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嘴瓢的代价
“嗯,让我来猜猜看啊。”辛梓诺认真思索起来,“她不会真的是敌特的坏分子吧。”
“嗯,还真被你猜对了,她就是,不过是敌特分子安排的一个小人物。
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但是正是这样的小人物,却能蚂蚁撼象的腐蚀我党的优秀干部。”
“县府在这之前,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刘小娥利用女性的便利。
再加上男人爱偷吃的劣根性,屡屡得逞。”
“现在整个县府里都有些人心惶惶,不过我作为差点被敌特分子盯上的当事人。
说实话,我觉得这种事情挺恶心人的。”
公安人员顺藤摸瓜,还真的捣毁了几个据点。
“我就申请几天乡下调研的工作,远离这些是非,也让公安放开手脚去调查。”
“啊!你骗我呀,你还说明早要回去,讨厌。”
“嘿嘿…我哪是骗你呀,我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心疼我。
结果你让我很失望啊,辛梓诺同志。”
“你居然忍心放任你的男人一个人在空旷的家属院,独自思妻。”
“你可真狠心。”
“呵呵……“
“我就是想知道我走了之后,家属院里有多少人会暗地里传出风言风语?
什么人蹦跶得最欢?”
“这样我才能分辨出哪些人可以结交?
哪些人是绵里藏针的小人?
有了防备心之后,以后就可以远离这些人的算计。”
“嗯,我媳妇儿真聪明。”
墨临渊被媳妇儿的聪明劲逗乐了,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他都感觉到身心满足。
一觉到天亮。
两只崽崽早上醒来后,发现自己和爸爸妈妈睡在一张炕上,还有点迷糊没反应过来。
慢慢地才转过弯来,原来他们已经回到乡下来了呀。
妈妈还在呼呼大睡,爸爸已经起床做早饭去了。
两只崽崽洗漱完后,吨吨的来到厨屋,看见爸爸高大的身形矗立在灶台旁。
正准备煮面条吃呢。
小王叔叔在灶台下面烧火。
“你们俩醒了?”
“别把你妈妈吵醒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爸爸,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上啊,不过我这几天不回县府上班,去周边大队做调查,也是上班啊。”
“哦!是这样啊,那我和哥哥是不是不用回城里了呀?
我还想去泥田里抓鳝鱼呢。”
“安宝心宝,你们俩是不是不喜欢在城里住啊?”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还没习惯,妈妈说在城里住一段时间就带我们回乡下来住。
乡下夏天可以下河抓鱼,上树掏鸟窝,还可以去田里抓鳝鱼。
冬天到了,我们还可以跟着妈妈上山去套野鸡野兔呢。”
“好,你们可以经常回来,但不能把爸爸弄丢了,要回来也要跟爸爸一起回来呀。
我们是一家人。”
“好呀。”心宝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你看到外面的大木桶里全装的是鳝鱼,这是我们和妈妈昨天下午去泥田里抓的呢。”
“嗯,我看到了,你们真棒!”
小王看着领导家的这两只崽是真的很聪明,而且又长得虎头虎脑的。
很是招人疼。
“对了,你们赶紧上去,把爷嫲叫下来吃早饭。”
“好。”
昨晚老两口去上面睡的,家里多了个小王睡不下。
“小王,火再烧旺一点儿。”
“哎,好的,领导…”
“咱们吃完早饭,先去周边的大队上去看看情况吧,你回头把纪要写下来。”
“我记住了,领导。”
一家人吃完了早饭,墨老爷子去上工了,墨老太则留在家里捯饬家务。
老头子一个人挣的工分也够老两口的口粮了,养活老两口完全没问题。
况且还有几个儿子给的养老粮,吃不完,甚至还有富余呢。
墨临渊带着小王去到另一个队上做基层调查去了,辛梓诺则继续带着两只崽去田里抓鳝鱼。
鳝鱼这玩意儿不仅营养丰富,而且特别贱养,多抓点,然后带到家属院去。
给左右邻居各分一点,这绝对是大礼了。
吃了她的鳝鱼,这些人总不会再嘴贱的跟风胡诌吧。
母子仨人来到泥田里,上工的人又看到这母子仨出来抓鳝鱼。
也是一言难尽,这是有多嘴馋呀,这满嘴泥土味的鳝鱼有什么好吃的。
还能令到官太太乐此不疲的带着两只崽特意回来抓。
“老幺儿,你们母子仨又出来抓鳝鱼呀。”
墨大良笑着打趣道。
“是啊,这不是贪吃嘛,买肉吃又要钱又要票的,不划算,还不如自己辛苦点儿。
出来抓点野生鳝鱼来得划算呢。”
“你都当官太太了,还担心没钱买肉吃啊。”春婶又开始嘴贱道。
“是啊,我都当官太太了,那就更要以身作则,不能离开群众和集体了。
哪里像春婶你命好呀,躺在炕上都有人送肉上门吃。”
“呃…哈哈哈哈哈……”
这话大家都听懂了,这敢情骂人不带脏字的官太太就是不一样啊。
这不是摆明了寒碜人嘛,这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就差说人家只要往炕上一躺,叉开大腿,就有人送肉给她吃嘛。
这辛梓诺骂人真是太厉害了。
比这队上的妇人满嘴喷粪的对骂可是高明多了。
春婶听到旁人的调笑声,脸色涨得通红道:
“你个贱人,你把话说清楚,你说谁躺在炕上有肉吃呢?”春婶急眼了,大声质问。
扔掉手上的活计,就想找辛梓诺这个臭婆娘拼命。
“呃…我说你什么了吗?我只是说你有肉吃,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难道你吃的肉来历不明么?”
“要是这样的话,那对不住啊,我就是随意秃噜了一句嘴而已。
还真没往深处想,要说贱,谁贱得过你呀。”
看着周围不明所以社员们隐晦的眼神,春婶打了一激灵,她差点就着了这个臭婆娘的道。
这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知道她家肉是怎么来的?
这不是要把一家人往死里整吗。
所以春婶夹起尾巴不敢吱声了。
其他社员们,有的人听出了一点道道,有的人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吱气。
还有的人可能看热闹不怕事大,一起跟着瞎起哄……
春婶的男人恨不得把这个嘴欠的死婆娘那张臭嘴用针给缝起来。
让她见人都逼叨叨,这是想把一家人祸害死的节奏啊。
不过辛梓诺见对方终于老实了,也不屑再去争辩什么,甭管人家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
她也懒得去搭理她,嘴欠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远处的陈鸣飞见辛梓诺像是一只斗赢了的孔雀一样。
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似的,痒痒的,涩涩的。
宠溺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