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9章 毫无还手之力
苍穹中，司空灵溪娥眉紧蹙，喃喃自语道：
“郑少天杀了圣门四脉弟子，却唯独留下执法弟子不杀，他要做什么？”
很快，司空灵溪美眸中划过一抹诧异，震惊的猜测道：“莫非……莫非他真要杀宇文烁！”
带着不解，司空灵溪朝郑少歌远远跟随而去……
乌云上空的九旬黑袍老者，俯视着司空灵溪，老白眉一抖，暗道：
“这女娃展露给老夫的境界，是神灵境大圆满，可是她带给老夫的感觉，可不是神灵境能拥有的姿态！”
方才他通过灵识发现，郑少歌毫不费力逮住逃命的圣灵境二重那名弟子时，司空灵溪并未流露出异样神色！
在黑袍老者看来，通常神灵境大圆满修士，即便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观看郑少歌轻易击杀圣灵境二重的强者；
也定会为郑少歌匪夷所思的越级挑战能力，感到恐惧！
即便不恐惧，望着郑少歌的眼神，也会下意识的流露出忌惮神色！
可是，黑袍老者在司空灵溪眼神中，看到的是上位者，对弱者表现出的赞许！
故而，黑袍老者怀疑司空灵溪隐藏了实力！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连我都看不出她的境界？”
雨停，旭日东升。
郑少歌带领三十名蒙面执法弟子，飞落在呼延圣宗的山门前。
山门不远处的楼阁中，外门执事宋青溯看到郑少歌后，连忙走出迎了上来，躬身道：“见过郑圣子。”
宋青溯对郑少歌格外恭敬。
同时，他每每想到二十多年前，还是少年时的郑少歌，跟随着柳诗妍拜入山门的一幕幕，他都感慨万千。
他没想到，昔日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短短二十多年时间，不仅成为了圣门功勋一脉的大师兄；
还成为了呼延圣宗的圣子！
“宋执事不必多礼。”郑少歌微微一笑，道：“劳烦宋执事打开秘境之门，我要回宗。”
“好的。”宋青溯说罢，看向郑少歌身后的三十名黑衣蒙面人，欲言又止。
郑少歌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于是道：
“宋执事不必担心，这些是想杀我的弟子，我现在要带他们回去处理，你尽管打开秘境之门即可。”
宋青溯稍加犹豫后，祭出令牌，打开了藏匿于虚空中的秘境之门，躬身目送郑少歌带着三十人飞入秘境之门！
进入呼延秘境后，郑少歌带着众人，一路朝圣门坊城飞去……
四个时辰后，骄阳偏西时，飞落在了圣门坊城外。
“郑、郑少天……你带这些蒙面人，进入坊城作甚？”
“就、就是……”
看守城门的两名神灵境九重的执法弟子，当无法看出郑少歌修为后，哆嗦着身体挡住了郑少歌去路，硬着头皮道。
“本圣子做什么，还需要告诉你们吗？”郑少歌眉头一皱，声音低沉道：“给本圣子滚开！”
“啪啪！”
郑少歌身影一闪，随着两道清脆的声响，两名执法弟子便被抽飞，口腔中糜烂的牙齿混合着血液，喷出了口腔！
“砰砰！”
两名弟子身体炮弹般，砸落在城门上后摔落在地，立即一副晕死的样子。
郑少歌回首漠视三十人，毋庸置疑道：“带路，前往宇文烁的宫殿！”
“是！”三十人凌空飞入了坊城，朝五百里外“烁殿”飞去。
郑少歌紧随在后……
当郑少歌入城后，那两名肿成猪头的执法弟子，才从地上神色惊恐的爬起来，心有余悸的望着郑少歌背影……
三十名黑衣蒙面人，和郑少歌凌空在坊城中飞行的一幕幕，很快引起了街道上各脉男女弟子的注意。
众人纷纷疑惑交谈：
“什么情况？这光天化日之下，郑少天带领三十名蒙面人，究竟想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郑少天眉宇间泛着杀意，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
“可不是嘛……你们发现没有，以我神灵境九重的境界，居然看不出郑少天的修为了！”
“对啊，我是神灵境大圆满，也看不出郑少天的修为！难不成他已经晋升圣灵境了？”
“不能吧？四年多前，他还是神灵境四重，现在怎么可能晋升圣灵境？”
