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人格
警局乱成了一锅粥，这些女人都被带去做笔录，这才消停一会。
蔡琴安静的坐着，沈恬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的时候看见了蔡琴手臂上的淤青。
“你的手怎么了？”沈恬问。
蔡琴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袖子往下拽了拽。
现在是夏天，室内有空调还好，蔡琴穿了一件长袖的宽松衬衫。
沈恬看见迎面走过来的李萧萧，给了他一个眼神，李萧萧就识趣的走开了。
沈恬继续问道，“他不爱你，他动手打你了？”
蔡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他打我，也只是在那个的时候，他有奇怪的癖好……”
接下来的话即便是蔡琴不说，沈恬也猜到了。
“他一直都这样？”
蔡琴咬着牙点头，“嗯。”
沈恬回想到，那些小三小四小五们虽然一个个花枝招展涂脂抹粉，但是都无一例外的穿的很保守。
李萧萧眼尖，一眼就看出来蔡琴的不对劲。
他悄悄跟沈恬耳语，“她的腿有伤。”
沈恬也注意到蔡琴走路的姿势跟正常人的不一样。
蔡琴说自己平时就在家做全职主妇，天天做饭做家务，没事的时候还给人家修点图，补贴一下自己。
“丁勇的收入很高，他平时不给你生活费么？”周俊问。
蔡琴低下头，“他就跟我做完那个的时候才会甩给我一把钱，他说我老了，没有年轻女人的紧致和风韵了。他嫌弃我，所以回家的日子不多。”
周俊有些气愤，“婚后和其他女人同居，这种日子你忍了多久？”
周俊不好直接问她，自己有手有脚明明又有头脑，明明可以离开他过自己的生活，养活好自己。
为什么一定要忍气吞声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蔡琴抓紧了自己的上衣摆，看起来有点紧张，“我，我离不开他，也不敢离开他。我还有孩子，孩子不想没有爸爸。我，我离不开他……我不敢离开他……”
蔡琴反复说了很多遍我离不开他，脸上的泪痕在白炽灯下看起来很是触目。
沈恬端端过去一杯水，“你喝点水，冷静一下。”
蔡琴听到沈恬的这句话，整个人腾的站起来，推开了沈恬的手。
还好水是温的，并没有烫伤到沈恬。
但蔡琴看上去精神状态很不好，“我不要冷静，我才不要冷静，我很冷静……我很冷静，我不需要冷静，我不需要……”
这样子一看就是受过刺激的，沈恬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有我们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蔡琴回头看到了沈恬胸前的警徽，心里安静了几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对不起，我 ，我就是。”
沈恬安慰着她，“没事的。”
蔡琴继续坐好，等待着周俊的提问。
面对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周俊想问的问题卡在嗓子眼。
沈恬轻声问道：“带药了么？”
蔡琴一愣，“带，带了。”
沈恬料到了她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而且靠近她的一瞬间沈恬也猜到了，这个女子没有看上去这么单纯，她是个瘾君子，而且吸毒多年了。
蔡秦口袋里的药盒久久不敢拿出来，她低着头，不敢看沈恬的眼睛。
直到沈恬开口，“你可以一直装下去，但是错过了吃药的时间，你的精神疾病可能就隐瞒不住了。”
蔡秦惊讶的说不出话，低着头把药塞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她皱着眉头，过了几分钟，“对不起，我，我平时不这样的。”
这个声音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沈恬打量着她举手投足的动作和神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芬。”
周俊做笔录的手一顿，“你刚刚不是叫蔡秦么？”
“蔡秦是另一个人，我叫周芬，是丁勇的老婆。我们家丁勇很爱我，前几天晚上，我们还……”她低着头偷笑，脸上显现出少女般的娇羞。
沈恬继续问，“你可以把袖子卷起来么？”
“好”周芬大大方方的卷起了袖子，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他打的？”沈恬目光定格在淤青上。
“是蔡秦不知道好歹，她总是管丁勇。男人嘛，在外面有女人也正常，只要心里还有这个家就行了。蔡秦自己在外面也有男人，她自己也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管丁勇呢？”
这话一出，周俊和沈恬又是一惊。
今天的笔录写了很多。
晚上下班前秦可集合了一队的人开会，“都说说吧。”
周俊第一个开口，“信息量很大，蔡秦看起来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她有两种人格，而且吸毒。她带着一个孩子，不过最近，孩子在姥姥家过暑假。”
方志成擦了额头的汗水，“唉，我今天被各种香水差点熏死，全是劣质香水。那些女人都是丁勇在洗浴中心认识的，都养在外面，孩子人手一个。”
这话一出，会议的气氛有些不对。
秦可坐在最前面，他像是航行在大海上的船长，有他在，主心骨就在。
方志成继续说道：“要是发现尸体，让李萧萧给他看看，说不定也会快一点破案呢。”
死亡的丁勇的尸体还没有找到。
沈恬也不知道于奈究竟想干什么，私下里调查了那个废弃的煤矿，还真就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秦可开口，“那个废弃的煤矿几年前死过人，当时证据不足，最大的嫌疑人被释放了。”
沈恬明白了秦可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用这件事翻出当年的旧案？”
“不排除这种可能，死的那个丁勇是煤矿的负责人之一。我查到资料，当年管这个煤矿的还有一个人。现在在国外，听说要回国了。”
大家都明白了秦队的意思，周俊想了想，“我们需要暗中保护着他，免得他的遇害。”
方志成肚子咕咕叫起来。
秦可看了看沈恬，似乎在等着沈恬的发言。
沈恬知道这个时候了，大家都饿着肚子，“我去盯着他吧，要是有什么事情我立刻报告你。”
李萧萧有些忧虑，“前几天还被绑架过，你去，万一那个丧心病狂的人再次绑了你怎么办？”
秦可看着李萧萧不说话，那目光压迫的人喘不过气。
李萧萧艰难的开口，“要不，为了沈恬的安全着想，我跟她一起吧。”
秦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