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再来远帆
再次来到远帆，言芝的心情很奇妙，从停车场下车的时候，袁园还四处看了一圈确保没有什么突发的狗狗袭击事件。
言芝深吸两口气，觉得袁园的担心有些多余，因为自己此刻嗅觉正常，也没有其他奇怪的反应，想来芝士是不可能在这儿的。但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往江随遇停车的地方瞥了一眼，不是上次的宾利，变成了迈巴赫，应该只是换车了，因为这辆车言芝在车库见过。
袁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调笑道：“努力打工，你也可以开它。”
言芝回过神，轻声笑了，点点头：“那我们去努力吧！”说完拉着人往电梯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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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森是第一次见到言芝真人，远比照片惊艳，五官精致，脸部线条流畅，身材也是标准的模特身材，瘦而不柴，总之即使是阅人无数的王森也要感慨一声“完美”，更别提现场的其他人。
导演和王森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下已经有了九分决策，但是基础的流程还是要走，所以让化妆师做了简单的造型，叫来摄影，现场拍几段情绪素材。
视频拍摄到一半，紧闭的会议室门被人推开，王森转头看向来人，有些惊讶，挑了挑眉站起身走过去。
听到导演满意地喊了声“cut”，言芝抬手擦掉已经滚落到下巴的眼泪，眨巴了两下微微泛酸的眼睛，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沈祈杨。
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俞晚的偶像，言芝内心还是有些小激动的，盘算着一会儿去要个签名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没见过世面了。
虽然心里在打着不着调的算盘，但强大的专业素养让言芝面上看起来还是有些许清冷，朝着沈祁杨微微点头，算作打过招呼，这才走到袁园身边。
导演对言芝很满意，连带着神色也温和许多，笑着看向站在门口的沈祁杨，问道：“阿杨觉得怎么样？”
沈祁杨原本半倚着门框，听到问话才站直身子，郎洋洋地走到导演面前打了个招呼。
意识到这群人还要讨论，有结果也不会是今天出，言芝拉着袁园和众人打了招呼准备走，王森身边的小助理引着两人出门。
穿过走廊，袁园轻扯了下言芝的胳膊，靠着她耳边小声道：“内急，我想去下卫生间。”言芝转头看她，点了点头。
袁园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小助理，简单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需求，小助理恍然大悟连连应声，极度热情地带着她往洗手间去。
等两人走远了，言芝才意识到：自己一个人站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大厅真的很尴尬诶！
言芝捂好口罩，默默退到角落里按手机，盯着屏幕发了五秒呆，又想起昨天江随遇看到自己手机屏幕被一爪子拍碎时的表情，累了，毁灭吧！心虚似的抬眼看了一圈周围步履匆匆的人，好像没人注意到她，轻叹一口气，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也是，几十层的大楼，江随遇还能来这层不成？’
等了一会儿，袁园还没出来，言芝给她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去车上等她。
应该是上错了电梯，到了负一层言芝发现这里不是自己上来时候的地方，沿着指示牌转了一圈，彻底迷路了。
言芝站在一块空着的停车位上思索人生，思考自己这种路痴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下来找车，是生怕自己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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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山一整个上午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润达那边新地的竞标出了问题，早上接到负责人电话的时候，对面已经快哭了，徐远山从电话骂到微信，实实在在diss了两个小时，然而再气还是要硬着头皮报给江随遇，盛夏酷暑，迎着江随遇冰冷的眼神，徐远山觉得此刻零下五十度的奥伊米亚康也不过如此。
显然，润达整个市场部也是这么觉得的。
在投标组再三保证就差卖身签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之后，江随遇才面无表情地踏出润达的大门。
江随遇站在办公大厦外打电话，徐远山拿了东西出来，一眼就看到他裂开花的手机屏幕，呼吸骤停，麻了，天要亡他。
等江随遇打完电话，司机正好把车开过来，徐远山边开车门边给他汇报三期工厂的方案，末了，坐在车上，不动声色地说了句：“中午我让人给您送新手机过来。”
江随遇看了眼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碎得厉害，想起昨晚芝士拍完手机之后僵硬在原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哭的样子，轻笑一声，也不知道它哪儿来这么大力气，半晌才收起手机坐直身子点了点头。
徐远山看到他笑抖了抖手，自认全世界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解江随遇的人，此刻内心很迷茫，因为完全不知道平时生气的时候脸上三刀扎不出一滴血的人，是怎么在手机屏幕碎成这样之后，还能对着它笑出来的。
“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这是事后徐远山向周瑞转述这个离奇事件时唯一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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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芝站在原地给袁园发语音“求救”，突然鼻尖微动，言芝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
‘这熟悉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儿？自己这鼻子怎么又开始犯病了？难不成芝士在？’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正巧就看到不远处向自己驶过来的黑色宾利，言芝瞪圆了眼睛，这不是江随遇的车吗？怎么还一天开两辆车啊？
不敢耽搁，动作比脑子更快，言芝飞速戴上鸭舌帽，口罩又往上扯了扯彻底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然后又觉得不够想往一边溜。
江随遇坐在车里目睹了言芝手忙脚乱的全过程，这莫名的熟悉感，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想到了芝士，这么个手长腿长的人，也不知道是想把自己藏到哪里去，江随遇无声弯了弯嘴角，眉间染上几分兴趣。
徐远山坐在江随遇旁边，自然也是目睹全过程，看着江随遇嘴角带笑，徐远山内心默默点头，果真是“老树开了花”。
那头言芝自觉很快速地闪到了一边，等车子开过来也只是装作没看见，背过身去低头看手机，典型的‘只要我不和你对视，那你就没看到我’。
奈何徐远山没给她这样的机会，不等她往外多走两步，徐远山就下车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