“什么不可能？郑少天四年多前，那可是赢了三千多亿极品灵石。
要我说啊，他一定是以极品灵石，开启了修炼的时空法宝，这才晋升的
圣灵境！”
“大家不必惊讶，我特么就是石，我要是也有几千亿极品没有灵灵石，也能四年多时间，把境界堆到圣灵境！”
“好了，都别说了！呵呵呵，有好戏看了，走，我们跟过去瞧瞧！”
“走，都去瞧瞧！只要是郑少天一出现，定有事情发生！”
“……”
上千名各脉弟子，议论纷纷的远远跟随在郑少歌身后。
在飞去的途中，纵横交错的街道上，一名名各脉弟子，和数千名执法，亦是好奇的凌空飞渡加入了尾随大军……
从城门到“烁殿”短短百里距离，当郑少歌凌空飘落在烁殿外时，后方已经跟来了数万各脉弟子。
众弟子凌空而立于郑少歌后方虚空中，窃窃私语：
“诸位，你们说郑少天带着三十名蒙面人，找宇文烁所为何事？”
“不清楚，看来者不善啊！”
“莫非郑少天想找宇文烁的麻烦？”
“开什么玩笑？宇文烁现在已经晋升了圣灵境四重，郑少天敢找宇文烁的麻烦？”
众人议论纷纷时，郑少歌接下来的举动，令众人大惊失色！
郑少歌浑身弥漫着浓浓的杀意，沉声道：“宇文烁，给老子滚出来！”
郑少歌一拳朝殿门轰去，顿时，空间震荡中，一只金色拳影，带着龟裂的虚空，隔空轰向殿门！
“砰……”
“哗啦啦！”
巨响、碎片飚射中，两扇紧闭的殿门四分五裂！
眼见此一幕，围观的人群中，一名执法弟子，急忙朝三百里外的戒律殿，凌空飞去……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毁本圣子的殿门！
一声怒喝，器宇轩昂的宇文烁，杀气腾腾的从殿内掠出。
宇文烁当看到来人是郑少歌后，心中一团怒火溘然爆发，“你这个杂碎，胆敢毁我殿门！”
宇文烁余光扫视着，郑少歌身后的三十名蒙面黑衣人，狞笑道：
“怎么？你以为晋升了圣灵境一重，就敢带人在我这里撒野了！”
“嗡……”
说罢，宇文烁释放出圣灵境四重的气息，探出一根手指，指了一下十丈外的郑少歌，接着指着地面道：
“你当着数万人的面，毁我殿门，此乃奇耻大辱！”
“现在给我跪下！让我废你一臂，否则本圣子……”
还不待宇文烁说完，郑少歌想到此人先后两次派人截杀自己，心中怒火彻底爆发：
“跪下是吗？老子这就让你跪下！”
“洪荒缥缈步！”
“嗖！”
郑少歌以宇文烁不可企及的速度，瞬间跨过十丈，右手化爪，握住了宇文烁探出的右手食指！
“郑少天，你只是圣灵境一重，你的速度为何这么快……啊！”
宇文烁惊悚的惨叫声中，“咔嚓！”郑少歌右手折断了宇文烁食指！
“我要杀了你！”
宇文咆哮中，右手乾坤戒中，溘然迸射出出一柄飞剑，朝半丈外郑少歌的咽喉飚射而去！
“这点本事也想杀我？还没睡醒吧！”
郑少歌狞笑，迅疾侧身，同时，右脚带着雷霆之力，左右一晃，迎面踹中了宇文烁的双膝！
“咔嚓、咔嚓！”
“不！！”
清晰的骨裂声，被惨烈的哀嚎声吞没！
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血液喷溅、残肢横飞，宇文烁的双膝爆炸开来！
“嗖！”
宇文烁彻底惊恐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郑少歌的越级挑战能力如此强大，他更加没料到郑少歌的速度这般迅疾！
自己面对郑少歌，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嗡！”
失去双腿的宇文烁，朝地上跌倒之时，体内喷涌出股股风之力，身体腾空而起。
逃跑的瞬间，右掌朝郑少歌凌空一按，一股水桶粗的雷之力，带着强悍的气息，朝郑少歌轰然而去！
显然，宇文烁乃是风、雷双属性极品资质。
“给老子回来！”
郑少歌双目嗜血，身体冲天而起，以强悍的肉身，竟硬生生将雷之力击溃！
郑少歌跃上虚空，闪电般抓住宇文烁的右手。
“不！”
宇文烁惊悚的尖叫中，感到头晕目眩！
却是郑少歌右手紧握宇文烁手腕，将他抡起，然后朝地上狠狠摔下！
“砰！”
沉闷的凿击声中，方圆十丈的青石龟裂，失去双腿的宇文烁，狠狠砸在了地上！
“咔嚓！”
宇文烁被摔的口喷鲜血，着地的左臂骨折，森森白骨血淋淋的刺出了右臂血肉，显得格外瘆人！
