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爷的心魔
皎洁的月光洒在乾坤世界之上,为乾坤世界的世界内核补充着皓瀚无边的大千之力,再由世界内核转化为灵力供乾坤世界中万千生灵使用,处于乾坤大陆中心的圣兽森林中万物皆安静,除了时不时因风声而引起的一些燥动。
而在一间木屋之中,七爷却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他一直在想着今天下午罗阵说的话:“他想家了啊……”七爷暗叹一声。
“罗阵的亲人只有我和大哥了,害!大哥啊,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一面啊,小罗阵现在已经觉醒,想必那动静大哥已经收到,大哥能知道的,他肯定也能,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如果大哥在,这小子肯定能够更好的活下去,可是大哥现在被魔界死狱所困着,虽说以大哥的实力,出来不难,可大哥不知为何久久不出,是怕牵连到这小子吧…”
七爷想着,翻了个身,看着早已熟睡的罗阵,回忆起自己还是年轻时的事情。
七爷明空岛的后门乘火云自山上飞速向下,看着手中破碎的玉牌,心里越发担忧:“大哥实力高强,若不是有紧急之事,定不会捏碎玉牌。”
心里这番想着,不由得加快火云的速度,身边的蓝天快速倒退,地上的场景连成一片色彩,迎面的风如针刺一般扎在脸上,七爷顾不得这些,低下头来再次向火云输送灵力加快速度。
半柱香过去,眼前出现了一片森林,七爷瞳孔一缩,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自言自语道:“哥去执行的任务了本就只是一个带练任务,怎么会有危险?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该死的任务阁!为何不事先探明!?”
七爷一拳锤在无辜的火云之上,火云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断了向前飞行的势头,直直向下方飞去:“哎!别啊!给我飞起来!”
七爷大吼,可下降的势头始终没有止住,看着渐渐靠近的地面,七爷绝望的喊了句:“早知如此……”便狠狠的撞向地面,冲击力之大,砸出一个深坑,使七爷猛吐了一口血雾,七爷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瓷瓶,打开来全倒了进嘴中,心中默念:“这回神丹本不是在这时用的,而且若要完全消化要几个小时,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些了!”
七爷随即拿出一颗周身带满金色动荡的丹药,久久看着,而后又右手紧紧握住,“这里离事发地点不远了,直接上吧!”
左手缓缓向虚空抓去,额头上滑下几粒豆大的汗珠,咬紧牙关,向一旁撕去,左臂青筋爆起,却仍然只撕开了人头大小的时空通道。
“啊!”七爷怒道“金龙臂!”随即双臂如打了气一样瞬间变大了两圈,出现片片金色龙鳞包裹着整只左臂,五指化为极其锋利的金爪,力量徒增,“给我开!”在七爷不断发力之下,时空通道被一丝一丝的撕开,终于,时空通道被完全打开,七爷双腿疲软的走了进了一片漆黑之中,双手也无力的垂在双腿旁,但还是奋力跑起来,至于能不能叫跑就仁者见仁了,意识因身体超负荷运转而恍惚,七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意识刺痛,眼前又出现了一片光明。
七爷还未站稳,便将之前紧握于手中的金色丹药塞进口中,意识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清醒,脑海中浮现出急切的声音“罗兄,虽然你已拿出此丹,但你切记想清楚,如果不是关乎到生命的危机,切勿服用!这个丹药的副作用你是知道的!”那声音说完这几句告戒,便再也没有响起,七爷微微一笑,喃喃说道:“龙兄啊,多谢,即便是身体境界倒退三级,我也绝不会重选,因为这是我哥,我以前还欠了他一条命没还,现在,我哥遇到生命之危,我当以命相救啊!”
