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二武魂
真的不是！不是邪武魂！可这又是个什么？
玄老惊讶地几乎合不拢嘴了，看着那被他一点一点引导出来的武魂。
就在玄老催动魂力进行探测的同时，我的左眼突然就痛了起来，很快便会瞎了似的。“啊……”我难以忍受住疼痛，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惨叫，本能地用右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左眼，一串如鲜血般的绿色液体从手掌缝隙间流淌而出。
一个嫩绿色的圆环随之浮现在了我的左手小臂上，圆环之上雕刻着精致细密的花纹，像是植物的茎叶，还有一处极似眼睛，刚好处于茎叶的中心。由内而外，透着强大的生命气息。
玄老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武魂可能属于治愈系，但绝不会是一个邪武魂。
我好像……又变回我原本的模样了……
左眼处的疼痛感渐渐消失，我缓慢拿开了右手，左眼里看到的世界已经换作了另一副景象。甚至不需要用镜子看看，我就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
我闭上右眼，为了避免左右眼的视野造成混乱。在那左眼的视野中，面前的事物，不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没呼吸的，通通一律的黑白两色。玄老、庄老他们就好比黑白漫画里的人物，虽然是有生命的个体，在我看来却似死物。不过，我倒也比一般的先天性色觉障碍者运气略好些，我能够看到第三种颜色——血色。
怎么说也多了一种颜色不是！也不完全是色盲啊！
我暗自在心底里安慰着。
除了只能看到黑白红三色外，我深刻地发觉自己的感知能力强了不少，其他感官能力也是一样，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等都有一定的增强。能看出玄老和庄老他们的生命气息，轻而易举地知道他们存活了多久，还能活多久，甚至实力有多强。
同时还拥有了和霍雨浩灵眸武魂差不多的能力。明面上可能觉得是眼睛的功能，但事实上是靠声音去辨别，再形成于我的脑海中。
玄老逐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的左眼只能看到黑白红三色，我能感觉出生命强弱。”
“就只有这样？”玄老有些不赞成地问道。这可是斗罗大陆上新出现的武魂，只有这样的实力？
像玄老这样活过了百年，历经了沧桑的封号斗罗，今天也算是见识了不少的新鲜玩意儿了。埋藏在心底里的好奇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挖掘出来了。
事实当然不只这样。感知增强是全方面的，甚至从意识出发，我可以大致感觉出他人的心理活动。如果能进化的话，应该可以发挥出读心的程度。若精神力够强，我想我完全能操控别人按我的心意行动。
但后面这些，明显就有点和邪魂师沾边了。玄老既然这样问，看来并不知道我第二武魂的能力，以他对邪魂师的痛恨程度，我还是不说的好。
“流出的这种绿色液体，应该可以治伤。”我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确实是不确定，我虽然也能感受到它的生命气息，但之所以这样说，主要还是受曾经的经历所影响了。
“治愈！……到什么程度？”玄老与庄老不满地相互对视一眼，又转而看向我，期待着我即将说出口的答案。
我忐忑地伸出了右手，小声说着话，“我想请前辈帮个忙，在我手上划一刀，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
玄老一愣，但也很快明白过来，直接空手在我手掌上划过一道。鲜血渗出，并混稀在绿色液体中。
只在一瞬间，那道由玄老运用魂力所造成的伤口便已经恢复如初了。
“好像可以，全方面恢复2。”我一边感受着，一边说道。
“2？”玄老皱着眉，眼里明显的不相信。
庄老也是一脸的疑惑，加之失落，“只有2啊！这倒是有点少，最多只能治个小摩擦、出血量少的伤势。”
我特意盯着庄老多看了几眼，同时用上了一点点能力。
他似乎是想收我为徒的，不过又听实力太弱，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这个好像能进化。依靠魂力进化，魂力多少级，治疗量就升到多少。”我咽了咽口水，无意地补充一句。
