢，咱就还给人家，还能得一笔酬劳。没人认领呢，这女人模样也不错，身材也不错，就是傻点，凑合当个媳妇用吧。说着，自己傻笑起来。
竟想美事，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说不定家人正在满大街的找人呢。老妈严肃的说。
我刚才看她的舌头，在她嘴里还闻到一股奇怪的药味，你可能闻不到，我对药味特别敏感，马上就感觉到了。我怀疑，她可能还有慢性药物中毒的症状，等她醒了，我再仔细观察一下，最好是带到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
啊？真要是中毒了，那事情就严重了，我就怀疑她是被人陷害的，才没敢送去医院。
就在这时，女人发出低沉的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方灿和老妈凑到近前，注视着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的眼睛才从模糊变的清楚。她歪头看了看方灿，又歪头看看了他老妈，突然说道：叔叔，大婶，你们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吗？
突如其来的提问，把两人问傻了。老妈刚想说话，被方灿拦住。他已经确定，这个女人变傻了。
乖孩子，我就是你爸爸啊。他突然想到昨晚在河里救了她，就叫她水水吧。
水水，你连爸爸都不认识了？乖孩子，你昨晚在河边玩耍，不小心落水了，爸爸好不容易才把你救上来的，你都昏迷一夜了，现在好点了吗？
不对，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是你这个样子，我也不叫水水，你是坏人。女人噘嘴，生气的说到。
那你叫什么，告诉我。方灿质问她。
女人低下头，想了很久。我叫，，，我叫，，，我叫，，，。叫了半天也没说出名字。
女人急的直掉眼泪，我叫什么了？怎么都不记得了？眼泪汪汪的看着方灿，我真的叫水水吗？
方灿大舒了一口气，又高兴又失望，他希望女人想起点什么，又希望女人什么都不记得。
是啊，你叫方水水，可能昨晚你溺水时间太长了，大脑有点缺氧，受伤失忆了，慢慢恢复就好了。
你要是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看看你左边肋骨那里，有一颗大米粒大小的黑痣。
女人怀疑的掀开被子和毛毯，把头探了进去，借着微光，果然看到了黑痣。
女人缓缓的露出脑袋，看着方灿。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一声爸爸，把方灿叫的猝不及防，他本以为女人不会相信，还想着继续编个谎话来欺骗她。没想到这就相信了。
老妈和方灿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哎呀，乖女儿，你总算想起来一点了。方灿立马进入了父亲的角色，顺着女人的思路继续演下去。
没关系，你不要回忆那么多了，你现在身体很差，要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脑子和身体恢复了就好了。
你看，你都把奶奶忘了，这是你奶奶，快叫奶奶。
奶奶。女人生硬的挤出两个字。
诶，老妈尴尬的应了一声。
乖女儿，饿了吧，你先休息一会，我和奶奶出去给你做饭吃。随即拔下了吊瓶，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