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一起

    好个屁！

    宋初寒气得想要骂人，但最终还是没骂出来。就算白猫如此，他也不想说的太过难听，只是生硬咬牙道：“不好。”

    他还是不想相信白猫能对他怎样，只是阻止不了对未知的心慌。

    “小白，我们…还有余地。”宋初寒忍着愤怒，眼睛望向他，劝诫。

    一旦走错了路，他们就当真什么都不可能了。

    白猫放鞋子的动作一顿，脸上悲哀一闪而过，他又何尝不知。可是，他若是不强求，他更一无所有了。

    他放下鞋，也上了床，并不回答宋初寒。宋初寒看着他沉默凑到眼前，就知道白猫的不回答，是不回头。

    可这时候让宋初寒低头，让他答应和自己的徒弟在一起，更是不可能。他不想骗小白，也不想给他希望又带给他绝望。

    白猫不敢看宋初寒，捂住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将他拥入怀，脸埋在他脖颈处，轻嗅凌乱发间清冽气息，声音沉沉发叹，“初寒……”

    宋初寒被他这一句“初寒”喊的一震，鸡皮疙瘩都竖起，后背更是一阵发寒。

    白猫滚烫的鼻息打在脖颈上，他也被烫得浑身僵硬。

    这感觉太奇怪，宋初寒也更愤怒了。

    “你若是敢动我，我必杀你。”宋初寒冷漠开口，对白猫的忍耐下了最后通牒，这句话他是认真的。

    白猫不回头，他也断不答应。宋初寒是个男人，又怎会忍受被自己的徒弟欺辱。

    “杀我？”这句话贴着宋初寒的耳根吐出，白猫暗眸流转，对宋初寒的忍耐也早到了极限。这样冰冷的话，真是既扎心痛苦又让他恼恨委屈。

    他嗤笑一声，眼眸晦涩盯着宋初寒。

    师尊，既然如此，那便陪我一起痛吧。

    我们一起下地狱。

    你恨也罢，憎也罢，我都不放过你。

    纵然成为恶鬼。

    “初寒，师尊……”他一路燃了火，眼中浸了欲。却顿在宋初寒的嘴唇处，然后几乎虔诚地低头亲吻。

    那嘴唇唇型很是好看漂亮，是他肖想了许多年的。

    唇瓣相依，冰凉与滚烫，又在一瞬炽烤起来。触碰的那一刻，白猫体内仿佛掀起了电流，让他忍不住心颤战栗。

    宋初寒半垂目盯着白猫，愤怒烧成火，将他吞没，却也不能挣脱半分。他紧闭齿贝，强忍受着这屈辱。

    白猫的唇微凉，像是夹杂了薄荷的清爽，身上的气息也很好闻，带着甜甜的梅子气息。他的吻温柔而深重，像是对待什么珍重之物，带着不舍和眷恋。

    宋初寒半垂目看他，震颤的心只余下冷漠和哀凉。

    他和小白，竟走到如此地步吗。

    无意识中，泪水模糊掉落，又砸碎在虔诚的吻里。

    “师尊…我喜欢你。”白猫吻去那泪，又想把自己破碎的心用吻来填满。

    窗外渐渐下起了大雪，漫天纷落，斜潲进窗沿，透过缝隙融化成滴，在木窗延淌出一道道水痕。

    漫天大雪，相互撕咬，最后的结局，不过是两败俱伤。

    宋初寒红着眼，嘴角渐渐溢出鲜血，他破不了白猫的阵，那他就毁自己。他就不信，以这副残躯，白猫还能继续。

    不得不说，宋初寒对自己当真心狠。

    白猫发现时，血已经浸透了大半头枕，他立刻慌措起来，所有的耳鬓厮磨心思全消，第一时间检查宋初寒的伤，也发现了宋初寒的自我重创。

    白猫红了眼紧紧盯着宋初寒，末了凄凉笑了。

    他没想到，师尊宁愿死，也不愿委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