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想谋害我
听到众人对顾长留的溢美之词,赵文远心中快要气炸了。
但是这会儿,他也只能扮演一个完美的听众,他还想要从众人这里套出更多顾长留的消息。
听了一肚子好话,好不容易他才插进去话,“诸位,我初来府城,理应去拜访顾兄一番,不知诸位兄台,可知道顾兄的住所?”
可是当他刚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家便惊讶了起来,“你是顾兄的同窗,你不知道他的住所?”
“我去年就考了童生,这次没能跟顾兄一块同行,倒真不知顾兄的住所。”赵文远彬彬有礼的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马上就院试,顾兄想必正闷头读书呢,我等还是别去打搅他了。”
“我不会打搅他的,我俩本是同窗,顾兄见到我了,想必只会欢喜。”赵文远又说道。
“可是我等也不知道啊。”这时候,才有人说道:“我等若是知道,早就去拜访顾兄了。”
“这样啊。”赵文远心中有些气恼,不知道顾长留的住所,你还哔哔这么多,但面上依然是笑容可掬,“那诸位可知,哪位兄台知道顾兄的住所,我这次来府城,恩师也特意嘱咐我了,要去拜访顾兄,还让我给顾兄捎带了一些东西。”
“你若真想知道顾兄的住所,还得去找张兄。”有人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张兄是谁?”赵文远一脸虚心的求问。
“张蕴之,他跟顾兄素来交好,如今两人住在一处,上次顾兄出来喝酒,也是受他邀请。”有人替他解答了这个疑问。
“那不知道张兄住在哪里?在下好去拜会一番。”
“不知道。”众人摇头。
赵文远听他们说了半天废话,心中有气,面上却还是和气的说道:“这样啊,那若是张兄来了,麻烦大家知会在下一声了。”
说罢,便转身上楼去了。
顾长留并不知道赵文远也来了府城,他依旧在钻研着他的学问,将所有的卷子、文章都看了个遍,对于院试,他心中也有底了。
“顾兄,咱们关在院里读了三个月书,是不是该出去转一转了?”接连在家看试卷,写八股文,张蕴之有些憋坏了。
“行,那就出去转转吧,临考前散散心也好。”
顾长留想想他该做的准备都做了,还有两三天,也没必要再憋在家里了,出去走走,放松心情,更加有助于考试。
“太好了,顾兄你想去哪里玩?”张蕴之见顾长留同意,高兴地很。
“就随便在城里逛逛吧,随便转转就行。”
“也行,反正只要能出去玩,我都行。”
张蕴之说着,便招呼上书童,装些一些点心吃食跟茶水,四人一块上街去了。
这段时间他是真发了狠,连院子都没踏出过一步,此刻行走在街上,听见人声鼎沸的声音,他有种又回到红尘中来的感觉。
顾长留也同样有这种,他们只不过是钻研了三个月的考卷,像那些做学问的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该是多么的枯燥啊。
“顾兄,张兄,你俩终于舍得出来。”
在街上行走没几步,便遇到了熟人。
“原来是钱兄,梁兄。”
得益于顾长留的好记性,上次喝酒就见过一面,顾长留也将他们的名字、相貌都记了下来。
“没想到顾兄还记得我等,不知顾兄跟张兄可否赏脸,去旁边酒楼喝一杯?”
这两个读书人朝顾长留拱拱手,就要邀请顾长留喝酒。
这也是顾长留闷在院里不出来的目的了,若是一出来,读书人多,免不了要应酬。
“我这次是陪娘子出来闲逛,怕是不太方便。”顾长留拒绝道。
“没想到顾兄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成亲了。”
两人说着,又同宁小蝉行礼,宁小蝉连忙还礼,几人就要就此别过,却听那梁姓读书人又问道:“不知顾兄居住在何处?我等有空可否上门拜访?”
“自然可以,不过得等到院试之后再与两位兄台说了,若是在下这次未能考中,怕是得连夜溜走了。”顾长留玩笑道。
“顾兄真是幽默,不过区区院试,顾兄肯定是手到擒来。”
两人自然听出了顾长留话中的婉拒之意,只也没有再提这事了,只是说道:“顾兄,前不久有个叫赵文远的兄台找你,说是你的同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找人打听你的消息。”
“赵文远,打听我的消息?”
顾长留有些意外,“我的确是认识这位赵兄,可是跟他已经许久不来往了,他怎会打听我的消息?”
“这我等就不知了。”
两人说着,拱手告辞离去。
顾长留心中却又多了个心眼,他对这赵文远的感官一直不是很好,他可不认为赵文远找自己是有什么好事。
可没想到,才没走多远,赵文远便气喘吁吁的从他们身后追了过来。
“顾兄,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赵文远拍了下顾长留的肩膀,冲他笑了起来,“幸亏遇到了梁兄跟钱兄,不然怕是又要跟顾兄错过了。”
“原来是赵兄,不知道赵兄找我有何贵干?”顾长留淡淡的问道。
“顾兄。”赵文远见到顾长留的态度,脸色一窒,随即又真诚地说道:“顾兄,之前我俩有许多误会,若是文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顾兄恕罪。”
“不必了。”顾长留扫了他一眼,“若是没什么事,愚兄就先行一步了。”
“顾兄,是张夫子让我来找你的。”
赵文远见他要走,连忙说道:“夫子他很担心你,特意嘱托我到了县城,一定要过来看看你。”
“那你现在看到了吧?”顾长留淡淡的说道。
“唉,我知道你对我误会颇深。”
赵文远摇摇头,一脸无奈的模样,“张夫子还托我给你带了东西,如今正在我的住所,你随我去拿吧。”
“张夫子给我带了东西?”顾长留有些意外。
“自然,你知道的,在咱们韫匵书院里面,夫子最关心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赵文远这话中透着几分失落,不过这失落倒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