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魂力压制看看?
“玄子!你确定吗?这个孩子……”,见玄老如此说,穆老一脸愁容地问道。
玄老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付赫身上,语气冷硬地回话,“穆老!我确定!您的光明之力应该更能感觉到他的邪恶气息吧!”
“可。”穆老一时语塞,埋头不再开口。
对!他的武魂可是光明圣龙啊!是最能区分一个人是否为邪魂师的。可面前这个十岁大点的孩子?真的可能是邪魂师?
不过伪装技能也是存在的,所以即便是孩子,也有很大可能是邪魂师。关于这一点,作为见识广泛的两位封号斗罗强者自然是能想得到的。只是面对这样一个孩子,穆老也很难下得去手。而玄老,曾因自己的失误间接害死了一队内院学员,因此对邪魂师的恨意尤为深刻。
邪魂师,简单来讲就是一种依靠吞噬魂力、魂环、精神力、血肉、灵魂、武魂等进行修炼的魂师,是人类的敌人。
他们往往经历一些悲惨遭遇,而自身无法承受最终后果,从而使其武魂发生变异,向着坏的方面变异便成为了邪魂师。他们的思想通常都是处于极端状态的,记忆容易出现混乱的情况。这是最常见的一种方式。
当然还有其他的可能,比如武魂本身就属于邪魂师的、后天被邪魂师邪化成邪武魂的、后天使用邪魂师修炼手段的、后天融合邪武魂的、受邪魂师影响的和受邪魂法影响的。
斗罗大陆上,魂师分为十个类型,分别是:强攻、敏攻、控制、防御、治疗、辅助、食物、召唤、力量、远攻。而作为魂师们的敌人——邪魂师,则延伸出了控尸、纵灵、御兽(通过邪魂法修练的魂兽)、驱魔、唤邪、化血等武魂种类。
付赫现在的样子可是完全符合邪魂师的定义啊!不仅依靠吞噬血肉进行修练,而且还处于意识混乱的状态。
“我是日月帝国人。”他用右手大拇指抹了一笔左手掌心处的伤口,一脸平静地说着,类似自我介绍,周身的黑、红气体渐渐消散,眼睛里的血色也消退了。
“什么?你是日月帝国的人?”
难道是敌国派来的强者?这样的伪装技能还真是厉害啊!
玄老立刻正色,做好了时刻动手制服他的准备,“你是日月帝国的奸细吧!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猛然前冲,掐住了付赫的脖子,将他整个提到了半空。多亏了付赫没有战斗的想法,不然以他的速度又怎么能让玄老如此轻而易举地扼住了自己的命门。
付赫艰难地咳嗽几下,表情多了几分苦涩。“这么轻易就将我判定为日月帝国的奸细,未免太草率了吧!明目张胆在你这样的强者面前暴露了实力,又自报家门,你是觉得我这号奸细有多愚蠢?”
“如果不是,你怎么解释实力的不合理?我看你是用了什么伪装魂技,故意弄成如今模样,好让我们放松警惕!”
“哦?那你就试试看,能不能把我打回原形喽!”付赫故意说着挑衅的话语刺激他,同时抬起左手比出一把“手枪”对准自己的脑壳来了一枪,嘴角勾起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玄老就这样掐着付赫,拐了个小弯闪到穆老身边,凶狠地将他按在老槐树的树干上。
一口鲜血受压迫喷溅而出,付赫单手艰难地举起,牢牢扣住玄老的胳膊,同时又用手捂着自己胸口,眉头拧在了一块儿。
“你们都是九十级以上的强者?确实算厉害的!”
绝对是敌人!
霎时,玄老的脑海掠过了这一想法。“穆老!您说吧!这号邪魂师该怎么解决?”
