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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皇后,快来救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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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时间有些踌躇了,竟是浑然不知如此问题,该如何回答才好。

    对方到底是啥用意?

    难道是想看看自己跟容子墨出宫这一回,是否有关心民生疾苦,是否知道物价?但是这事儿不是问容子墨就好了,问自己干什么?更别说容子墨之前早就说了不做太子,去杨城也是办事儿的,总不能因为他没打听酱油的价格,就责怪他吧?

    嘉晟帝:“钰王妃,朕在问你话!”

    苏沉鸢回过神来,此刻自也只好实话实说:“父皇,臣媳没去买过,并不知道价格!”

    这可是古代,在皇帝的面前撒谎,是欺君大罪。

    嘉晟帝却是冷笑了一声:“不知道?你不知道,你那好夫君也没告诉你?”

    苏沉鸢又懵了,这又关容子墨什么事儿啊?难道是容子墨告诉自己的事情太多,引起陛下不满了?

    可他们不都是私下聊的吗?

    她觉得自己一直这么猜来猜去,其实也不是个事儿,于是索性干脆问道:“臣媳愚笨,实在不知父皇言下之意,不知父皇可否明示?”

    还不如把话说清楚了自己再回答,免得自己答错了,反而泄露了帝王本不知道的,倒给自己惹出了麻烦。

    嘉晟帝:“你愚笨?可钰王倒说你是聪明绝顶!他说此番杨城的事情,都是你的功劳,合着他这一回去杨城,整日打酱油了?即使如此,你夫妻怎会不知酱油昂贵与否?”

    苏沉鸢:“……”

    原来是这样,果然自己刚刚脑补猜想的,都是错的。

    她有些意外地问:“父皇的意思是,殿下将所有的事情,功劳全部推到了臣媳一个人的身上?”

    听出她语气中的意外,嘉晟帝倒也问了她一句:“此事你不知道?”

    苏沉鸢:“臣媳的确不知!这一次在杨城,臣媳不过就是帮殿下抓了一个内奸罢了,但是那个内奸,殿下一开始就在怀疑其身份。臣媳的医术也起了一些小小的作用,但臣媳以为主要功劳还是在殿下身上!不仅许多事情是他窥破的,剿匪的计划也是他制定,更是他亲自去抓的人。还请父皇明鉴,臣媳担不起殿下的赞誉!”

    她的语气十分诚恳,半点不似作伪,倒是让嘉晟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半分:“这么说起来,子墨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你,并非是你教唆的?”

    苏沉鸢:“臣媳不敢教唆此事!”

    嘉晟帝其实也就是吓唬她一下,就算真的是对方教唆的,他也不会将对方怎么样,看着儿子那个没出息的上头模样,他敢如何重惩?难道不怕儿子记恨自己,以后不再给自己批阅奏折了吗?

    但嘉晟帝还是说道:“钰王妃,钰王是朕最争气的儿子,朕不希望他因为你,满脑子都是女色和情爱!你可知悉?”

    就算儿子不想做这个皇帝,他也尊重对方的意见,但是对方做王爷那也该是国之重器,怎么能被一个小女娃迷得昏了头,尽做出一些混账事情来?

    苏沉鸢嘴角一抽,心想我跟你儿子之间,还屁事都没有呢,你担心他耽于什么情爱女色?这不是逗我玩呢吗?

    只是这话自也是不好直接说的。

    她便只好道:“是!父皇,臣媳没事的时候,一定多提醒殿下,以国事为重!”

    我什么时候才能起来,我腿好疼。

    这御书房的地板,比太后寝宫门口的地板,跪着疼多了。

    听苏沉鸢这么说,嘉晟帝才算是满意了,点头道:“正是应该如此!多督促自己的夫婿上进,才是贤妻良妇所为!身为皇家儿媳,更应该有此觉悟才是!要知道皇家可不比寻常百姓家,子墨更非是普通的官宦人家子弟,他贵为亲王,拥有荣华富贵的同时,也肩负责任,若他是个庸才,朕也不强求什么了,可他不是……”

    接着皇帝就跟来劲了一样,开始科普皇家的责任,尤其是容子墨这种有能力,又身居高位之人的职责。

    那是说得一个泡沫四溅。

    听得苏沉鸢都快睡着了,若不是越来越痛的膝盖提醒着她,她很难不打哈欠。

    她低着头,听陛下的教诲听了很久,对方足足说了三炷香那么夸张。

    要不是为了自己这颗脑袋,她简直都想问一句,你到底治不治病了,不治病我回去了!

    倒是总管太监看着她小幅度地动了几回,俨然是不太舒服的模样,于是就在帝王教育的某个间隙,笑着说了一句:“陛下,要不还是让钰王妃先起来吧!这御书房的地板,可不好跪呢!”

    嘉晟皇朝御书房的地板,跪着是最疼的,是为了方便君王惩罚人。

    眼下总管太监这么一说,帝王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让她起来,算了算时间跪了这么久,该不会已经淤青了?!

    帝王很是尴尬,连忙让对方起来:“平身吧!”

    苏沉鸢:“谢父皇!”

    看着儿媳起身的时候,动作十分迟缓,嘉晟帝也开始担忧起来,他真的不是故意罚她的,确实是教育起来忘形了,没注意这回事,这令他忍不住瞪了总管太监一眼,埋怨对方没有早点提醒自己!

    总管太监心里也很苦,他见着陛下教育对方,以为陛下是故意的呢,他哪敢早早地提醒,还不是想着跪到后头陛下应该没那么生气了,才敢说话呀。

    见着搞出了这种乌龙,帝王也不再训话了,而是想起来什么了:“对了,不是说钰王与你是一道来的吗?他人呢?”

    苏沉鸢:“他在外头等着臣媳呢!”

    帝王短暂地思索了一会儿,就已经知道那个臭小子为什么没进来,他没好气地道:“让他滚进来,给朕针灸的时候,不是点穴了更为合适吗?他不进来怎么治病?”

    总管太监:“是,奴才这就去传召!”

    钰王殿下进来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奇怪,他以为媳妇进来了这么半天,是已经快针灸完了,而父皇是不需点穴,直接接受治疗的,怎么现在还让自己进来点穴?

    进来见了礼。

    嘉晟帝看着他冷哼了一声,表示对自己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主动让他进来的不情愿,便起身走到了殿中适合针灸的地方坐下。

    苏沉鸢刚迈动步子,可膝盖实在是又疼又僵,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竟是没站稳,摔了下去,钰王殿下立刻揽住了她的腰。

    听着她的抽气声,他立刻紧张地问:“王妃,你怎么了?”

    只是一瞬间,他就兀地意识到了什么,媳妇进来这半天,也没治病,现下俨然是膝盖不适才没站稳,难道……

    他的眼神兀地看向了自己的父皇。

    心虚的嘉晟帝:“……”

    帝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自己是君王,还是老子,这小兔崽子只是自己的儿子,他不害怕!他一点都不紧张!皇后,快来救朕!

    朕觉得要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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