“郑少天，你想干什么？我乃圣子，你没有权力杀我，也没有资格杀我！”
宇文烁声嘶力竭的嘶吼道。
“呵呵，给老子大声的叫！”
郑少歌带着恶魔般的笑容，抬脚踩在宇文烁的胸膛上，顿时，肋骨发出“咯吱咯吱”难以承受的声响。
仿佛肋骨随时会被郑少歌踩爆！
宇文烁戛然而止，他不敢再吱声了。
他从郑少歌的眼神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毫不怀疑，自己再呐喊，郑少歌会一脚踩死自己。
郑少歌踩着宇文烁，声音冷冽道：
“你这个该死的杂碎，有本事两次派人杀我，现在怎么连叫都不敢叫一声了？”
“郑、郑少歌……我不清楚你说什么……”宇文烁昂视着郑少歌，目光有些躲闪。
“不清楚？那老子让你听清楚！”郑少歌俯身，在宇文烁撕心裂肺惨叫中，将其左耳撕了下来！
此时，闻风而来的围观弟子，已经超过了十万。
众人望着宇文烁，被郑少歌踩在地上的惨烈一幕，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实在难以相信，实力强悍的宇文烁，面对郑少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更不会相信，时隔四年多时间，郑少歌实力已经达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同时，和众人一样难以置信的还有两人！
第一人，便是此刻施展隐身术，藏匿在虚空中的司空灵溪！
她芳心被震惊占据：“这怎么可能！
郑少歌只是圣灵境一重，而圣灵境四重的宇文烁，在他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境界越高，越级挑战的能力，也会大幅度削弱。
可是看这样子，郑少天至少有越级挑战，圣灵境五重核心弟子的实力！”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震惊疑惑中，司空灵溪一双美眸中，泛出了深深地赞许与期待之色：
“好胆识！竟然孤身前来坊城对宇文烁出手，本小姐倒想看看，待会儿他如何脱身。”
同一时间，圣门坊城，高达数十万里的云海上空，九旬黑袍老者，浑浊的眸子里，也弥漫着震惊之色。
他和司空灵溪一样难以相信，郑少歌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圣灵境四重的宇文烁！
倏然，黑袍老者似乎发现了什么，眉头一皱……
紧接着，一声震颤天穹的苍老怒吼声响起：
“郑少天，你敢伤本执法大长老义子，找死！”
下一瞬，白发苍苍的宇文滑稽，从天而降，飞落在郑少歌三丈外！
当宇文滑稽看到义子失去了双腿、断掉一臂的惨烈模样时，他气得肺都炸了！
“郑少天！”宇文滑稽怒指郑少歌，吼道：“给老夫放开他！”
“嗖嗖嗖……”
下一刻，残影闪烁，上千名神灵境执法弟子，将郑少歌围堵的水泄不通！
在上千名神灵境执法弟子正前方，有数十名圣灵境三至九重，圣门执法核心弟子，咬牙切齿的盯着郑少歌。
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郑少歌已经死上千次了！
“郑少天，你这个畜生，快放开我们圣子！”
“放开我们圣子……”
“郑少天，你如此肆意妄为，今日你不给个交代，你休想离开！”
“……”
数十名圣灵境的执法核心弟子，怒视着郑少歌。
郑少歌面对数十人的威胁，淡然一笑，依旧踩着宇文烁的胸膛，神色从容的抱拳道：
“执法大长老，本圣子正想找您，主持公道呢。”
“既然您来了，那实在是太好了。”
闻言，不仅宇文滑稽迷惑了，其他人亦是眉头一皱。
尤其是围观的十数万弟子，还有赶来围观的商铺管事们，也不明白郑少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宇文滑稽老躯发抖，怒指郑少歌！
若非郑少歌贵为圣子，若非此刻围观者众多，宇文滑稽真想活活捏死他！
万众瞩目下，郑少歌俯视着脚下的宇文烁，沉声道：
“执法大长老，您的义子在四年多前，派执法弟子杀我，若非有人及时出手，我凶多吉少。”
“今日凌晨，您的义子又派人在返回呼延圣宗的必经之路中设伏，想要杀我……”
