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叔
三山学堂内，陈夫子召集了所有人，三山学堂里一屋一堂一亭包括了独孤堕都在仁德堂里，唯有打扫的大叔依旧沉默不语继续打扫着卫生。诺大个仁德堂，窃窃私语不停，陈夫子哼了一声，又安静下来。
“我们继续学习先贤圣人。”陈夫子左手摊开了书，右手甩了甩戒尺。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
“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
“陈夫子，请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像师兄师姐一样可以感受到灵，落笔生花？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们可以腾空而起？我在这学习能不能成为大将军啊？”独孤堕一脸天真无邪，盯着陈夫子问道。
陈夫子……
于是乎，独孤堕又如愿以偿，被“请”出来仁德堂，但不可以离开三山学堂。对于这样结果，独孤堕早有预料，也合心意，谁有事没事喜欢这些大道理。眼睛滴溜一转，便放在了打扫卫生的大叔身上。
大叔正在找簸箕，一转头便发现了十岁的独孤堕正在拿着扫帚，在扫着树叶，陈夫子依旧是撇了一眼，便又开始继续讲解书本，大叔还是沉默不语，拿着簸箕就去等独孤堕扫好。
独孤堕……
大叔随后又去拿抹布擦桌子，独孤堕又跑去跟着一起擦桌子，虽然他没有抹布；大叔去后院劈柴，独孤堕则是帮忙递细小的柴枝，尽管那些已经不需要劈砍了……大叔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斧头，斧头悬停在木桩上，大叔，双手按在了斧柄上，在太阳的照射下，身形魁梧，雄武有力，在这三山学堂内，又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大叔盯着独孤堕半晌，又看向县衙方向，轻叹了一声，接着缓缓道：“想知道？拿酒，陈夫子房间，女儿红。”说罢便不再看独孤堕，转身又继续劈柴。
独孤堕则是喜出望外，他终于说话了，他七岁来这三山学堂，就看见这大叔在扫地……今年十岁了，三年时间了，出来三位夫子，偶尔可以和大叔交谈一下，其余时间都不见他说话，要不是还会和夫子交谈，独孤堕都怀疑他是不是个哑巴……独孤堕心想大叔都在这这么久，对于那些事多少也能知道一点吧，所以他每次进来都会跟大叔打招呼，但是大叔依旧是沉默不语的扫着地……
独孤堕一把就抛开手中的细枝，撒腿就往陈夫子房间里跑，大叔依旧默默劈柴。陈夫子房间就在面前一百步，五十步，独孤堕越来越近，仿佛自己的大将军战甲就在里面，里面是自己的千军万马……一双稚嫩的小手放在门把手上，一股微弱的灵气波动随即散开，可惜独孤堕他感受不到……
可独孤堕感受不到，不代表所有人都感受不到。陈夫子皱了皱眉头，口中的朗诵也快了一分，内心除了担忧陆夫子与萧夫子又多了一份担忧，而大叔了依旧默默在劈柴。
独孤堕一把推开房门，琴棋书画各式工具放得板板正正的，干净整洁，落落大方。可酒在哪里了？独孤堕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酒在哪里。很糟糕？可不是呢！只见他敲了敲凳子，又跑到桌子下面，甚至还踏了踏地板，找酒变成了撒欢……陈夫子一边讲教义，一边眉头深锁，还是越锁越深的那种……
独孤堕玩腻了，陈夫子的房间也就这样嘛，他忽然被陈夫子的所画一盘棋所吸引了，他呆呆的看向画卷上的棋盘，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下意识就开始下棋，尽管他没学过如何弈棋，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引导他，他顺着感觉往自己感觉最合适的地方落子，第一枚，第二枚，第三枚落下，突然棋盘大乱，他就开始倒飞出去，画卷也自动收了起来。是的，独孤堕倒飞出去了，身体蜷成了虾状，倒飞出去了，直至撞到了陈夫子的床，空的一声……与此同时，陈夫子握书的左手，朝自己的房间挥了挥，嘴里也停止朗诵了，呆呆看着自己的房间，而大叔依旧在默默劈柴……