眼神变得坚毅,“啊!”七爷用膝盖强撑着疼痛,头顶跟着痛叫声爆出一团血雾,鲜血四溅,在血雾弥漫之中瞬间钻出双角,鲜红无比,开始夹杂着金点的血缓缓流下七爷的脸庞,开始翻化出数块金色鳞片互相镶嵌,而后又隐如脸皮之下,虽已消失不见,但若摸上去,七爷的脸旁已经失去了平常皮肤的弹性,变得无比坚硬。
在头部化龙完成之后,躯干俨然变化,左右手脚皆化为龙爪,细而密的龙鳞如铠甲般覆盖在七爷躯干及双腿,背部肩骨刺开血肉,七爷瞬间因如针刺意识的剧痛而失去意识,而龙化却没有因为七爷的昏迷而停下,反而越来加快了速度,双肩骨头化为巨大的金色骨刺不断延伸,直至一米半后才缓缓停止伸长,停止向上伸长的骨刺又向下分支伸长,一节节骨段也一一向下分支延长开去,金色的黏浆将根根骨头皆般连起,成为了一对龙翼。
龙化完后数息,七爷的眼睛才慢慢睁开,意识逐渐恢复,便飞速站起,龙爪一蹬,地面顿时龟裂,后便碎成粉块,七爷心念一动,龙翼便开始徐徐摆动,产生强大的风力来前进,七爷一边直线飞行,一边焦急感应熟悉的身影,半柱香,一柱香,七爷已经查找了半个森林,仍毫无音讯。突然之间,脑海之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死山……”
“哥!准确点的位置,死山的哪里?”可却没有一点回应,七爷暗自叫苦,“死山这么大,要去哪找啊……”七爷奋力摆动翅膀,化为一道金色虚影直接消失在空中。
下一瞬,七爷已经来到死山的外层。
死山,山如其名,死气遍布整个山岳,而且山体如一个柱子一般,山顶空间极大,却毫无生气,在这里没有一丝灵力可供武者补充灵力,一旦使用灵力则会得不到补充,为了节省元力,七爷只好一步一步从山脚下爬上去。七爷脚踏虚空,龙爪每一次向上攀登都会引得脚下虚空不断荡漾,如那水波一般一层层向外扩散开去,“嗯?怎么回事,山体一直在抖动?”
越往山峰上攀去,山体的抖动就越发强烈,甚至出现了一些肉眼可见的裂缝,正当七爷龙爪抓住一块突出的岩石时,那块岩石突然断裂,七爷向下坠去,“龙翼的摆动需要用到灵力,体内灵力所剩无几,没办法了!只能用龙翼直接上顶峰了。
随即调动体内灵力,振翼直上三百米。正当七爷准备登顶之时,他却发现,有一队黑袍之人正鬼鬼祟祟的潜伏着,看向前方。
“嗯?”七爷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前方,震惊的发现一行身穿白袍的人正围在一黑色巨蛋旁不断向其中输送灵力,他正想大喊一声,眼睛不自觉的落在黑衣之上,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来。
“这队人是好是坏,如果是坏的,震惊了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他开始在黑衣人身上寻找有关身份的符号,“一般来说,宗门或者军队都会有特殊的符号才对……”
七爷一边搜寻着一边想,果然!这对人手臂之处皆有一个山岳的符号,“山岳……,狂山宗!”七爷暗暗咂了咂嘴,鬼魅一笑,“就拿你们来给我这龙化后的身体做个测试吧,不过,狂山宗乃远古十三派之一,远古十三派早已联合发布声明将不参与各大势力相争之事,可为何现在……而且据我所知,狂山宗宗服乃土黄色,绝无可能是黑色,难道说……,很有可能就是被暗界收买了,哼,真是可恶啊,无法使用灵力就叫来练体的狂山宗来?真是可笑……。
那一队黑衣人中打头的一个魁武的中年人,缓缓起身看向身后一行人,发现那人准备转身,七爷立马蹲下,向旁边的黑色草丛跳去,敛息闭气,不敢动一下。