不待郑少歌话罢，宇文烁忍着伤痛，嘶吼道：“郑少天你血口喷人！本圣子从没有派人杀过你！”
宇文烁看向宇文滑稽，义正言辞道：“义父，郑少天这是冤枉孩儿！
孩儿身为执法圣子，怎么可能会知法犯法，私下派人杀郑少天？”
“义父，郑少天这分明是诬陷孩儿，还请您做主，将他依法处置！”
闻言，宇文滑稽大义凛然的道：“郑少天，你有何证据，证明宇文烁派人杀你？”
“你若拿不出证据，单凭你今日如此残害宇文圣子，残害未来有可能成为下任宗主之人，你便是死罪！”
郑少歌望着宇文滑稽，笑了起来，嗤笑道：“您不愧是执法大长老，将祖师爷定下的宗规记得很清楚嘛。”
“要证据是吗？”郑少歌突然收起了笑容：“好，本圣子给你证据！”
说罢，郑少歌扫视着三十名黑衣蒙面人，沉声道：“把你们的贼脸，给我露出来。
为首的，你来告诉执法大长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你们今日凌晨做了什么！”
三十名蒙面黑衣人，立即将遮挡容貌的黑纱扯了下来，露出三十个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面孔！
所有人都认得，三十人正是圣门执法弟子！
被踩在脚下的宇文烁，感到事情不妙，额头上渗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宇文滑稽一张老脸，顿时大变，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这时，为首的执法弟子，如实道：“四年多前，执法圣子宇文烁，派人杀郑少歌天，结果都死了。
于是，宇文烁又派我们，在郑少天返回宗门的必经之路上，截杀郑少天。”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天呐！这次宇文烁完蛋了！这犯下的可是死罪！”
“是啊，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郑少天栽赃宇文烁……”
“……”
耳畔盘旋着众人的议论声，宇文滑稽大喝道：“都给老朽闭嘴！”
立时，十数万人鸦雀无声。
但九脉弟子、坊城商铺管事，皆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此刻，郑少歌敏锐的捕捉到了，宇文滑稽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
“不行，老夫必须将这三十人处死，否则，烁儿今日在劫难逃！”
宇文滑稽暗忖此处，突然，怒不可遏的指着三十人：“你们胆敢联合起来，栽赃你们圣子……”
不待宇文滑稽说完，便被郑少歌冷笑截断：
“执法大长老，本圣子相信您在事情未调查清楚前，断然不会当众杀人灭口吧？”
“本执法大长老做事，你区区一个圣子能管得了吗！”宇文滑稽话音刚落，郑少歌突然开口道：
“执法大长老，本圣子好意提醒您一句，你敢杀人灭口，你会追悔莫及！”
接着，郑少歌随后大有深意的一席话，让宇文滑稽老躯一抖，手心里沁满了冷汗！
郑少歌慢条斯理道：
“执法大长老，本圣子给您分析一下事实，您再判断究竟是不是宇文烁派人杀的我。”
这一刻，郑少歌明明可以让三十名执法弟子，以灵力凝聚出记忆影像，立即定宇文烁死罪，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要狠狠地羞辱宇文滑稽！
“执法大长老，首先，本圣子和宇文烁之间，没有任何仇恨。
若非要说有，那也是宇文烁之前输给了本圣子一些灵石。”
“而他却两次派人杀我，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这定是您先后输给我四千万极品灵石。
再加上本圣子在宗主面前得宠，您怕我不死，宇文烁将来就没有机会，成为下任宗主。
这才私下命令宇文烁杀我。”
郑少歌的话，令宇文滑稽心中一惊，一种恐惧弥漫在心头，但他装作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嘶吼道：