“玄子!别冲动,如果只是拥有无法控制的邪武魂的话,我们应该悉心教导他。我见过这个孩子,他并不像邪魂师。”
“就算是无法控制邪武魂的缘故,但伪装成孩子潜入我们史莱克是毋庸置疑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过。”玄老依旧没改变自己的想法,手上力道还又添了几分,决意要当场处决了他似的。
“伪装?你好像很不相信我能有这样的实力啊!不如亲自来测?就魂力压制,我不会动手,怎么样?”付赫略带笑意对玄老说道。
“你确定?”玄老狐疑地望着他,不认为他真是会说到做到。
“确定!”
“好!”玄老缓慢地松了手,向穆老点头示意才警惕地开始后退。之所以顺着了他的意思决定用魂力压制的方法,也是因为这个方法不仅能让他知道付赫的实力有多强,而且还能逼出武魂,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也一样想确认,看上去就十来岁的小孩子,到底是因为伪装,还是真实实力本就如此。只是玄老在心里早已经将后面这个可能性否决掉了。这种情况从没在斗罗大陆的历史上出现过。
在玄老松手后,付赫是整个人直接单膝下跪了的,缓了好几秒才有力气站起身,跟着玄老到了场中央。
瞬间,场内气流变得汹通澎湃起来,玄老刻意控制着自己的魂力压制全面施加在付赫一个人身上,魂力也是从三十级开始逐级上涨。付赫周身的气流不断被一股力量撕扯着,动静越来越猛烈。
来吧!苏晏君!我知道你曾经够强,但以付赫这个身份重新来过,你又有什么资格对这主角之位怀以掠夺之心呢?不要让我高估了你自己啊!
三十一级、三十二级、……四十一级、四十二级!
“噗!”此前付赫一直没什么变化,直至现在,鲜血溅落地面,看情况他是撑不下去了才这样的。
居然到了四十二级都没释放武魂!
玄老暗自感叹一句,但并不打算停手。对手连武魂都还没有释放出来,又怎么能算结束呢?
魂力继续上涨。
四十三级。
一株绿油油的尾心草突然出现,盘踞在他的右肩,毛茸茸的尾穗左摇右摆的,活像个灵动可爱的草娃娃,精力旺盛得不得了。
四十四级、……四十八级!
付赫痛苦到紧闭了双眼,似乎有什么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的眼皮上,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法抬起来。一小串血液从嘴角缓缓流出,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身体有些微地发颤。
他一定是在拼命克制着,不让自己的邪武魂释放出来。可我倒偏要看看,你这邪武魂到底长什么样子!
玄老那副迫不及待的表现,看得穆老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实在是坐立难安,但也不便出手制止。玄老没有第一时间对这个邪魂师下狠手,就已经算是够仁慈的了。
他的眼里忽的闪过一道寒芒,魂力的输出直接跨越式地跳到了五十三级。
“噗!……咳咳!”付赫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震得吐出一口老血,又表情痛苦地咳上两下,肩上的尾心草紧接着消失,武魂直接破碎了。
付赫的脑袋瓜子瞬间垂到了几乎与身体成90度的地步,口里还不断有大滴大滴的鲜血滴落在地,不,应该说是流淌着,鲜血掺杂了唾液一泻而下。捂在胸口的手紧紧蜷缩成拳,衣服上弄出了不少的褶皱,也就是在这心脏处,忽然亮起了金色的光芒。
灰绿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附着在了皮肤上,他大口喘着粗气,样子十分狼狈。但没能撑几秒,伴随光芒暗淡的同时,身体也全身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再无半分动静。
玄老魂力压制的等级最终定格在了五十五级。
可惜到最后也没能把他的邪武魂逼出来!
玄老默默在心里惋惜一瞬。
穆老倒是注意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付赫明显不止有一个武魂,虽然其中一个武魂释放了,但却连一个魂环都没有出现,另一个武魂甚至没看到影子。此外,付赫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小孩子模样,就算是再厉害的伪装技能,自身到了这样仅剩半条命的程度也该解除了。
而硬要说他是不靠魂技伪装的话,那就更是没可能了,在两个封号斗罗的眼皮子底下,有什么能逃得过他们的“火眼金睛”啊?