那人看向七爷藏身的草丛,冷冷地盯了几秒,便看向身后一行人,将大拇指与食指连成一个圆,黑衣小队随即趴在地面上迅速,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趴在草丛的七爷愤愤拍了一下地面,开始想对策,正当七爷绞尽脑汁时,一股包裹着灵力的声音传到了七爷的耳边:“弟弟,你也看见了,等我们输送灵力一结束,就是我们最虚弱的时候,如果狂山宗的人想对我们下手肯定在那时,我们现在无法脱身,如果真的被他们攻击,我们灵力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肯定会被生擒或是就地处决,我们的命运掌握在你手上了啊老弟。”
七爷听毕,想到自己身负如此重任,“放心吧哥,你们一定会没事的”又从一小瓶中取出一个红黑相间的丹药,往嘴里一塞,顺势服下,随着红黑之丹的服下,体内一股暖流在体内穿梭,发酸的筋骨肌肉有重新恢复,元核之中如海一般的液态灵力又重新将元核灌满,七爷拿出一个刻满古符的面具,那面具甚为骇人,嘴中两颗如匕首一般长的尖牙直到下巴,瞳仁之处乃为黑色,而中心瞳孔却为血红。
看着那面具,七爷轻笑一声,缓缓戴上,手中凭空出现一血红镰刀,七爷边抚摸着闪着凶光的银白刀刃,一边自个念叨到:“老朋友,好久不见,这会,咱又得并间作战了。”
血色镰刀之上有红光闪烁了两下,像是在回应一般。
又掏出一黑袍,掩盖住那耀眼的金色。
七爷伏身登地,瞬间来到离巨蛋最近而实力又是最弱的那一个黑衣人身后,七爷行动毫无声响,黑衣人尚不知死神已降临,七爷挥动血色镰刀,镰刀在空中悠悠划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时,那个可怜的黑衣人才发现已经砍下来的镰刀,才刚想发出声音呼救,镰刀已经干净利落的穿过那人的脖子,不给对方留一点机会。
一股最为精纯的浓缩灵力灵力从那人身体散出,被吸入进镰刀之内,反馈给七爷补充灵力,并且自主吸收了体内精血,七爷满意的笑笑,接下来,面对的就是强点的人了,七爷看向右侧三百米处,有一对黑衣人听见了一点风声,正向七爷这边转向头来。
“可恶!”七爷暗骂一声,将手中镰刀旋转甩出,镰刀发出诡异的尖叫声,让人心生恐惧,那两人看见巨大的镰刀飞速甩来,脸色苍白,颤抖这拿出一颗黑色玉片,猛然捏碎,另一旁的魁武的中年男子立即朝这边看去,在那俩人捏碎玉片后一秒,镰刀一剑封喉,血溅四方。
七爷见男子已经察觉,右手将飞回的镰刀紧紧握住,缓缓走出草丛,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面具下露出了让人不胜其寒的笑容,然后双翼振动,向四周的黑衣人杀去,中年男子勃然大怒,四肢爆出数根青筋,左脚用力一蹬,残影飘过,瞬间来到七爷身前,七爷暗吃一惊,向后方倒退而去,那中年男子强忍怒火问道:“阁下是谁?我们并无怨渊,阁下想干什么?”
七爷不屑地轻笑一声:“我是死神,来收你人头!”便向前猛扑过去,中年男子轻蔑地笑道:“就凭你还想要我黄斩的人头,也不看你够不够资格!”
而后又转头向各处隐藏着的黑衣人怒呵:“提前行动!干掉他们!”
七爷见状不妙,将手中镰刀飞速甩去,“去吧,死神傀!”镰刀化为黑色人形,手持双刀,疯狂向黑衣人冲去,一出手即有收获,使得那些黑衣人只能先团结起来对付那死神傀儡。
围在巨蛋周边的白袍之人看见短短时间竟出了这一变故,却依然不动声色,一身穿金纹白袍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俊朗的笑容,轻松说道:“师弟,师妹们不必慌张,他们近不了我们的身。”
中年男子便是七爷的大哥,名为钟无忌。
钟无忌看向七爷,心里暗自祈祷“这个人可不好对付,特别是在这个环境……一定要安全啊。”
七爷失去了血色镰刀,只好将龙爪握拳,对着黄斩生悍上去,黄斩望着迅速袭来的金色拳头,叹了口气,站着看向七爷,说:“你觉得,你能打得动我吗?”
