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苏醒
铃。。。铃。。。，手机闹铃响起。方灿睁开眼睛，看着沙发上熟睡的方萍，缓缓起身，来到她跟前。萍萍，起来了，赶紧收拾一下上班吧。
方萍睁开朦胧的眼睛，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我这就进屋看看。
女人还在昏迷，方灿摸了摸女人的鼻息，呼吸平稳均匀。
她还没醒呢，你先去上班吧，别耽误工作。
行，哥我先走了，晚上我再过来。说完转身出门。方灿睡意还没散去，接着倒在了沙发上，呼呼睡去。
转眼到了晚上，一阵敲门声响起，方萍下班回来。哥，她醒了吗？
还没，好像溺水太久，大脑受伤很严重，一时半会醒不了啊。
那咋办？别变成植物人了，要不送医院吧！
再观察一宿看看，明早还不醒的话，就送医院。
俩人简单的吃完饭，又在沙发上对付了一宿。
早上，两人正在酣睡，房间内突然传出了女人的喊叫声。
俩人嗖的坐了起来。
方灿看着方萍，俩人对视一眼，飞快冲向房间里。
房门打开，只见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看到他们进来，眼神变的惊恐，表情狰狞，又是一声尖叫，一边尖叫一边哭泣。
方灿几步来到女人身边，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女人被方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两个大眼睛里的泪水，不住的往外流。
方灿看着吓坏的女人，轻声的说道：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是我昨晚在河里把你救起来的。这里是我家，你昨晚差点就没命了，还好你醒过来了。
女人慢慢的从恐惧中缓过来，收住了眼泪。
方灿看着女人的情绪慢慢平复，低声说道：我放开手，你不许再尖叫了。
女人眨眨了眼睛，点了下头。方灿缓缓拿开捂住女人嘴的手。此时，眼泪和鼻涕粘满了他的整个手掌，方灿看着满手黏黏的液体，恶心的撇了下嘴，顺势甩了下手。
哎呀，哥，你轻点甩，甩我脸上了，那么烦人呢！真是的！方萍说着跑出去拿卫生纸。
方萍轻轻的给女人擦着眼泪，方灿则坐在床边轻声的问女人：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女人摇摇头。你叫什么名字？女人摇摇头。你家住在哪里？女人摇摇头。你还记得什么？女人接着摇摇头。
哥，完了，让你说中了，这女人变成傻子了，咋办呀？
方灿起身，垂头丧气的来回踱步。
我要爸爸，我要妈妈，女人突然像小孩子一样喊了起来。
这下，方灿彻底确定女人变成了痴呆，弱智了。自己的话应验了，他的脑袋瞬间了大了好几倍。
方灿看着哭闹的女人，大吼一声，别喊了，凑到女人跟前，瞪着她，再喊，把你扔到河里，淹死你，让你变成女鬼。
女人被吓的瞬间哽咽无声，身体抽搐，突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哥，她被你吓晕了，这可咋办？
方灿也没想到，女人这么脆弱，吓一下就晕倒了。他刚要过去查看，突然闻到一股味道。
萍萍，你昨晚吃什么了？放屁这么臭。
没吃什么啊，我也没放屁啊。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了女人，同时掀开了被子。
女人居然被吓的失禁了。
哎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你居然给我送了一个弱智的女人来折磨我，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方灿拍着脑门说到。
哥，你也别太着急了，我看，应该把咱妈找来，咱妈是老中医了，让她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得救没？反正这事你也瞒不住，早晚得让咱妈知道，你说呢？
方灿沉思了一会儿，也只能先这样了。
方萍和方灿把床单和女人清理了一番，又把女人放回床上。
萍萍，你赶紧上班吧，剩下的我来处理，别耽误你工作。
哥，有什么不方便的，赶紧联系我，毕竟她是个女人，我走了。说完，开门离开。
方灿心想，这女人真的是溺水时间长了，大脑缺氧，彻底损伤了。无法恢复的话，岂不是后半辈子都是弱智了，万一她家人找来了，再讹我一大笔钱，我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她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到那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
不行，不能把她留在家里，得快点把她弄走，晚了，等她醒了，就不好办了。
方灿来到女人近前，准备抱起她，抬到楼下。
他的手凑到了女人的面部，却停住了。他捋了捋女人散乱的头发，看着女人精致的五官，微微湿润的眼眶，显得那么可怜，无助。
他用手指轻轻的擦掉了女人眼眶的泪水，就在一瞬间，方灿的心突然融化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的手抚摸着女人的脸庞，感到了莫名的怜悯和心痛。
这时，女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胡乱的喊道：爸爸，别走，我好害怕，别走，别走。
方灿吓的一激灵，本能的想抽回手腕，却被女人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腕，都扣出了指甲印。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女人在说梦话，额头满是汗珠，眼珠在眼皮里面不停的滚动。
方灿意识到，她可能是做噩梦了，昨晚的事情可能又浮现出来了。此时，他的手腕被女人抓成紫色了，骨头都快被抓碎了。方灿疼的直咬手指头，他又不敢大叫，怕惊醒女人。
没想到这么瘦弱的女人，手劲这么大，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使出这么大的报复力气。
方灿无法抽出手腕，疼的咬牙切齿，突然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他抚摸着女人的额头，轻声的说道：爸爸在呢，爸爸在呢，别怕，别怕，这里没有坏人，爸爸是来保护你的，乖女儿，好好睡觉吧，乖啊，听话。
他的办法起作用了，女人好像听懂了方灿的话，眼珠平稳了下来，手也慢慢张开。方灿趁机快速的抽回了手腕，甩了甩，这都抓的没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