“真的？”听我这样一说，庄老简直激动地难以抑制自己的行为，双手在一瞬间牢牢扣住了我的双肩，像是捞到了什么宝物，生怕跑了似的。同时他悄悄用魂力在我的左手臂中过上一回，接着开口问道：“你可愿意做我的弟子？”
这是做什么？看他似乎不想说的样子，那我也装作不知道好了，不过是查看一下武魂而已，也没什么吧！
玄老也是一样的惊讶，愣着几秒才发觉庄老的跳脱举动。“弟子？老庄！你要收了他？”
“对啊！我看这孩子潜力无限啊！自然是要抓住了！”
“可他……”玄老的想法完全没有机会说出口，庄老已然明了了他要说的，抢着反驳说：“你说的不是那个叫付赫的小子？现在的可是付喆。付喆的治愈能力可是全方面的，而且还能进化，难道不是个好苗子？
再说了，付赫那孩子不是没成邪魂师嘛！作为史莱克的前辈，我们不是更要引导他步入正途吗？你不是也说他的实力强嘛！那不是得格外用心培养？
要不你也收个徒弟？有我们两个看着，你还不放心？当然，我们得各教各的，你也不能动我徒弟，知道吧！”
玄老被他说得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自己这还一句话都没说啊！你这就已经怼了我十来句了？
玄老一脸无语地望着庄老，心里很是不爽。但他也明白，庄老说的一点没错。付赫与付喆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而且付赫也并不是邪魂师，反倒是个实力强大的孩子，虽然心性有些高傲、不可一世。
不再理会被怼得无言以对的玄老，庄老把视线移回到了我的身上。“孩子！你愿意吗？”
我神情犹豫着，没有立刻答话。
“我是史莱克的长老，实力可是到达了九十六级的封号斗罗强者。成为我的弟子，你的未来必定前途无量，你也可以不去搭理外院那些新生考核淘汰的麻烦，直接成为内院弟子。我亲自指导你修炼，资源什么的尽管跟我说，一定让你的修炼速度快上不止一倍。让你成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并拥有加入史莱克七怪的机会。”
听起来条件很丰厚的样子啊！不过实在对我没啥诱惑力！淘汰不淘汰的，甄攸已经帮我解决了好吗？内院弟子？我要成为内院弟子干嘛？我来这的目的可不是成为学生啊！现在的我，最想做的就是变强！
我个人并不觉得庄老能让我变强，他仅仅只是治愈方面的强者，除了精神力和魂力强悍外，不会有什么厉害的杀招。别人也是一样的，甚至是穆老，收了霍雨浩做徒弟，也就“君临天下”能拿得出手的。
魂力只能靠自己修炼，魂技也基本靠杀死魂兽获得，他们能教的不过是一些理论知识罢了，这些东西，难道史莱克的老师不能教？虽然很钦佩穆老的君临天下，但那也是别人的自创魂技，抢别人的版权还是不太好啊！要学就该找合适自己的，不是？
我相信自己已经够了解斗罗大陆的世界法则了，如果再多花时间去感受，我应该可以……不明白我就去亲自印证，明白了我就去努力提升！只要有个目标！
想到这，我坚定地回答道：“抱歉！庄老前辈！我不能答应，我其实已经认了师父了，我的师父是甄攸甄老师！”
同样的还有……郝老头儿！
“甄攸？这是哪个？我怎么没听说过？也是史莱克的？他有我厉害吗？”
“这……甄老师是武魂研究处的老师，他没有庄老前辈厉害，但我已然认他做了师父，自然不能再拜别人为师了。抱歉！庄老前辈。
庄老前辈救我性命，对我恩重如山，现在却又拒绝了前辈的要求，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不如就兑成一件事？今后我一定依前辈的吩咐达成两件事，这样可以吗？”
“嗯？你这小家伙还真是有意思！我不过是在问你的意愿，到你那倒成了不得不应的事了？你用不着这样。但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成全你好了。可惜喽！没人继承我的衣钵啊！”庄老惋惜地捋了一把这个的胡须，长叹一声。
“真的？谢谢庄老前辈！”我恭恭敬敬向他鞠了一礼。玄老在一旁呆看着，他真心的觉得，面前的付喆与之前的付赫完全是天差地别啊！哥哥处处客气礼敬，弟弟却是藐视一切，这对兄弟间的差距实在是有点大啊！
“对了，你这武魂是大陆上新出现的，还没有命名。既然是你的，就由你自己来命名好了。”见我和庄老的讨论告一段落，玄老突然插进话来说道。
“命名？我觉得，就叫它生死轮回眼吧！”
“生死轮回！倒是蛮贴合的，不错！”庄老真诚地感慨一句。
贴合吗？说到贴合，我倒是更中意“天算意瞳”这个名字，毕竟加上那些隐瞒下来的，才能算这个武魂全部的能力。而且治愈能力也是因为和绿蔓融合了衍生出来的。