伸出双臂准备硬挡这一拳七爷没有回应,金色拳头猛然打在黄斩的手臂上,黄斩的身体竟纹丝不动,并且七爷还向后倒飞而去,七爷连忙振动翅膀稳住身形,突然七爷咳了一声,似乎咳出了些什么东西,七爷用手一擦,心里一惊,竟然是血!
“没想到,这内力竟伤到我的内脏,真是可恶…”
随后看向死神傀儡,一群黑衣人已经在傀儡手上那把无比锐利的匕首之下倒了一片。
“再支撑一下,镰刀一到位,这家伙肯定不是对手。”黄斩猜到了七爷的想法,冷哼一声,说:“想等到武器过来?来不及了,你现在就得死!随后脱掉身上的黑袍,露出浑身健子肉和一个闪亮的光头,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把被放大几倍的开山刀。
“霸刀斩!”黄斩举起巨刀向七爷劈去,一道硕大的刀气破开土地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划了过来,七爷面对着巨大的刀气,面露笑容,说道:“你以为就你有肉身,不,我也有”随即双臂做出格挡样式,准备硬扛着一击。黄斩将刀撑在地上,失望的摇了摇头说:“你太轻敌了。”
话音同时,刀气猛然斩到了七爷手臂,七爷后脚深深踩如泥土中,凌利的刀气将七爷的衣服绞成一条条的,露出了金色的龙鳞,疯狂的刀气不断冲击着龙鳞,却毫无成效,渐渐散去于虚空,只在龙鳞上留下丝丝痕迹,七爷缓缓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轻敌的,是你吧。”
又手作掌握住急速飞回的镰刀,右手舞动镰刀划开虚空,轻言道:“阎王乱刀舞!接下来,看你能不能接住我这一招!”
向前猛冲而去,带去阵阵沙石飞舞,随即拍动翅膀,向黄斩砍去,却砍到黄斩左上方,黄斩刚刚悬起的心倾然放下,这人只是虚张作势,罢了,连看都砍不中,七爷的镰刀越发急促,黄斩只好不断挥舞大刀招架,可奇怪的是,镰刀竟然一刀都没有砍到黄斩身上,在离黄斩不远处及时收刀,都砍到了四周虚空之处,黄斩见此,嘲笑道:“你也就这而已。”
七爷嘴角上扬,默念到:“收!”顿时那虚空之处冒出一道道燃烧着黑色鬼火的刀气,将黄斩包围,铺天盖地的向黄斩袭去,一道一道的刀气在黄斩身上落下,将黄斩砍得遍体鳞伤,浑身皆是吓人的血痕,面目具恶“可恶啊!”黄斩恶狠狠地咒骂一声,悍然发力,大吼到:“暗魔现身!”
七爷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暗魔现实必然是暗界之术,狂山宗的人怎么会会?黄斩的右手出现了一个雕画着骷髅头的印符,黄斩咬向自己的食指,将食指之血滴在那诡异的骷髅印符之上,印符疯狂的噬吞着鲜血,黄斩的身体变得更加魁武,浑身变得痛黑,他伏看这七爷,恶毒地笑笑,看向钟无忌那边,说道:“你好像很在意那些散发着恶臭的光明气息的人,那我就先将他们皆数铲除!哈哈哈哈!”
暗属性会侵蚀意志不够坚强的人,使他们乖乖被操纵。
此时,透过面具,可以看到七爷的眸子越发寒冷,轻轻擦去镰刀之上的血迹,一言不发的向黄斩疾跑而去,轻扭一下镰刀,原先一体的镰刀一分为二,中间有一铁索相连,七爷瞬间将镰刀勾住住黄斩的腿,奔跑卷起一个土黄色的龙卷风将其缠绕,黄斩见状,握起拳头朝着模糊的影子疯狂砸去,可每一次砸中的都是虚影,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深坑,黄斩恼羞成怒,怒呵到:“千金拳!”
