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噩耗
郝才再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宽敞的空地,多个角落堆放着生锈的铁块和铁条,应该是个废弃的工厂。
郝才的身体倚在墙边,双手被人用粗绳束缚在身后,脚腕处也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身旁还有一人,苍白的头发和胡须,这不正是郝老头儿吗?
“郝小子,你怎么才醒啊?不是叫你快跑吗?咋回事?”郝老头儿悄声地说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郝才,气喘吁吁的,应该是叫了他很久的样子。
“师父!”郝才大叫出了声。
老头儿连忙用自己的脑袋往他的头上撞了撞,怒道:“小声点,难道想让那些人发现不成?”并示意朝一侧望去。
守在门口的那几个黑衣人察了觉动静,转过头往里看看,随即迈着步子走进。果然已经发现了啊!老头儿没好脸地埋怨着,“完了,被发现了,都怪你啊!”
“哟,醒了,那就好好谈谈吧!”那名为首的黑衣人原本坏笑着,仅看了郝才一眼,立马变了样。
那表情好像是害怕!
什么鬼?竟然是个瞎子!而且是只瞎了一只眼的!看着还怪吓人的!
他身后的一群也在同一瞬间露出惊悚的面孔。
“谈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恩怨吧!为什么要抓我们?”
“呃……为,为什么?额,我好像也不知道啊!你们说!”那黑衣人环望几眼身后的手下,竟还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问了出来。那群手下结果也都是摇头。
被绑着的两只——老头儿和郝才,均是一脸无语。郝才心里暗暗想着:我真的是被这群人设计了吗?
“管那么多干嘛?快说!”
“说?说什么?”
“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硬,还不快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我的秘密?什么秘密?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啊?”
黑衣人好像有点不耐烦了,朝着郝才的肚子就是了一脚,痛得他嗷叫了一声。
“喂,你干嘛?说话就说话嘛!干嘛动手啊!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我们都不是君子啊!还不快说!”他还特地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摊手动作,看着实在是贱啊!
“难不成,要我先揍你一顿?”他双目怒视着郝才,说道。
“不,不用!大哥,咱们好好说话,我什么都说!”关键时刻,该怂还得怂啊!不然命可要没了!
“那还不快点!”
“你先让我想想。秘密?有了,我记得有一次,我把师父的牙刷踩了好几脚,没洗就放回原位了,结果师傅还用它刷了好几个星期的牙呢!”
“好啊!你这臭小子!呕!”老头儿有意做出呕吐的动作,接着两个就一人一句地争吵起来,完全不把黑衣人当回事儿。
“喂!你们找死啊!那就别怪我了,把你们催眠了,就什么都说了!”为首的黑衣人挥手示意,后头上来两人。一人拿着一杯看着像水的液体,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
两人拼命反抗,却都被那些人抓着头发往后面的铁墙上撞,最后硬生生地给灌了下去。老头儿很快晕倒了,郝才凭着身体的强韧,意识模糊地慢了些。
最后几秒,只听到了十几声枪响,黑衣人无不向后倒去,他的意识也彻底模糊了。
当天下午一点三十二分。郝才渐渐恢复意识,一脸疑惑地环视着周围。整个空间,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棱形几何体,一共二十个面,六边形、等腰梯形和正方形均有各数。
墙面透明,看不见外面,除了地板以及一扇进出的门有些色彩外。地板由多个六边形和菱形的白砖砌成,足足有二十多平方米的面积。
那扇门有两米的高度,有着离地三十度的倾斜角。两侧各有一个类似四棱柱的台面,一米左右,最上头的面稍微有点角度。
左边是扫描仪,最下角写着一行“请将左手放上,录取开锁手印”的几个红色楷体小字。右边的,则是一面字母和数字的按键,应该就是开门的第二道选项吧!
郝才从冰冷的地面上缓缓爬起,再次查看一番,寻找着郝钱的身影。
师父不在!这是什么地方?好奇怪啊!不会是被外星人抓去,要做啥研究吧?呵呵!这都什么情况,还开玩笑呢!也是够了,你可真不怕死啊!
先回忆一下吧!我记得,晕倒前听到了枪声,然后那些个黑衣人就都朝后倒了。是被警察救了?不应该啊!警察能给我我关这种地方来?另一伙人?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不知道这些救我的家伙是敌人还是朋友。
还是先找到师父离开这里吧!不过这要我怎么出去啊!印手印?还是输密码?诶!不可能坐以待毙,反正都是要赌一把的,选个简单的吧!希望别来个什么惩罚环节。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扫描仪上,甚至不敢睁眼去看。“三!二!一!”
意料之外的,机械声响起了“录取手印正确”几个字,门居然开了!
开了?怎么会?
周易畅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门外,正有意将左手按在扫描仪上,却见门自己开了,惊讶且呆滞地看着一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谁?”郝才自然也是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你,怎么……”
“你是谁?”郝才又一次问道。
“你好!我是胜光公司的人,本来那天是想去探探新买下的地盘,不巧撞见了那一幕,不过你们后来晕倒了,也没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就只好把你们带到这了。这是我爸的实验室,由于你们的身份还不明确,怕有什么威胁实验的物质,所以得先在这间密室做初步检查,请你不要介意。我叫周易畅,很高兴认识你!”他笑着对郝才伸出了右手,郝才也伸出手来回礼。
“没关系,我还得谢谢你呢!那些人,都死了吗?”
“不!那是我自制的手枪,里面不过装了镇定剂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我师父呢?他怎么样了?”
“那位老伯吗?他在医疗室,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周易畅领着郝才向左手边走了一段。不再是一间棱形体的房间,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景象,此时郝老头儿正躺在一张类似医院里的病床上,旁边摆着些许医疗设备。
郝老头儿双眼紧闭,眉头紧皱,看那心频仪上显示的,倒是正常的熟睡状态。
“师父!”郝才双手用力捶打着透明的隔窗,转而看向周易畅,大声喊道:“快,让我进去!”
“你师父的伤势比较重,医生说清醒的概率不大。”
“怎么会?郝老头他怎么可能……”郝才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话,瞬间悲伤情绪一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