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现端倪

    “娘，您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已经没事了，弟弟快从族中学堂回来了，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告诉了轩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娘知道的，这事不跟轩儿说，你好好休息，那娘先回去了。”身边的齐妈妈扶着她站起来，走向门外。

    “落云，娘的病一直都是医仁堂的大夫诊治的吗？”

    “对呀，每次都是郭大夫过来给夫人看诊，郭大夫说夫人是在生小少爷的时候伤了身子。”

    “那每次是谁去拿药，煎药？”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拿药都是二姨娘安排人去拿药，药回来后齐妈妈去管家那里拿，煎药都是齐妈妈。”

    “落云，你明天去一趟医仁堂，问郭大夫拿一张娘最近都在喝的药方，娘的药也快喝完了，你盯着二姨娘那边是谁去拿的药？”

    “小姐，这是？”小丫头眨着大眼睛疑惑的问。

    “你先别问，按我说的做，我发现娘的脉象有点不对。你先别声张，等我这两天再找个机会给母亲把把脉。”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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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落云就跟着管事婆婆出门采买，谎称小姐需要一些上好的胭脂。趁着管事嬷嬷不注意溜进医仁堂，跟郭大夫说了事情的原由，郭大夫也就没为难小丫头，落云拿了药方，藏在手袖中，匆匆走出医仁堂，又跟在采买的人里。

    “回来了，东西拿到了吗？郭大夫可有为难你？”

    “小姐放心，奴婢拿到了。”说着从手袖中拿出药方。

    繁华仔细一看，这八珍汤的方子没什么问题，据《医彻》卷四方之八珍汤主治产后气血两虚，四肢乏力。下面还注明了如何煎服，人参，白术，白茯苓，当归，川芎，白芍药，熟地黄，甘草各一两。上咀，每服三钱（9g），水一盏半，加生姜五片，大枣一枚，煎至七分，去滓，不拘时候，通口服。

    那么就只有煎药这个环节被动了手脚。“落云，明天你去大厨房看着，把煎完的药渣给我取点过来，小心些。”

    “是，小姐”

    “走，去看看母亲。”

    “小姐，您慢着点，也不在床上好好休养，小姐……”小丫头跟在身后不停的念叨着。

    为了可以少被念叨点儿，繁华加快了脚步，没走几步就进了云岚院，只看见一个丫鬟在洒扫院子，繁华看了她一眼便进了屋。

    “阿华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娘，女儿已经没事了。”说着就握住王氏的手腕，这一摸，心里更是笃定母亲这是中了慢性毒，还好被发现了，但也需要解毒后慢慢调养，又跟王氏说了一些贴己的话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落云，药渣呢？”

    落云从手袖里拿出手帕包好的药渣递给繁华，一看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八珍汤少了药引，却多了一味不该出现的药，用量少可以安神，可是从这个药渣里来看，明显分量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