调动全身元力向拳头灌输而去,那拳头化为金色,速度一次次加快,周身的时空正不断瘫塌破碎,露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拳头夹杂着疯狂的灵力向七爷轰去,七爷大感不妙,瞬间停下,同样一拳迎上。
“轰!”两股金色相撞引发了庞大的灵力冲撞,向四周扩去了急速的灵力风暴,钟无忌一行人只好躲在巨蛋之后寻求庇护。
“咦?怎么回事”风暴在一瞬间突然消失了,仿佛从未来过一般,钟无忌思考片刻,向大家解释道:“此乃应为死山所做,死山抗拒灵力,便将其全部消除,我们赶紧继续输送灵力,除了这妖孽!”
众人纷纷应答:“好!”钟无忌看着逐渐暗淡下去的巨蛋,心想:“只要着巨蛋完全失去光泽,便就死去了,现在还需要十分钟便能完成这次任务了。”
随即一道阴风刮来,钟无忌顿感不妙,“可恶,看来是不能就此消灭这颗鬼蛋了,必须先送回家中确保安全!”
随后便掏出一枚时空石,此中有明确坐标,只要将其丢入时空通道便能连接坐标所在之地,钟无忌食指划过虚空,顿时一个圆形的裂缝便显了出来,随后一拳击去,一个通道便已构成,时空石被丢入其中,巨蛋紧跟其后被推如通道。
另一边的一竹林中,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和他们的孩子正共同用膳,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时空通道,年轻男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对一旁正在喂着那小小婴儿的貌美女子说道:“爸好像遇到紧急情况了。”
女子欢乐的脸上一对柳眉皱起,担心的说道:“不会有事吧……”
男子故作轻松的笑笑安慰:“爸那么强,放心好了。”
其实心里也不是那么确定,随后接住空中落下的巨蛋,暗自感叹道:“这次的蛋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知道师叔和爸他们行不行……”
死山之上,同行而来的明宗同门正围在钟无忌身旁,询问道发生了什么,钟无忌神色严肃,沉沉说道:“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十分危险。大家做好准备,可能有一场恶战”。
周围之人摆出战斗阵型,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到来,“哈哈,无忌兄真是有心,居然还摆出那么大个阵势来迎接我的到来。”
一背后生双黑翅,周身一片漆黑的男子扑打着翅膀向上缓缓着陆,这名男子便是现在的魔帝,只不过当时,他还只是在仙境徘徊,未升虚无。
“是你!?魔刹,你想来干什么?”钟无忌惊讶。
“来干什么?把你们那颗鬼魂蛋乖乖交出来吧,免你们一死!”
“你想要干什么,条约上不是明确写着发现后立即销毁吗?”
“那又如何,我们暗界需要它。”魔刹听见了条约二字,脸色瞬间阴沉,钟无忌看向还在作战的弟弟——七爷,黄斩手持开山大刀早已将铁链摧毁,七爷因元力渐渐不支,只能用断镰和手臂苦苦支撑着防御,钟无忌咬咬牙,对着魔刹说道:“你想得美。”
双手从衣袖之中抽出两把短剑。向前冲去猛的一挥,短剑瞬间伸长,钟无忌将双剑十字交叉,大吼道:“其他人搞定另一边的大块头!十字剑气!”
魔刹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钟无忌啊,你还是这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也是,你的祖先,钟馗也是地狱的人,那我就,送你回家!”
魔刹伸手向即将袭来的剑气轻轻一挡,瞬间时间仿佛变慢了似的,而后双手一弹,剑气猛的改变方向向钟无忌飞去,钟无忌一剑刺去,剑气直接被化解。
“化魔领域!开!”钟无忌四周缓缓延伸出一四米直径的血红领域,化魔领域刚一出现,魔刹周身散发的魔气就被一缕缕地所吸引过去,被吞噬化为灵力为钟无忌所补给,魔刹脸色一黑,冷呵道:”无尽魔域,展开!”