“郑少天，你敢当众血口喷人！”
“执法大长老，您先别急，您听本圣子慢慢说。”郑少歌淡淡道：
“究竟是不是血口喷人，本圣子很容易就能证实。”
“只要本圣子控制宇文烁的神智，让他将和您之间的记忆影响，调出来不就行了？”
闻言，宇文滑稽虽然面不改色，但他心中已经彻底恐慌了：“怎么办……怎么办！”
“若郑少天真让宇文烁凝聚出记忆影像，反正老朽也是死罪，那今日就和郑少天同归于尽！”
就在宇文滑稽暗下决心时，事情又峰回路转！
郑少歌抱拳道：“执法大长老，刚刚本圣子只是按照常人思维推理而已。”
“本圣子不会让宇文烁凝聚记忆影像，因为本圣子相信，您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您乃我宗堂堂执法派系之尊，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人渣、卑鄙无耻之事呢？”
“所以，本圣子今日就想让您秉公处理，看看宇文烁究竟有没有罪？”
郑少歌想要宇文滑稽死吗？
想，当然想！
可是郑少歌清楚，现在还不能和宇文滑稽彻底撕破脸皮。
否则，实力深不可测的宇文滑稽，若要与自己同归于尽，那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同样，郑少歌之所以如此做，就是要攻心为上，让宇文滑稽今日亲手处死他最溺爱、看好的义子！
只有这样，郑少歌才解心头之恨！
闻言，老谋深算的宇文滑稽，自然而然的猜到，郑少天为了自保，不敢当众和自己撕破脸……
“唉！”宇文滑稽长叹一声，横眉竖纹的盯着郑少歌。
“执法大长老，要不要本圣子让三十名执法弟子，把宇文烁的记忆影像凝聚出来，让您看看？”
郑少歌语气中透露着掌控全局的意味：“如果这样做，宇文烁最后一点尊严可就没了。”
“不必了！若是我义子做得，我义子自然会一律承担！”
宇文滑稽说到“一律承担”时，声音咬的极重！
而宇文烁气听到“一律承担”四字时，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义父为了自保，这是要放弃自己了！
“烁儿，你究竟有没有指示他们？”
宇文滑稽双拳紧握，老躯发抖的问完后，一道哭泣之音，传入了宇文烁耳中：
“烁儿，义父保不了你了。，
“郑少天修炼了某种控人神智的瞳术，一旦他控制你，让你凝聚出记忆影响，义父和你都难逃一死。”
“义父现在不能死，若义父死了，将来谁给你报仇？”
“你放心，义父发誓，一定会宰了郑少天，给你报仇！”
“孩子，你是义父一手带大的，义父真的好心痛啊……”
闻言，被郑少歌踩着的宇文烁，若无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一滴滴泪水滑落脸颊。
旋即，宇文烁视死如归道：“义父，郑少天说的都对，是孩儿两次派人杀的他！
依照宗规，孩儿甘愿接受死罪！”
闻言，宇文滑稽瞬间老泪纵横，在数十万人震惊的眼神中，他面朝郑少歌，突然双膝弯曲。
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跪在了郑少歌面前！
“郑圣子，老夫以一名父亲的身份，求您宽宏大量，饶了烁儿吧！”
“只要你饶了烁儿，老夫发誓，您和我执法派系的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在所有人都认为，堂堂圣门执法大长老，都给郑少歌下跪了，郑少歌会趁机化干戈为玉帛时。
然而，郑少歌随后的话，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笔勾销？呵呵，好他么一个一笔勾销！”郑少歌神色平静道：“执法大长老，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想杀我屡次杀不死，现在想要一笔勾销？本圣子告诉你，你们想要一笔勾销，本圣子可不同意！”
“今日，宇文烁他必须死！”
（两章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