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故事

    然后很快，苏然把烟吐了出来“我也是在那几天认识他的。对了，他叫顾卓，你还不知道吧。”

    黎沫也跟着抽了一口“好像我们没有聊过这个话题。”

    “现在没有关系了，我都可以说。”苏然笑着说。

    黎沫和苏然上大学的时候，也选择了同样的学校，同样的专业。不同的是，苏然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打工，不然就是在打工的路上，她需要钱。

    大二那年，暑假来临之前，苏然的父亲出车祸了，是自己喝醉了撞到山边上的，当时昏迷不醒。苏然的妈妈打电话给苏然，说爸爸要医药费，弟弟要钱上学，她也要钱养老，所以要苏然回去找个人嫁了，换一大笔彩礼钱。苏然在电话里拒绝了，苏然的妈妈就在电话里大骂，你个赔钱货，花那么多钱读书有什么用，那些钱就应该给你弟弟，以后还不是要嫁人。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你奶奶的一把把你掐死骂了一堆难以入耳的话。

    苏然生活的那个村庄，重男轻女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生孩子的也是女人。苏然出生的那天，苏然的奶奶是要把苏然掐死的，苏然妈妈给护住了，答应马上再生，生到男孩为止。也许那一刻，苏然的妈妈是爱过苏然的。苏然出生后的两年多，苏然妈妈才怀上弟弟。苏然奶奶又怪苏然是克星。

    弟弟出生后，父母给她的一点点的爱都给了弟弟，弟弟的东西是弟弟的，弟弟看上的是弟弟的，哪怕苏然放到嘴里的东西，弟弟想要，没有到嘴里的那一半，也要给弟弟。只要弟弟不开心，那就是苏然的错，罚跪，被打，不能吃饭，每天像苏然的日常生活必须做的事一样。苏然就是在这样的生活里长大的。后来苏然可以上学了，义务教育，不要钱。她记得老师说过的话，你们要努力学习，努力学习你们才能考上大学，读了大学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外面的生活苏然记住了那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所以她一直在执行前半句话，努力学习。也是因为够努力，才认识黎沫的。

    黎沫知道苏然爸爸出车祸，回家找黎庆海要了一笔钱给了苏然，苏然只是拿在了自己的手里，没有打回去，她知道没有那么容易的。然后就跟黎沫说想喝酒，说完就觉得等会自己还要照顾喝醉的黎沫，想想还是改抽烟吧，那是苏然黎沫第一次抽烟，在宿舍楼的天台上。

    “我是从大二暑假后，改变我穿衣风格的，因为他。”苏然开始娓娓道来。

    苏然爸爸出车祸后的每一天，苏然妈妈都在电话连环扣。苏然不接，打到苏然接为止，苏然感觉那个时候的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

    有一个午后，苏然正好在咖啡馆上晚班。她给顾卓上咖啡的时候，正好忘了调的手机响了起来。苏然一紧张，手抖了，咖啡洒在了顾卓的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