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医院
“你干什么呢?这是我家,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啊!”
林初珍看着岑甜冷笑着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过来,不由害怕的威胁道。
“是吗?那你报警试试看。”
“我倒是想知道到底谁私闯民宅?看看警察会如何定夺。”
最后一个字说完,岑甜也在他们面前站定,一脸阴婺的看着他们,如同再看一群蝼蚁一样。
“我劝你别管闲事,这是我家的事情,我姓林。”
相比之下,林正威就聪明理智的多。
“你们两个人,真是不自量力,竟敢来这里找事。”
“要不是看在你们是林爷爷的儿子女儿的话,我早把你们解决了。”
“滚……”
岑甜怒睁着眼瞪着他们,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她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想把他们吞噬掉。
“你……”
林初珍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林正威一把拉过她的手阻止着。
他知道岑甜的厉害,更知道她背后的厉害,所以不会轻易惹怒他们。
林初珍不甘的看了他们一眼,只能扶着林正威往外面走去。
“东西留下……”
身后传来岑甜愤怒的嗓音,林初珍立马抱紧了手里的珠宝。
扭过头来悻悻说道:“凭什么,这是我爸的,我有权利拿。”
岑甜正拍打着岑甜的后背,听到这句话顿时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被岑甜这么直视着,林初珍心里一惊,她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恨恨地把珠宝扔在地上,扶着林正威跌足长叹一声,不甘的转身离去。
岑甜就这么面色阴冷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来了目光。
“爷爷,你没事吧!我现在扶你去医院吧!”
岑甜担忧的看着岑老苍白无力的样子,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我没事,就是一下子上不来气。”岑老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安抚道。
“我在这里看着,你去医院帮忙照看一下你林奶奶。”
“小书毕竟是一个男孩子,怕是有许多不方便。”
听到岑老这么说岑甜想想也对,可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爷爷。
万一刚刚那两个畜牲又返回来找麻烦怎么办?
岑老看着岑甜犹豫不决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怜爱的拍了拍她的手继续安慰道。
“别担心了,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毕竟把我惹急了就不是简单的谋害了。”
岑甜听到这句话还是不放心,不由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微笑着说道:“那行,爷爷,那你注意点。”
“有事给我打电话哦!”
岑老点了点头:“快去吧!一定要把你林奶奶照顾好了。”
“好。”
岑甜乖巧的点了点头,等出去后,立马给杨立午打去了电话。
没办法,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求助于他,要不然自己实在是放心不下。
等岑甜到了医院,直接到了手术室外,就看到江书丞直视着前方,目光淡淡,侧脸线条利落,透露着一股少寡冷漠的疏离感。
虽然看着异常平静而安静,只有鼻翼上唇上豆大的汗珠暴露着他的紧张和急切。
“怎么样了?”
岑甜一看他这样子,心里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而且越来越强烈。
江书丞摇了摇头,低下头语气悲痛的说道:“不太好,医生让我们做好准备。”
“本来前三个月胎儿就不稳定,再加上这几天林奶奶忙来忙去。”
“而且,胎儿发育不太健康……”
后面江书丞说什么,岑甜已经听不见了,因为这样的话语她曾经经历过一模一样的。
记忆下一子就回到了五年前,那时的医生是怎么和自己说的呢!
好像也是和自己说,说自己太不注意了,一个天使的生命就这么被自己扼杀了。
岑甜就这么沉默的坐在江书丞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岑甜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陷入了一片平静的湖水,慢慢的淹没了她的身躯,不管她怎么用力的挣扎却丝毫动不了。
这是一种窒息到绝望的感觉,她麻木的看着一旁楼道里来来往往的人,硬撑着赤红而疲惫的双眼。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人类的悲欢离合或许并不相通。
但是岑甜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或许他们和她一样,此时也是在绝望着吧!
一瞬间,晶莹的泪水汹涌的从眼眶流出珍珠般炫目的落在胸口,那湿润的热度将她那受伤的心烧的滚烫,疼的无法言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伤心,她讨厌医院,因为医院送走了她一个又一个亲人。
医院可以每天救活那么多人,给那么多人希望,唯独救不活她在意的人。
“爷爷怎么样了?”
江书丞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岑甜过来,老爷子那边怎么办。
“我给杨立午打电话了,别担心了。”岑甜语气冷淡的回答道。
江书丞听到这句话 ,不由看向了岑甜,然后不由低头一笑。
“岑甜,你知道人的潜意识吗?”
岑甜皱眉看着他,不懂他想说什么。
“人的潜意识暴露出来的情感才是最真实的,你学过心理学。”
“所以,就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
岑甜听到他这么一说,冷笑了一声,扭过头冷酷无情的反驳道:“那你误会了。”
“我只是迫于无奈才找他的,要不然把爷爷一个人放在那里我不放心。”
“再说,这是他欠爷爷的。”
岑甜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极其重,甚至带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模样。
岑甜甚至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
她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江书丞黑眸微眯,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
得,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嘴硬的人。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医院窗外的天空是灰色的,云层被裹挟的水分拉得很低,压在头顶像是快要崩溃的天花板。
空气像是闷绝窒息了一般,一丝风也没有,鼻尖嗅到的只有消毒水的味道。
世界像是被盖上了锅盖,一切的生灵都将闷死在里面,所有的挣扎都毫无意义。
直到手术室的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