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好好的歌手可惜长了张嘴
言芝回去后，道具组负责人正好过来，看了眼言芝怀里乖乖巧巧的小狗，笑道：“还真乖了，看来是和你有缘，这么听你话。”
言芝顺着他视线看了眼怀里的小狗，轻声笑道：“可能因为家里有个差不多大的小狗狗。”
那头导演在喊着走戏，此时雨势正好。
言芝把小狗放在墙角，这儿正好没有雨，言芝揉了揉小狗的脑袋，轻声道：“你乖乖的，不要乱动哦。”叮嘱完才起身往沈祁杨那边走。
化妆师正在给沈祁杨整理发型和衣服，言芝站在他身边，只听他问：“你很喜欢狗吗？”
言芝没说话只点点头，想到了奶酪和芝士，又莫名想到了江随遇。
沈祁杨没听见她声音，转头看她，原来在发呆。
有风来，言芝头发被吹起，有几绺不听话的被吹到脸颊上，化妆师远远看到想过来帮她整理，沈祁杨离得近顺手就帮着理到她耳后。
言芝被吓了一跳，头稍稍向后仰着退了半步，抬手勾着头发，说了声：“谢谢。”垂着头没看沈祁杨表情，只眉头轻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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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这场戏，两人来来回回跑了六次才得到满意的一声“cut！”
言芝站在一边屋檐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雨水顺着头发脸颊不断滑落，用杨沁的话就是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的。
杨沁一边给言芝擦水，一边吐槽：“一个mv而已，不知道的以为要冲奥斯卡。”
言芝打了个寒颤被她逗笑，杨沁提了提她的外套惊道：“先脱下来吧，感觉这衣服快有一个你重了。”
言芝顺势脱下外套，才感觉身上轻松些，还有最后一点戏份暂时不能换衣服，言芝只好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这个天气晚上淋了雨还是很冷的。
化妆师拿着干毛巾过来给言芝擦头发，但也只是让它不会下雨似的滴水，不能完全擦干。
言芝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今天还剩最后一场抱着狗狗痛哭的戏。
言芝从业以来还没痛哭过，现在想着头有点大，之前上的表演课老师虽然讲过，但按老师的意思还是要靠自己，言芝叹了口气，还不知道这下要拍到什么时候。
胡思乱想着，感觉裤脚被什么东西扯了扯，言芝低下头，原来是刚才的小狗此刻正蹲坐在自己身边，言芝蹲下身看着它，想了想刚才它的表现夸奖道：“你好棒呀！”
果真，说完，小狗冲她欢快地摇起尾巴，言芝笑了笑，更加确定它能听懂自己说话。
快十点的时候，导演招呼言芝拍最后一场，言芝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小狗，深吸了几口气。
周围架着三台摄影机，还有摄影师在正前方抓特写，言芝努力让自己忽视这些摄影机，只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小狗，然而可能信念感不足，言芝酝酿了十分钟才有泪意，然而和设定的崩溃痛哭还差十万八千里，第一遍很显然没过。
现场很多人围着，都等着这一场结束收工。
第三次ng后，周遭议论声大起来，言芝眼见的有些崩溃，导演坐在监视器后长叹一口气，喊道：“先休息会儿吧，十分钟后再拍，今天无论多晚都要把这场过掉。”
言芝跪坐在地上，抬手捂了捂眼睛，杨沁拿过身边工作人员手里的毛毯，走过去给言芝披着，安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刚开始都是这样的。”
因着刚才的眼泪，言芝此刻眼眶微红，抬眼看着杨沁，轻声道：“完全找不到那种感觉，还要连累大家熬夜。”
杨沁给她拢好毛毯，把人搂住，低声道：“很正常，你想一些让你比较伤心的事儿看看会不会有用。”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言芝问道：“现在几点了？”
杨沁被她忽然转换的话题搞的有些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十一点了。
言芝顺势看向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想到了在外面的江随遇，又想到了芝士，如果再拖下去很快就要到十二点，到时候什么都控制不了，而且，算起来江随遇已经在车上等了自己快四个小时。
想着这些，言芝掐了掐眉心，心里暗示着：‘不要着急，想想办法，一定可以做到的！’
垂眸看了眼比奶酪还要小一点的小狗，突然想到，或许可以把它看做是奶酪，如果自己孤身一人，身边陪着的只有奶酪，而奶酪也没了，那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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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杨沁看着言芝对着小狗出神，微红的眼眶开始湿润，觉得她可能找到了方法，拿起披在她身上的毛毯，抬手示意了一下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导演，喊道：“导演，我们这边可以开始了。”
言芝抱着怀里的小狗，想到奶酪，伤心难过的情绪突然倾泻而出，眼泪不可抑制地从眼角滑落，好像突然忘了自己是在哪里，又想到今天早上被欺负的芝士，此刻可能还在挨饿，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那个狗保姆欺负……
此类种种，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想到最后抱着怀里的小狗哭得抽噎起来。
导演的脸色随着言芝的表现，也是肉眼可见的好起来，却迟迟没有喊停，杨沁看着监视器里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的人，狠皱了下眉头，想着导演为什么还不喊停？
还好最后是言芝怀里的小狗被吵醒，睁开眼睛动了动腿，导演才满足地喊了声：“cut！”
言芝没能立刻从情绪里抽身，现下委屈又难受，连导演的声音也听不到，看到怀里的小狗睡眼惺忪地依偎在自己怀里愈发难受，哭得更凶。
杨沁跑过来拿着毛毯把人罩住，有些心疼：“别哭了，已经拍完了。”
言芝抬手把人抱住，呜咽道：“我也不想哭了，可有点控制不住，呜呜呜呜”
杨沁差点被她逗笑，周围工作人员听着也觉得好笑，忍不住笑起来。
沈祁杨没有第一时间回休息室卸妆，就站在一边，此刻听到这里也没忍住跟着笑，三两步走过来安慰她：“明天还有其他要拍的，眼睛哭肿了明天应该会很丑吧？”
语气很正经，但是话很不中听，王森额角痛得厉害，小跑过来把人领走，走前看着言芝有些尴尬地说道：“他说话就这样，言小姐别放心上。”
言芝从毛毯里挣扎着露出头，看着沈祁杨一行人回了休息室，眼泪总算止住了，只是还生理性地抽噎着，转头看着杨沁，有些委屈：“我现在很丑吗？”
杨沁认真看着言芝，和丑完全没关系，甚至因为刚痛哭过，眼周、鼻头和嘴唇都泛着红，真正的我见犹怜，让人想抱进怀里。
于是摇了摇头，把言芝扶起来：“一点儿也不丑，回去冷敷一下就不会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