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走阴
这一刻我的心有些发慌,甚至…我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并且还很恐怖,且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的。
我沉思了一会儿,听着女人的哭声,我的心里有些烦躁。
我一直就想安心养胎,做宅女,至于出去看事也不过是为了孩子早出世。
可这件事显然不在我的范围内了,所以…
我决定,不管不问不看!
我的脸色当即一沉,语气没有丝毫感情:“你去找别人吧!抱歉,我最近不看事了,怀孕了…身体不方便!”
刘芹愣了愣,紧接着哭嚎的跪在我面前:“求你发发善心吧!我咋办哪…我害怕…我也找不到别人了,这还是千打听万询问才知道你的地址。大仙儿啊,您行行好吧…我无儿无女,不大时候就跟了一个比我大二十来岁的男人,我命苦啊…”
我听着她的那些话,没有丝毫动容,语气却微微发冷:“抱歉,我真帮不了你的事,要不你去打听打听云环寺吧!那里的和尚挺灵的。你就别为难我一个孕妇了,你还是快走吧!”
在我再三的拒绝之下,刘芹终是不甘不愿的走了,不过在走之前,脸色很是不好,甚至还对我有些不满。
我懒得理会,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老娘又不是救世主活菩萨,管那闲事呢?给我多钱啊?
当我回到沙发上时,莲仙瞅我直拧眉:“怕是躲不过去…”
我的眼皮微阖,打了个哈欠:“躲不过也要躲,关我屁事,我又不是吃饱饭撑的。”
说完我直接躺在了沙发上,蒙着小毯子就睡起了回笼觉。
迷迷糊糊之间,我来到了大街上,四周人流涌动,似乎都在朝我说着什么,可我却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却能感应到他们想说的话。
“救救我…救救我…”
“我没死啊…”
“救命啊…我要消散了…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吧…我们进不去冥界啊…”
我的脑子像炸裂一般,似乎有无数个声音,都在对我祈求着,吵的我烦的不行。
“救救我…”
“闭嘴!”
我大喊一声,猛然睁开了眼,这一看才发觉我是做梦了。
一道冷清之音在我身旁响起:“你怎么了?”
我的眼皮微动,立即撑起身来,随后一脸烦闷的捂着头:“该死…都找我做什么?”
莲仙一脸诧异,而这时孓逸也闻声走了过来:“月落…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搭理他们两个,直接朝着窗户那处跑去。
当我看到大街上慌慌张张的人流时,心里那股子烦躁又加深了许多:“又特么来事了?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就在我说完,只见楼下的人群,像是突然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个个东逃西窜,看起来很是惊慌。
我的眼皮骤然一跳,立即打开了窗户,当那阵弱弱的喊叫传来时,我的心下瞬间打了个颤,一种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
很快…大街上突然走出一道身影。
隔得太远,我虽看到一个小点,但从他那缓慢机械的脚步来看…
我砰的一下,立即狠狠的关上了窗,随即一脸阴沉的转头看着那一红一青:“乱了!”
莲仙与孓逸都未说话,似乎都在等我拿主意。
我见此,那心下更烦了,干嘛呢都是,俩大男人,不能有点主见吗?
我叹息一声,脑子里似乎还在上演那些人的呼救…
烦闷的我不禁揉了揉额头,紧接着我的眼皮一抬,立即朝着孓逸看去:“能走阴吗?他们说地府大门被关了,进不去!”
孓逸眼漏诧异,随后点头:“能!我带你去!”
呃…我真想说,我不想去啊…
可能是看出来我的抗拒,孓逸淡眉微蹙:“去看看吧,你还没去过,万一碰到鬼差,你来沟通最好。”
我咬了下唇:“行吧!”
孓逸朝我伸出了手,我瞅着他那身鬼气,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了,我冷…
我急忙回卧室,大圈小圈往身上套,直到自己被裹成一个粽子,这才堪堪走了出去。
当我来到孓逸身旁时,不出意外,二人瞅我都一脸的吃惊,最终化为忍俊不禁,纷纷错开了头。
我低头瞅了一眼自己,大棉裤,腿有点走不动路,不过暖和就行呗,里面套了三件毛衣,外面一小一大羽绒服。
整体看上去,说我像企鹅都能气死鹅,不过我倒是无所谓了。
我都孩儿她妈了,哪还在乎美不美的。
我把围脖往上抬了抬,随后用我那带着大棉手套的手,一把牵住了孓逸:“走吧呐,别笑了!”
孓逸轻咳一声:“不知蛇君见你这副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我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黯然。
孓逸似乎是察觉说错了话,急忙反握住我的手。
而莲仙我直接让他在家待着了,他一个天上的,入冥府属实是越界了,弄不好还会被鬼差怀疑我们图谋不轨。
下一秒我们身旁便有风儿掠过…
我的心下打了个哆嗦,不行啊…阴冥路的冷,不是衣服能抵挡的。
我就这么苦逼的寻思之际,很快孓逸便带我来到了一处昏暗之地。
这里四下无人,只有一个台阶,和处一汪河水,边缘都是那种厚厚的墙壁一样,还泛着阴冷的黑光。
令我心惊的是,这里寂静无声,到处都充斥着一股子死亡之息,甚至是,河水都是黑色的。
在我们的前方处的台阶之下,有一艘破木头船,上面还挂着一盏红灯笼,旁边还坐着一个带草帽的老头。
老头躬着身子,草帽还破了几个大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
我瞅着这一幕,心下咯噔咯噔的,好诡异的地方…
孓逸扯了下我的手:“别怕,引渡鬼差…”
说完直接拽着我往船上走去。
我被迫跟着,当上船以后,我的脸色煞白,四周的冷空气宛如要凝结成冰。
这里就像是被人遗忘的死地,就连河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的目光则直直的望着那草帽之下的老头,顺着那窟窿,我瞅着一个黑黢黢的大洞口,简直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