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错的离谱
苏潋没有理她,看着满眼震惊的张曼,冷哼了声:“你一大早从外面进来,就是上山去了吧?你刚才真的是肚子疼吗?不是去把藏起来的热水瓶送回去,张曼,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听到苏潋的话,大家好像明白了。
张曼捂着脸,愤恨的瞪向苏潋,往旁边啐了一口血水,才望着她,“苏潋,你有什么证据那些树是我用开水烫的?难道不会是你得罪了村里人,别人做的吗?”
苏潋见她暴露了,冷笑了一声:“我有说你上山是去烫树苗了吗? 不打自招,蠢笨如猪,还干坏事,你还是多读读书,给你那空荡荡的脑袋里灌点知识进去吧,别总用你那肮脏龌龊的心见不得别人好。”
苏潋平时是个很温和,话又不是很多的人,大家都没见过她骂人的样子,今天看着她这么伶牙俐齿,骂人不带脏字的样子,都有些震惊。
张曼平时牙尖嘴利的,这会倒是被苏潋说的哑口无言了。
看到这里,大家再不明白事情原委,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楚云霄从苏潋扇张曼时,就走到了她的身边,随时提防着张曼还手。
朱教授皱着眉,眼神凌厉的望着张曼,质问道:“张曼同学,真的是你做的吗?”
这个事情可大可小,要真的是她做的,肯定是要受到处分的。
张曼这会憋着一股子气,但是又知道怎么发,抿着嘴死也不说话。
这件事不是她不说话就能算了的。
郭教授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让苏丽敏拉着张曼先回去。
这会村里人陆续的回家了,让人看到了也不好。
大家跟着郭教授回了住的地方,然后朱教授还真的在女生住的屋里找到了热水壶。
早上葛春龙喊的时候,朱教授还专门在屋里找了一圈,可以确定早上这里是没有热水壶的。
郭教授站在门口没进去,看着朱教授把热水瓶提出来,脸黑如乌云遮月。
他背着手,不快的望了眼有些心虚的张曼,“你们,都过来开会。”
根本不用看热水壶,刚才张曼跟苏潋的对话就已经暴露了。
苏潋揭露了张曼的行为,剩下该处分还是怎么样,就要看两个教授的决定了。
这样漏洞百出的小把戏,苏潋看的太多了。
郭教授和朱教授,就着这个事情,跟张曼说了很多,强烈批评了她的行为,然后又苦口婆心的跟她说了很多。
张曼倔强的一声不吭,眼泪掉了也不去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苏潋没有得罪过张曼,她的行为完全出于嫉妒心。
张曼这个事情确实错了,错的离谱。
那些构树不只是苏潋个人的,是大家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她说给嚯嚯就给嚯嚯了,实在是让大家失望。
现在大家都在这个地方,张曼这个事情也只能暂且搁置了,等回了学校禀报了领导,再看看他们怎么处分。
今天大家的报告两个教授都看完了,觉得苏潋和厉书伟还有楚云霄三人分析的不错。
经过两个教授的商量,最后定下了种植枣树。
张曼也提过这个事情,只是当时她的态度有问题,所以大家都没有搭理她。
这会听到两个教授的话,抿着嘴唇,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却到底还是没说话。
因为支书还没有回来,大家都闲了几天。
这几天,楚云霄闲着就去给张国旺那边帮忙打麦子。
村里的拖拉机是支书家的,支书平时当个宝贝似的不让人用,张国旺趁着他不在家,就跟楚云霄一起开着给村里没有牲口的人家打麦子。
不止是楚云霄,厉书伟他们几个男的都去了,看谁家需要帮忙的就去了。
楚云霄是农村长大的,这些活他干的顺手,但厉书伟城里长大的,知青下乡时他都没去,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当做玩的,听着老乡指挥去干。
只是半天,他就累的不想出去了。
苏潋有时也会包着头去帮忙,只是村里人看她娇滴滴的样子,都不让她干,只让她去树荫底下坐着,跟她们说说话。
等了有四五天,支书带着陈云云回来了。
他回来时是个傍晚,苏潋记得,那天边的云霞好似火烧一般红,依映照着半边天和山头都是红色的。
可就是这么美的晚霞,也无法遮盖支书身上透出来的怅然。
他垂头丧气的带着陈云云回了家,看到拖拉机被人开出去了,也都没有任何反应。
陈云云这是心病,医生根本没有办法治。
支书看着自己好好一个妹妹就这么毁了,万般滋味涌上心头,现如今是又心疼又惆怅。
大家看着支书情绪不佳,也就都没有找他。
郭教授和朱教授得知情况,也缓了几天才找他开会说了这个事情。
树苗的钱是上面发下来的,需要支书这边计算好,上面审批下发,所以他们跟支书说完了,还是要等一段时间。
就在这等待的时间中,去找二丫和陈宁的人都回来了。
他们回来时,情绪也是不怎么好。
孩子是带回来了,可是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让人糟蹋了,他们作为家人的,心里怎么能好受?
二丫她爹头上还带了伤,可见把人接回来的过程有多不容易。
陈宁本来是个能说会道的姑娘,现在见人也只是低着头,紧跟在大哥身后,头都不抬的往家去。
倒是二丫,走到支书家门口时,咬牙切齿的冲进去,抓着陈云云被剪短了的头发,满脸发狠的对着她就是一顿抓挠,直抓了她满身的血印子,还不觉得出气。
还好及时被追上来的人拉开了,不然这陈云云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子。
被人拉开后,二丫还抻着腿去踢陈云云,边踢边骂:“你个贱人,你害惨我们了,你个该死的贱皮子。”
陈云云被打的懵了,抬起头看到这么多人,吓得瑟缩在墙角,满脸惊恐的看着大家,眼中没有了之前的清明,只剩下满眼的恐惧。
陈月月从外面跑进来,老母鸡护崽一样把陈云云护在身后,眼眶泛红,“她都这样了,你们就放过她吧,她也不知道朱建国是那样的人,她也是被骗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