在全面的感知增幅下，我的左眼就好比一个自带的计算机，它甚至能帮我计算出任何一个攻击的最佳攻击落点、对手伤害程度和对手下一步可能性等等。这完全就是在眼睛上安了个全能系统啊！这要还不算“金手指”，我干脆给你跪好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武魂？就因为穿书吗？还是别的什么……
玄老没说话，应该也是默认了，侧目对着庄老说道：“之前在新生宿舍莫名地降临了一股如神一样的威压，那些孩子都被威压震得陷入了昏迷，穆老正维持着他们的生命状态，没让伤情恶化，现在也过了很久了，你赶快过去吧！”
“好！那我就先去了。”庄老转身正欲离开，我赶忙上去拽住他的衣袖，“庄老前辈，你能不能捎我一程？史莱克这么大，我怕自己走不出去。”
“这样啊！那好，我就捎你一程！”庄老几乎是在瞬间就答应了我的请求，右手搭在我肩膀上便要带人一块儿飞。
却又被玄老一手拦下，“等等！他得时刻待在我身边，我要……”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怀疑这孩子？”庄老一脸的不满，替我打抱不平。
“可万一……他必须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玄老没道出个所以然，但依旧决意将我留下。
“玄老前辈是怕我弟弟变成邪魂师吧！这确实是要监督保护，真的多谢玄老前辈了！不过玄老前辈到现在还不相信我说的吗？玄老前辈不如说出您的疑惑，我一定据实回答。”我认真地帮玄老辩解了一句，接着向他问道。
“……”玄老忽觉良心有愧，一时沉默不说话。
“圣灵教？灵魂？还是我和付赫的关系？”我一一举着例子，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
玄老仍然沉默不语，“……”
“关于圣灵教，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我们那时候所在的地方也仅仅是他们的分坛。他们都穿着黑袍，是用蓝色宝石的菱形扣扣住的，扣子的上下两处都有着像恶魔一样的角。在那地方待着的日子……我，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有着五个魂环，应该是魂王吧！”
我顿了顿，抬头看看天，似乎在回忆，“他们，每隔几天就会叫上和我们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到一个地上画满乱七八糟的图文法阵的房间，然后……用铁链锁住我们，那个铁链，上面都是带着刺的，被铁链锁住后我就能看到有血顺着我的手臂往下流，流进地上的法阵凹槽里。等那些凹槽被全部注满，他们就会围成一圈，好像还说了什么，不过每次我都在这之前晕过去了，所以并不知道他们之后又做了什么。”说着说着，我的脑袋一点点往下埋，声音听着有点哽咽。
庄老在一旁听着，不由地同情起来，本想叫住我，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可我却先他一步开口了，“灵魂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也是到了今天我才相信了它的存在。”
“他们进行那个计划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竟然直接睡了过去，醒来之后弟弟就不见了。如果我不睡过去，我弟弟是不是就不会消失呢？可是我太没用了，根本没有保护弟弟的能力……”我用手抹了两把眼睛，假意自己是哭过了，双手紧接着背到了身后。眼睛确实是红了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刻意去看我手上是不是有眼泪了。
猛地抬起头，继续讲述道：“也就是那一次的三天后，他们挖走了我的心脏，我本来应该死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死，醒来发现周围都是小孩子的尸体，也一样被挖去了心脏，那就像个尸首堆。应该都是试验失败的，所以才被圣灵教的人丢弃在那里，那是在日月帝国比较靠北的一座山附近，叫做祁阳山。之后我就到处走，寻找我弟弟的消息。”
最后我眼神坚决地看向玄老，说了一句以示结尾，“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玄老前辈，其他的地方您还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