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病
沈恬拿出手电，看见了宿舍床上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余静，她嘴里还塞了一块白色的抹布。
沈恬去给她松绑，只见余静一脸怒气，“妈的，我早晚要弄死他！”
沈恬的眉心突突的跳着难受，这一天已经够累的了，“行了，休息吧。”
余静哪里受过这种气，嘴里还是骂个不停，“早晚有一天我会弄死他。”
沈恬丢过去一面镜子，“照照。”
余静认真的拿起镜子看了看，“怎么了？我很好看。”
“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半点警察的样子，就跟一个地痞流氓一样。”
余静又看了看镜子，“你变了，你怎么跟秦可一样婆婆妈妈的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余静说完悄悄看了看沈恬的脸色，不太好。
余静用被子蒙着脑袋，“晚安。”
沈恬自然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她不愿意跟余静挤在一起。
沈恬洗漱完，躺到床上已经十二点了。
凌晨的夜有血腥味。
梦里，沈恬又见到了于奈。
于奈穿着白天的高定西装，一脸笑意，“曦月，你来了？”
沈恬只觉得头一阵难受，梦里的这般难受比现实里的还真实。
“曦月，你怎么了？”
于奈伸手摸着沈恬的额头，“好烫，曦月你发烧了。”
沈恬整个人烧迷糊了，瘫软着动弹不了。
于奈拿了冰袋替她覆上，期间一直握着她的手。
“曦月，我带你离开吧。我其实有很多个办法带你走，但是我就是想你主动跟我走，我不想为难你。曦月，不要找什么凶手了，赵心雅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
于奈说了很多废话，沈恬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烦死了！”沈恬艰难的开口只说了这三个字。
谁知这三个字说完，梦里的于奈竟然就真的闭嘴了。
沈恬得了安静，终于沉沉的睡去。
早上醒来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沈恬，是我，秦可。”
沈恬过了很久才挪动着步子出现在门边，“怎么了？”
秦可穿着运动服，“刚刚去操场跑步，给你带了早饭，昨晚没事吧？”
沈恬想也没有想就回答：“没事。”
秦可不瞎，有没有事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沈恬病恹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似乎风一吹就倒。
“你真的没事？”
沈恬踉跄着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秦可看见地上留下了几个字后眉头紧锁：倒计时开始。
这个人，一定是他！
秦可将沈恬抱到医务室，值班的医生打着哈欠，“谁啊，还让不让人”他一看是秦可，态度马上就好了，“秦队，早啊。”
值班医生小王揉了揉惺忪的眼，“怎么了？”
沈恬迷迷糊糊的，整个人蔫了。
秦可将她放在病床上，“你看看，高烧不退。”
小王伸手一探，“妈呀，这么烫。”
小王用了毕生所学，终于在下午，沈恬的烧退了下去。
余静来的时候带了粥，看到病床上睡着的沈恬，“铁人生病了。”
余静原本下午有任务，是一起盗窃案。
小偷小盗的案子余静也不在乎，干脆请假让别的同事去了。
余静得了空闲，沈恬是在药物的作用下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这一觉很长，在梦里，她看见了秦可。
秦可本着脸，“你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身上肩负的是人民对你信任。那个于奈是个祸害，你不能放了他。”
沈恬突然惊醒，出了一身的汗，额头的刘海都湿了，黏在脑门上。
“你怎么来了？”沈恬看见了木偶一样呆坐着的余静。
余静伸出一根手指，“你还认识我么？”
“你傻了么？”沈恬翻了个身继续闭上了眼睛。
余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旁的小王见余静站了起来，准备抽走椅子，结果余静一屁股又坐了上去。
“我说，你们医务室怎么穷的就一把椅子啊？”余静有些不耐烦。
明明是余静抢走了小王的椅子，现在反而恶人先告状。
小王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行了，你坐吧。我站着就好，我昨晚值班，我一点都不累。”
说着不累的小王当着余静的面，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你不用管我的死活，我一点都不累呢。”
余静别过脸去不理会他。
“我听说是秦可送你来的，你们家秦大帅哥真贴心。”余静咧嘴，露出姨母笑。
沈恬见余静这样烦人，伸手就扯下了输液管，起身下床。
“唉，你的液还没输完，你要去哪里？”
“滚，我想安静一会。”
沈恬说完就离开了医务室。
余静也跟着沈恬走了出去，小王见余静离开，眼睛注视着椅子，似乎放出了光。
谁知道小王刚把椅子拖回来，余静就出现在自己身后，“有药么，我带给她。”
小王脑子突然放空，“什么药？”
“问你呢，她有没有药？”余静突然提高了声音。
小王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没什么药啊。”
余静抬脚就走，口袋里的一片卫生巾掉了下来，她没有注意到，跟着沈恬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王想了又想，这卫生巾躺在这里也不合适，他伸手就捡。
卫生巾里夹着别的东西，小王没有打开，只是用纸巾裹了一圈扔抽屉里了。
沈恬回到宿舍，见宿舍里被整理的干干净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已经洗好晾晒好了。
阳台上的绿植也被浇了水。
余静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走进来，“我不是故意烦你的，对不起。”
沈恬换好了警服。
卫生间的镜子已经换了一面新的，沈恬仔细看了镜子的边缘，“这个镜子是你换的？”
余静点头如捣蒜，“嗯，我能干吧？”
沈恬没有夸奖她，“碎了就碎了，你换它干什么。”
沈恬回到办公室，众人都出了外勤，会议室的白板上还写着丁勇和鹏军的名字，还有那个电话亭的地址。
沈恬不用想也知道，有同事去电话亭周围了，还有同事去调取公共电话的通话详单了。
沈恬病了，再一次被丢下。
沈恬收到了秦可发来的短信，“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