现在唯一能解释的,便是这个十岁大点的孩子拥有着魂王级别的实力,甚至要更强。
“玄子!我们都错了!”穆老无奈地叹息一声。“你快带这孩子去庄老那!”
“穆老,为什……”玄老还疑惑着,话没说完就被穆老打断了。
“糊涂!……这孩子已经昏迷了,你不如自己看?”穆老略带愤怒地冲他吼了一声,话里有点责怪的意思。
玄老这才反应过来,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到付赫身旁,蹲下身在付赫手腕上做出类似把脉的动作。事实上,他是在用魂力探查付赫的身体状况,也能得到他迫切想要的答案——他的武魂到底是什么?
玄老催动着自己的魂力,首先运行到他的右臂,然后感受气息,辨别武魂类型,而后让武魂现形。
这是付赫的第一个武魂——尾心草。
一种植物?好像叫什么……尾心草?虽然见过,但这类武魂近十年才出来,是觉醒的新武魂?书里也没具体记载过有什么能力,看起来不像邪武魂。但是另一个武魂就说不准了……
玄老顺着思绪,直接运转魂力到了付赫的左臂位置。这一回总算是让他见到付赫的第二武魂了,不过即使到了现形这一步,它也依旧被黑气笼罩着,根本看不出什么花来。粗略地估计,是器武魂,一把长刀,再加上一把弯刀。
又是新觉醒的武魂!很大可能是变异而来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不散发着邪恶的气息,这绝对是邪武魂!
解决了武魂是什么的问题,玄老才开始在付赫体内全方位地游走起来。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只是比起普通人来讲,身体素质要好得太多,也怪不得能发挥出那样惊人的力量和速度了。
当玄老一点一点将付赫的身体完完全全探查过一遍后,他的面色渐渐地严肃起来。
付赫的身体状况极为恶劣,最明显的就是血管破裂,几乎全身的动、静脉血管都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只是皮肉够硬实,以致于大部分的内部出血,除了外通的七窍。骨骼多为粉碎性骨裂,左右两肩以及左膝盖骨均出现骨折。体表虽然没有什么伤害,但内部器官损伤极其严重,有压迫得变形了的,有移位了的,甚至大出血的,看着没一处好地儿。
在探查到付赫的心脏位置时,玄老更是大受震惊。这哪是什么心脏啊!分明就是两棵草而已,仅由两株金黄色尾心草构成的心脏。
到此刻,玄老才开始后悔了。
他清清楚楚地查探明白了,眼下付赫几乎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再加上心脏的问题,伤势便愈发严重了。即便之后表面上医治好了,身体也会落下病根,那尾心草武魂恐怕也大概率地难以使用了。
付赫最多不过是个能力强点、一时无法控制武魂、十岁大点的孩子,可他竟然因为对邪魂师的痛恨,轻易地对他出手。玄老顿时觉得愧疚难当。
除去这些,玄老还了解到了,付赫的精神力十分的浓厚,即便处于昏迷状态,外人也无法直接进入他的精神之海中。
“快带他去庄老那吧!”穆老缓声再次提醒一句。同时补充道:“等治好了这孩子,便让庄老过来,我会暂时稳定其他的孩子。”
玄老郑重地点点头,“好!”借助自己的魂力在付赫周身筑起一道“透明墙”。
只见付赫的身体从地面上缓步升起,随着玄老平稳地离开了新生宿舍前的这块儿空地。
待两人没了踪影,穆老重重叹息一声。大范围的稍稍抬了抬右臂,一层金黄色的光芒散发而出,而后形成球形屏障将所有昏迷不醒的学员笼罩在内。
……
内院。
我艰难地抬起眼皮,僵硬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观察观察四周,是个比较单一朴素的房间。轻手轻脚到了门边,带着满脸的疑惑正要打开房门,外头忽的传进来两个声音,都是老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