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开了灵
陌国，天韵郡，落伽县。
大清早的落伽县，依旧鸟语花香，风和日丽。徐夫子依旧是跟独孤堕说了一段话，就带着独孤堕去到不同地方，去看去悟……
下午的落伽县依旧有些燥热，但慈云观依旧冷清，不知是何缘故……独孤堕依旧在做着杂役，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独孤堕连道观的杂物房都要收拾了……
独孤堕终于开始后悔了，甚至可以说是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选择下午来慈云观跟着老神棍学修炼，在三山学堂虽然无聊，但最起码可以看到纸上生花，最起码可以准时回家……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他后悔早了，之后的日子里，他是越来越后悔。
如此往复几天，独孤堕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逮到张老道，不满地问道：“张道长，你什么时候可以教我修炼啊？”
张老道一听，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不是我说，你自己感受不到灵吗？”
“我怎么样感受到灵啊，我之前听说别人不是都会有人指导开灵的嘛？你究竟行不行的？”
“不是我说，你不是开了灵了吗？”
“我什么时候开的灵，没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
两人四眼对望，相视无言，良久过后。
张老道再次开口说道：“不是我说，你摸那块石头不是看到异象了吗，这就是道在指挥灵力，你能感受到不是开了灵了吗？”
“不是我说，你不是在三山学堂学了这么久了吗，那群书呆子没有不是帮你开灵了吗？”
“没有啊，夫子们，天天就是在教我经典语录。异象？我就看到一堆花花草草，山川河流，还有几只蝴蝶和蜜蜂。”
……
张老道更加疑惑，眉头紧皱，越过了胡子，直接摸到下巴上，缓缓道：“不是我说，没道理啊，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
“不是我说，你确定三山学堂那群书呆子没有帮你开灵？你确定你摸了悟道石，就只感受到了花花草草？你确定你没有在骗我？”
“不是我说，八卦图，拂尘，符纸一类你是全然感受不到吗？再不济，琴棋书画总有一个吧，怎么会只有花花草草呢？难道你只是误打误撞，不是天赋异禀？”
独孤堕……
在张老道的再三确认下，又在独孤堕再三点头确认下，张老道开始跟独孤堕说开灵的详情。
张老道摸了摸胡子，说道：“其实灵就在我们这片天地之间，无时无刻，无处不在。但大部分人都感受不到，如果这时候有位灵人可以带他感受灵的运动轨迹，那么有一部分人就可以感受到灵。”
张老道顿了顿，望向独孤堕又说道：“还有些人天赋异禀，可以直接感受到灵，可以自己开灵。传闻我道教便有传闻，一姓洪姓大能，自己开灵，独自闯荡，搅得五湖四海一阵动荡。最后与另一位道教大能论道，皈依道教，终成正果。”
“更有传闻一位姜姓大能，一直开不了灵，直到七八十岁，垂钩钓鱼，开灵悟道，修成正果。”
独孤堕若有所思，一阵过后，便又问道：“那么其实所谓的开灵和修炼就是看运气咯？”
张老道听后，严肃回道：“不是我说，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位修仙者，实力是多方面的综合。”
“那我都开了灵，你可以教我修炼了吗？”
“不是我说，你就感受不到有一丝丝力量，正在四面八方吗？你试一下让他从鼻子处吸进，再从天灵盖泄出吧。”
“感受不……到，感受到了，这就是灵吗。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对的，这就是灵了，没事第一次做不到也是正常的，等一下你刚刚表达的是你做到了？你再做一遍给我看看！”
“是啊，这很难吗？那我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啊？”独孤堕说完，又一次把灵从鼻子处吸进，天灵盖泄出。
张老道仔细的感受着独孤堕方向灵气的运动，脸色变得异常精彩，脸部一阵翻滚之后，说道：“下一步你就应该去擦拭桌子凳子，拖地扫地了。不是我说，这么脏都不知道清理一下……”
张老道内心却是在想，我当场感受到灵气，到可以将其从鼻子处吸进，天灵盖泄出，花了整整一年，整整一年啊。他感受到就真的是花花草草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绝对是这小孩子不学好，撒谎骗人，不可能的，幻觉来的着，我肯定还没有睡醒，一定是，与魔教门徒徐可然一战，我太累了，才做了一个这样的梦，明天睡醒了，梦消了，这一切就恢复正常了，没错就是这样的……
“张道长，你不会是没有下一步的准备吧？我早就就说过你不行！”
……
第二天一早，独孤堕便揪住了徐夫子，问道：“夫子，昨天那慈云观老神棍说我开灵了，我真的开灵了吗？”
徐夫子盯着独孤堕，缓缓半天说道：“开了。”
“徐夫子，我是什么时候开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也没有带我感受过灵啊。”
“偷酒，扇子，下棋。”
“这就是……开灵？这么简单的吗？”
独孤堕……
徐夫子……
独孤堕继续发问道：“那徐夫子什么时候可以教我修行啊？”
“在修了。”
独孤堕一脸茫然……
徐夫子……
在往后好一段岁月，独孤堕才知道，儒家修行中，前期要靠先贤之前留下的意，而先贤留下的意就在经典中……徐夫子是在带他在生活实际中感受圣贤经典中的意思，领悟其中的意，怪不得说要自己悟，悟到了就是自己的。
下午再次来到慈云观，徐夫子依旧只是送到台阶下面，没有上去。独孤堕一上到慈云观，眼前的木头，让他感到一阵害怕，这慈云观加上自己也就三个人，听闻还有一位师兄下山历练去了，劈这么多柴火做饭吗？还是这老神棍准备要在慈云观卖柴，增加收入，这老神棍那么喜欢钱，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