一片幽深的黑暗遍布魔刹身体四周五米有余,他笑着看了看钟无忌,说道:“你还是投降吧,你的领域比我的小。”
钟无忌哈哈大笑,嘲讽说道:“谁告诉你领域小就一定会输?你好好看看吧。”
话音落下,两个领域便交汇在了一起,魔刹的脸变得铁青,自己的无尽魔域竟被化魔领域一点一点的吞噬,而化魔领域却越发涨大,钟无忌心里不由得欣喜“刚刚消耗太多灵力,现在已经补充回来了,幸亏领域压制。”
所谓领域压制,便是不同领域之间的背景,创始人的强弱,就比如说化魔领域和无尽魔域,无尽魔域乃是这个世界中第一任魔帝所创,而化魔领域则是斩杀了第一任魔帝的钟馗用无数暗界邪恶之人的魂魄和精血经一番调教所炼而成。
所以说,如果在同一个层次,甚至跨一个层次,化魔领域对无尽魔域都是有压制的。
魔刹看见这番情景,右手一挥,将领域散去,化为一大团魔气,钟无忌见状,立刻调动化魔领域吞噬魔气,一瞬过去,约莫有四分之一的魔气已被吞噬,魔刹勃然大怒,将魔气凝化成一把血月弯刀,挥刀向钟无忌竖直砍去,钟无忌一个滑铲,瞬间来到魔刹身前,将双剑驾在他脖子之上,笑吟吟地看着魔刹,说:“你输了。”
魔刹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愤怒,钟无忌却看见他眼睛里流露出窃喜,刚刚心生不好的预感,背后就传来一阵阵痛,腹部流淌着温热感觉,钟无忌低头一看,那把血月弯刀从背后插了进来从肚子插了出去,随后便渐渐失去了知觉,最后听到了一声“哥!”
就直直到了下去。魔刹满意的看着钟无忌,随后将其扛在肩上,走向另一片战场,左手一挥,那把血月弯刀顿时又分解为魔气,重新组成了一把把小刀,小刀飞速冲向七爷及其他的明宗之人,悬浮在他们的心口出,冷冷的问道:那颗鬼蛋呢?赶紧说,不然,都得死。”
片刻之间,天地之间一片安静。
“噢?没有人说是吗?好!”魔刹左手向前一推,所有小刀缓缓刺入心脏,呻吟声不断响起,“我说!我说!就在师哥的家里!”
魔刹赞许的看着那个站起来的人,“好!你以后就是我的首席大弟子了!”
那人喜出望外,连忙作辑鞠躬连声说道:“弟子谢过师傅!”不敢看向其他先前的同门。
“黄斩,徒儿,咱们走!”便向远方飞去,临前朝着所有的人鬼魅一笑,便转过身去,所有人正当不会有事了时,脚下的大地瞬间燃起一片鬼火,高温使得土地都被焚化,除了七爷有龙甲护体以外不那么痛苦以为,其他人皆在撕心裂肺的痛喊,那种从外边活活烧死的感觉,无比残忍。
十息过去,鬼火渐渐减小,七爷睁开眼睛,发现,在已经被烧的寸草不生,寸土无留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依旧站立,七爷失声大哭,“哥!师哥!师姐!师弟!师妹!”
痛嚎声在这方天地之中徘徊,久久不停。
他哭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恍然想起,大哥家还有大哥的女儿和女婿,他得去救他们。
可等到他马不停蹄的赶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与山顶之上同样的味道和看见了一片火海,七爷再也撑不住了,双膝跪地泪流满面,他能做的,只是无助的在锤打地面,即使地面被锤的龟裂。
七爷在哭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啼哭,他走进废墟之中,找到了一个防御罩,罩里躺着一个婴儿,七爷的手缓缓放在防御罩之上,防御罩瞬间消融,他抱着那个婴儿,默默念到:“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然后头也不回地拍打着翅膀离开了废墟。
此后的每一晚,七爷都会梦见这个片段,即使是知道大哥没死的时候,七爷还会梦见。
“呼,呼,呼!”身旁睡得正香的罗阵突然坐起身来,七爷拍拍他布满湿汗的背,关切的问道:“咋了,罗阵?”
“七爷,我梦见一个周身都是黑色的人,吓死我了。”罗阵心有余悸的说道。
七爷笑笑说:“哪有这样的人啊,赶快睡吧。”罗阵又乖乖躺下,可他却没看见七爷的右手握得很紧,拳头旁的虚空隐隐约约又要撑不住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