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决定了
顾云栖看着面前垂头不作声的小姑娘，胸中复杂的情愫涌动，令他的眼眸愈发深黑。
他哑着声音，又问了她一遍：“念念，为什么这么在乎我的安危？”
少女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给出回答：“你是我的顾哥哥啊，我当然在乎你的安危。”
这一刻，顾云栖真想不管不顾的问陆一念，顾哥哥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陆一念现在把他看得很重，这点顾云栖已经很有把握。他就是想知道，她在乎的顾哥哥，是不是就只能是哥哥？
或者，还能不仅仅是哥哥？
但少女在他的连番追问下被迫吐露了对他的在乎。这种情绪流露的话，小仙女之前很少会说。顾云栖注意到她贝壳似的小耳朵边缘都微微的红了，手指也蜷了起来，显然是不自在了。再追问下去，爱面子的小姑娘很可能恼羞成怒。顾云栖便强压下胸口翻涌起伏的情愫，微笑说：“其实念念也不要过分担心了。顾哥哥虽然在你面前笨笨的，在外头还是挺强的，自保能力不弱。精神力锻炼法你自从教我以后，我练习的频率很高，你也说我的脑域开发度达标了，我觉得进行精神力觉醒应该问题不大。”
谈到正事陆一念也自然了，点头说：“嗯，那顾哥哥是已经决定了？”
“决定了！”顾云栖声音带笑，轻快地说，“小仙女都这么强了，我要是不努力点儿，会被小仙女越甩越远的吧？那怎么能行呢？就冲着这点，我也一定要把精神力觉醒了。”
陆一念被他逗笑了：“乱讲，顾哥哥也是很强的，还有顾哥哥也不笨！”
顾云栖松开一直握着的小手，大着胆子凑过去抱了抱小姑娘：“那就谢谢小仙女对我的肯定了。就冲小仙女这么肯定我，我也一定能成功啊！”
陆一念不但没生气，还伸手也把他搂了搂：“嗯，顾哥哥一定会成功的。”
顾云栖：……
面对这样的小仙女，他感觉他的自制力是越来越薄弱了。无时无刻都有种冲动，想亲亲她，想抱紧她，想把只敢在梦里出现的亲密画面，在现实里上演。
他的小仙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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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栖跟陆一念谈好了，第二天就去实验室进行精神力觉醒。
这时他才想到了一个疑问：“念念，精神力诱导剂你也是才做出来，那你当初是怎么觉醒精神力的？”
陆一念说：“我没靠药剂就觉醒了，跟我的脑域开发度有关，没有可参考性。”
顾云栖敏感地问：“没有药剂的觉醒，过程是不是很危险？”
陆一念没多想，随口说：“嗯，九死一生。”
顾云栖心里一紧，脸都白了，好半天才哑声说：“以后可不能再做这种冒险的尝试了！”
陆一念讶然看他一眼，看他的神情紧绷，就依然笔削春秋的解释说：“不是我主动尝试的，被动的就精神力觉醒了，只能死撑过去。放心，以后不会再有类似情况发生了。”
顾云栖带着后怕向陆一念确认：“以后真不会再有类似情况了？”
陆一念点头：“我精神力都觉醒好久了怎么还可能有事。哦，过度使用精神力会导致精神力狂暴甚至崩溃，所以你觉醒精神力以后也要注意这方面，不要透支精神力。我自己就很注意，到目前为止什么问题也没有。”
顾云栖问：“那若是出现精神力狂暴怎么办？”
陆一念说：“针对这种情况的精神力安稳剂我也做出来了，就是我没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就没机会试用。”
顾云栖觉得那还是不要有这种试用机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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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顾云栖想了想，写了封遗书放在书桌的暗格里。
他倒不是信不过陆一念。陆一念对他的安危极其紧张，没有相当大的把握也不可能跟他说精神力苏醒的事儿。
他就是职业习惯使然，习惯性的考虑最坏的情形。
每回出任务前，还每个人要留遗书呢。顾云栖十几岁的时候遗书就写过不少，近两年不写了，没拆封的遗书每次任务前交出去，任务后又拿回来，一用两年。
这次的遗书，顾云栖写得也很简单，声明发生任何意外，都是他的自主选择，跟任何人没有关系。然后就是跟大佬推荐顾骁可以接替他继续保护陆一念，并殷切请求大佬多看顾陆一念。
如果他万一真的出事，顾骁会来暗格里找他的遗书。
其它的财产处置、公司股权之类，早有他出事后的处理预案，也用不着他多说。
把遗书写了，封上放好，顾云栖很平静的练了几轮精神力锻炼法，然后阖目安睡。
每逢大事有静气，这点顾云栖是真能做到。过往任务中，越难越有挑战性的任务，他越能静心凝神。
他这一晚睡得挺好，早上起来，神清气爽，英俊挺拔的一个帅小伙。
反观陆一念，蔫蔫的，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青影子。
顾云栖忍不住摸摸小姑娘的头，皱眉问：“没睡好？”
陆一念解释：“做了个噩梦。”
她昨晚梦到了她和他的上一世，最后的那一刻。惊醒过来时，摸到了自己一脸的泪水。
然后就睡不着了。
顾云栖大概猜到陆一念做噩梦的缘由，轻轻叹了口气：“念念，你要相信顾哥哥。”
少女就对他露出个浅淡的笑容来，说：“我一直都相信顾哥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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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顾云栖交待顾骁：“我找念念有事要谈，你自己去公司，有事直接帮我处理，处理不了的推后。”
顾骁问：“要谈很久？”
顾云栖点点头。“很重要的事。期间我会关机。有事没事，都不要来打扰我们。”他想过了，精神力苏醒这事儿，暂时谁也不能告诉。
那边陆一念也在交待陈素：“顾哥哥要配合我做一项重要的实验，要是中午我们没出来也不用按铃。对了，中途要有人找我也不用按铃。发生什么事都不用按铃，任何事都不要来打扰我。”
陈素敏感地问：“要不要把研究所的安保等级提高？”
顾云栖交待完了顾骁走过来，神情轻松的说：“不用。保证我和念念在实验过程中不受打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