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八卦
第二天，周第和墨成规就坐上了城际超音速列车，前往共和国的行政中心——中都。
从西部到中都只需要两个小时而已。
周第昨晚一整晚都在“min世界”的初始登陆地点研究操作指南，倒不是他笨，你看他操作高科技手术设备时，特别还有一些远程微创手术，那简直就是上帝视角，行云流水。
但你让他控制他的身体，他能给你来一段鬼畜舞。
就像你让一个书法大师学跳舞一样，大师的手腕可能很灵活，但是四肢就不一定能协调好了。
周第刚把操作手册和控制面板了解清楚，时间到了，被强制下线了，所以昨天两人根本没能见到“科技管”是什么样的。
周第此时正在一旁黯然伤神，不像墨成规那般有兴致。
墨成规见他在一旁失落落的样子有点好笑，想到昨天的确也有些对不起他，但虚拟现实操作这种事别人也帮不了忙，
他便将手机调成了电脑模式后，继续研究起了虚拟现实世界的物理框架。
墨成规心心念念地想要参加宇宙开拓计划，如果借助于虚拟现实结合天文物理学界发展，他寻找外星文明的梦想，有生之年也许得以实现也说不定。
周第此时正心情低落，也不打扰墨成规，就呆呆地靠在座位上发呆。
忽然听到边上有两个大妈在聊天，一个胖大妈和一个瘦大妈，就坐在周第和墨成规背后的位置上。
“诶，你听说了没嘞，赵家媳妇生了娃儿了。”
“听说了听说了，赵老太前两天可劲儿在网上炫耀呢！”
“为了那100万的补助，硬逼着她儿子儿媳妇生的嘛！”
周第听到100万的补助，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心想：“现在我们国家为了提高人口数量，支持力度这么大吗？要不我也生一个？”
但转念一想，自己连女朋友都没有，去哪生啊！
眼看着自己明年就30岁了，在生物医学界也不算出众，人生路长但是难走啊。
“你多大了？”周第突然问到墨成规。
“啊？25岁啊，怎么了？”墨成规看着电脑，头也没抬。
“……没事！”
周第更不想和墨成规说话了。
虽然全球人口数量在上涨，但那是因为第三世界的国家逐渐发展壮大，共和国这种发达国家的人口其实是在负增长的。
老龄化越来越严重，与此同时，年轻一代的人们更关注自身的发展和精神上的追求，很多人宁愿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终身，却不愿意生小孩。
的确，生了小孩就要养，养一个小孩在共和国的成本可不低啊。
年轻的一代的确更自私一些。
但人口福利对一个国家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就算机械化再发达，最终还是要有人来操控，所以就有了生一个孩子给100万的鼓励政策。
“那100万领着啦？”
“听说是领着啦，但全又赔进去咯。”
“咋啦，啥叫赔进去了？”
“赵老太本来高兴得要死嘞，后来是真的要死了，你知道他们家生了个啥玩意吗？”
周第听着好奇，心想生了个什么。
“生了个啥？”瘦大妈问道。
胖大妈招呼瘦大妈凑近点儿，然而声音却没有减小，说道：“生了个怪胎嘞！”
瘦大妈脸上的表情只一瞬间的惊讶便消失了，好像这是一件值得惊讶但又没那么惊讶的事。
周第心里好奇：什么样的怪胎？
“啥样的怪胎。”瘦大妈又问道。
“可奇怪了，那娃儿背上长了坨大痣！”
长痣有什么怪的。
“长痣有啥奇怪的。”
要不是在偷听，周第真想转过头来看看这个瘦大妈，简直他肚子里的大妈……啊不……蛔虫……也不对。
简直就是周第的知音啊！
“长痣是不奇怪，怪就怪在那个大痣大得很撒，很大，那小娃儿背上就跟长了个王八壳似的，趴在床上时就跟个小乌龟一样！”
周第心想，这应该是一种基因疾病。
就算医学水平到现在已经很发达了，但基因病还是很难完全避免，特别到现在，很多基因缺陷引起的疾病开始有散发和后天突发性，在妊娠过程中具有隐蔽性，大多是环境因素造成的。
“这应该是……被诅咒了吧”，瘦大妈说道。
周第心里顿时一个趔趄，怎么、怎么就变成诅咒了？
“可不好说，听说这赵家媳妇儿的娘家就是个水产养殖的嘞。”
“就是搞水产养殖的！听说养的还是什么从国外引进的新品种甲鱼。哎哎哎～说不定是转基因甲鱼吃多了才变成这样的。”
“对对对，所以说啊，转基因的食品吃多了说不定会变异呢！”
这怎么又从怪力乱神变成走近不科学了呢！
“然后呢？他家没把这小孩送去福利城？”
“可不能送去福利城啊，他家领了100万补助金的嘛，但是为了给孩子治病，已经花掉不少了。”
“听说福利城现在可乱得很呢。”
“怎么啦？怎么啦？福利城市长的老婆找到没有？”
……
听两人不再讲长痣小孩的事了，周第也就不再听她们胡说八道，眯着眼睛寐了一会儿。
这一寐，两个小时一会儿就过去了。
等周第再次睁开眼睛时，两人已经到了共和国的首都——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