独孤堕倒在陈夫子床上摸了摸头，又摸了摸全身，看了看自己发现没事后，更是窃喜和向往，不禁回忆起刚刚，那就是灵力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像陈夫子这般啊。当然，他也注意到了，他摔到陈夫子床上的空的一声，旋即一阵摸索，打开了陈夫子的床板。映入独孤堕眼帘的，便是大大小小的罐罐，罐罐上贴着红纸写着女儿红，大曲，剑南春……陈夫子在讲解教义的时候，忽然握紧了教尺，尺身都快陷入掌肉中了，自身灵力更是，三山学堂的风突然变大了，不再那么温柔，不再那么舒服了。劈柴的大叔无奈看了一眼陈夫子的方向，随后又继续劈柴，陈夫子突然又像焉掉的茄子。
当然独孤堕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开心也很苦恼，女儿红是找到了，但这么大一坛，自己怎么搬啊……不久，独孤堕离开了陈夫子的房间，还细心的关上了门，他回来了，他带着女儿红回来找大叔了……陈夫子还在讲解教义，还在朗诵先贤圣人的著作，可语气中总是不对劲，他甚至开始批评那些开了灵的学生，画的画一塌糊涂……
“大叔，我回来了，把酒也带回来了”独孤堕盯着大叔，说道。大叔依旧在劈柴，脸上不显喜怒。大叔不言不语，伸出手来，独孤堕这时掏出了一个小酒壶，给大叔，还说到：“大叔你可别看，这酒壶小，我可是装了好久的，这估摸着也是一件灵器。你快喝完，跟我讲一下这个世界，我还要把这酒壶还给陈夫子。”
“你，借？”大叔喝了一口反问到。
独孤堕……
“我去还。”大叔又喝了一口后，看了一眼仁德堂方向，说道：“勉强可以下肚。”还在教书的陈夫子眼角狂跳。
不一会儿，大叔总算喝完了，独孤堕这时候也凑了过来，带着期望的眼神，缓缓看着大叔嘴巴微张，独孤堕欣喜若狂，而后大叔打了一个酒嗝……
大叔突然坐得板板正正，并说道：“天地万物皆有灵，灵存在于世间万物。有些人可以感受到灵，并且运用灵，而有些人穷其一生也难以感受到灵，感受到灵的我们统称为灵人，而实际上灵人也是分等级的，统称灵人只是为了和普通人作区分而已。”
“灵人分为灵祖，灵圣，灵尊，灵帝，灵王，灵侯，灵将，灵相，灵兵，灵人。而不同的门派，势力称呼也会随之改变，如道门的就会成为道相等，每个灵阶之间，都是有一定差距的。”
“不同的门派、势力、流派修行的方向是不一样的，这世间的人和事千奇百怪，阴沟里翻船的也是常有，狮子搏兔亦赴全力，对待敌人就得全力以赴。”
“万物有灵，我们也可以把我们所用的器具赋灵，这便是灵器，传闻有专人做这行当，被称作灵器师。同时这天地间亦像个大炼炉，也会有天地灵器存在，天地灵器是更符合天地间灵的运转的，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当然传闻中也有高深的灵器师，可以把人造灵器炼得跟天地灵器一般无二。”
“灵器亦是分等级的一品最高，九品最低，分别对应着不同的灵阶使用。我们的功法也是同样的分一到九品。想当初我，手拿一品灵器紫薇剑的仿品，你别看是仿品那也有四品灵器起，面对一群候阶，起码得有二三百个，我修的功法乃是五品功法天水经，那真的是如同老虎进了绵羊群，一通砍瓜切菜，嘎嘎生猛，简直无敌。”
……
独孤堕越听越迷惑，抬头看向大叔，只见大叔脸色已通红，眼皮在努力抬起，猛地间，大叔抬起头，盯着独孤堕说道：“我没有吹牛，是真的，我……”一阵呼噜声响起。
独孤堕一脸无奈，这还是我认识的大叔吗？过来大叔说得对，这个世界的人千奇百怪，我还是小心为妙，我还是赶紧把陈夫子的酒壶还给陈夫子吧，免得……陈夫子依旧在讲解教义，不过这次眉飞色舞，还指点了一下开了灵的小孩子画画。
独孤堕用力扒拉着大叔手里的酒壶，稚嫩的小手跟大叔的粗糙的大手形成了鲜明对比，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就这样独孤堕又溜回了仁德堂，而打算则是左手三指提酒壶，右手放肚子上呼呼大睡。
独孤堕悄悄望向陈夫子，心中暗道：没想到吧，我知道了，知道了怎么修……修灵……大叔还没说呢，大叔真不靠谱。陈夫子还在讲解，不过似有若无的看向独孤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