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螺旋桨碎尸
丁勇咬着牙，“好，那你必须答应我，我给你十万之后，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能发生了。”
大师推了推圆圆的墨镜，“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戒酒。不然以后一定还会有脏东西缠着你的。”
丁勇觉得大师说的有点道理，全盘答应下来。
这件事之后，丁勇的矿洞的账目出了问题，只好停工整顿。
这一整顿就再也没有恢复营运。
工人都说矿子里闹鬼，停了就停了吧，以后再找工作吧，也都离开了这里。
于是这个矿洞就一直荒废着。
丁勇心里有鬼，也不敢再继续开采，靠着自己的小聪明转去做了其他行业，也赚了不少钱。
李萧萧听说这个矿区闹鬼，心里只觉得好笑，“你说这鬼长什么样子”
沈恬不紧不慢，“不知道，也许就像你这样吧。”
“你会不会聊天？”
余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一沓资料放在了沈恬的桌面，是关于当年另一个煤矿负责人的。
鹏军当年管矿区的总账务，会计死了，矿停了，鹏军移民去了国外。
鹏军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乘坐的飞机遇到了极端恶劣的天气，被迫停在了就近的华云机场。
李萧萧端着咖啡，“等他回来，我们就去盯着他，免得”
“恐怕是等不到了，得你们亲自过去接他回来了。”方志成打断的他的话。
李萧萧一脸不解，“你说什么？什么等不到了？”
“刚刚接到报案，华云机场出了命案，死者的姓名刚好叫鹏军。”
李萧萧没忍住，“靠，怎么回事？！”
沈恬和李萧萧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送到当地的警局。
尸体还没来得及尸检，理由是当时的法医觉得无从下手。
李萧萧觉得不可思议，“有什么尸体是无从下手的？你们的法医不够专业啊。”
就在李萧萧觉得当时的警员办事不力的时候，他看到了鹏军的尸体。
准确的说那不是尸体，而是一摊肉泥。
尸体被飞机的尾翼螺旋桨搅碎了。
机场的工作人员说不清楚为什么飞机所有人撤离之后会有乘客的又返回了。
尸体是清洁工发现的，脸上一脸的麻子，他颤抖着手，结巴个不停，“我，我，我，我就，看到一摊血，还，还有，衣服……”
清洁工是临时工，李麻子是欠下了赌债，被逼着还钱，听人说这里招人，于是就坐公交转了一班又一班，到了这里。
沈恬看着他闪躲的眼神，“你一个清洁工需要到外地干活？”
他结结巴巴，“我，我，我不敢回家。哪里有人要打断我的腿，我想挣到钱了就回家。我我，我，我只会干一些粗活，我没文化，我，我……”
李萧萧开口，“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飞机还停在原处，白色的飞机上有一大片鲜红的印记。
螺旋桨坏了，上面还卡着肉泥和半块头皮。
现在是夏天，李麻子搓搓手，“这，这，要是不弄干净，估计得生蛆了。”
沈恬怀疑过这个李麻子，不过事发时有监控拍到是鹏军一人只身返回，他身边并无别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鹏军自己打开了飞机的螺旋桨。
飞机驾驶室的钥匙是在鹏军的尸体上发现的。
“他难道是自杀？”
沈恬不赞同，“自杀何必要闹这么大的动静，活活被螺旋桨搅碎，这需要很大的勇气。鹏军的同事说他胆小懦弱，从来不敢跟人发生正面冲突，他这样的人敢直面螺旋桨？”
“你也别小瞧了他，万一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呢？”李萧萧忽然想到了蔡秦。
鹏军的行李办了托运，机场的工作人员把他的行李箱拖了过来。
“他的行李都在这里了。”工作人员把行李给了沈恬就离开了。
秦可也来了，异地办案，需要当地警方的协助，这个案子不小，得秦可出面。
秦可来的时候只带了几个技术和痕迹来，“其他人还要留下继续破案子，我们这几个人应该够了。”
李萧萧看到秦可，心定了不少，“秦队，这个案子很棘手，咱们几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吧？”
秦可让痕迹的人先取证，其实当地的警察已经做过这些工作了。
只是尸体被碎的厉害，尸检的价值不大，便再次从痕迹上下功夫。
秦可希望能有意外的发现，他的注意力都在案子上，对李萧萧刚刚的废话没有上心。
沈恬用甜甜的声音说道：“只要有秦队在，就够了。”
秦可抬头，“你倒是会说话。”
尸块被送到法医办公室，鹏俊的衣物都是国际一线品牌。
沈恬打开了鹏军的行李箱，里面就几件换洗的衣物，而且都是休闲衣服。
不是为了生意回来的，像是见一个老朋友。
鹏军在国内的亲戚都是很多年没有联系了，有些亲戚甚至已经忘记了鹏军这个人。
在少数几个亲戚的口中，这个鹏军是一个冷漠无情又极其吝啬的人。
他挣了大钱了，亲戚家的小孩要上大学，没有学费，想跟他借钱，他死活不肯。
鹏军手上有钱，车库的里的车一天换一辆的开，见了穷亲戚只有一脸嫌弃。
后来鹏俊移民，没有一个亲戚来送他。
鹏军的手机不见了，行李箱里有两盒药，一盒是治疗神经衰弱的药，还有一盒安眠药。
鹏军是事业有成的人，精神压力大也正常。
秦可看了鹏军行李箱里的衣物，“这些衣服不像是他自己买的，男性买内裤只会注重实用性，而非是外观。”
秦可说这话的时候正看着行李箱里的三角豹纹内裤。
李萧萧附和，“是的，确实是这样。”
“可以试着联系他在国外的家人。”沈恬说道。
秦可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他在国外应该是有一个家庭的。”
沈恬多方努力，终于给远在海外的鹏军的妻子打去了电话，“你好”
电话的那头听见说话的人是中国人，停顿了几秒钟，“都说了没钱了，怎么还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不耐烦，“我没钱，你要是真要钱，我就报警了！”
“等等”沈恬赶紧解释，“我是警察，你丈夫鹏军出了一点事情，需要你现在过来一趟。”
电话的那头安静了很久，“他死了么？”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