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醒悟
因为这次只是单纯的见一面，虽然你顺便还打了一顿，但是说完这段话后你就离开了。
你关上门后走了一段距离，看着你十分认真地在考虑什么，太宰治先打破沉默:“小知雪在想什么呢？”
你停下脚步，太宰治也跟着停下来，你严肃地看着他:“我觉得，portmafia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你又想了想梦野久作呆的那个环境:“不是我说，正常人每天呆在连一丝光都见不到的地方，疯掉很正常吧。更不说像是他那样的小孩子，本来思想就有问题不改变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样不是让他更加恶化吗？”
对于各方面都还没成熟的小孩子来说，控制他的成长方向可是太容易了。然而森鸥外发现他不对劲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把他关起来，这样人不扭曲才怪啊，真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说起来你想了想，portmafia里面......太宰治是个自杀狂，芥川龙之介就是个头铁少年，梦野久作又是这个样子。想想后面的泉镜花，感觉除了中也所有人在这里都长歪了呢？
“我强烈建议portmafia找一个专属的心理医生！”你认为这就是portmafia人才逐渐减少的原因。
说完后你却发现，太宰治人不见了。你四处寻找最后一抬头发现他站在高处正费劲地想将头卡在那里。
“太宰治，你干什么呢？”以为他在认真听，结果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去自杀了。
“小知雪，这个横梁看上去很不错，很...咳咳，很适合自杀的样子！”太宰治将头卡在里面，说话有点费劲。
你淡定地看着他，然后心里倒数着三二一，果不其然，横梁断掉了他直接掉在了地上。
“嘶，疼疼疼——”太宰治弯着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明明看上去这么结实怎么突然就断了。”
你看着他伸出了手:“知道疼的话下次就不要这么做了。”
太宰治没有马上握住你的手，而是反问你:“不阻止我吗？”
说起来，这还是太宰治第一次在你面前自杀呢:“你希望我阻止你吗？”
“真狡猾，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啊。”太宰治不满地嘟囔，握住了你的手，你借力将他拉起来。
“自杀什么的是你自己的事，我又管不着，但是在你挣扎的时候我一定会把你拉回来的就是了。”你看着他帮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管你愿不愿意，我们算是朋友吧，那我就不会放任你去死亡。”
你是个很自私的人，你才不会管太宰治是真的想死还是想活下去，比起他的意愿你选择顺从自己的意愿。
“朋友啊。”太宰治呢喃着这个词语，“既然是朋友，小知雪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疑惑地看着他:“你说？”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说:“织田作和mimic之间会发生什么吗？”
你顿时僵住，太宰治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你不清楚，所以你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太宰治还在继续:“之前送小知雪回公寓的时候我在你桌子上看到了一张草稿纸，虽然全是中文，但织田作和mimic这两个名词我还是认识的。”
日本的姓氏和中文的写法很像所以即使不翻译太宰治也能认出那是织田作之助的名字。而mimic是英文这个就更不用说了。
太宰治确实将那张草稿纸拍下来了，但是他没有去翻译。比起自己偷偷得知，他更想你亲口自愿地对他说。
看着你依旧沉默，太宰治心想果然还是很难啊，然后故作轻松:“没关系哦，小知雪不想说也可以。”
也许是太宰治这个表情你是第一次见，一种难以言喻地温柔与悲伤，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他。你忍不住说:“原因过程我不能说，但是只有一个结果你肯定也不会相信吧。”
“毕竟你可是太宰治啊，不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就不会放心的太宰治啊。如果我什么也不告诉你，只告诉你听我的这么做就好你会相信吗，你可以帮我吗？”
不可能吧，因为他可是太宰治啊。这也是你一直没有将这个计划告诉任何人的原因，次元是属于你的秘密，你不可能告诉任何人。而没头没尾的故事就算说出去了也没人会相信。
就连织田先生也是，如果你突然对他说再呆在portmafia你会死，所以赶紧连夜逃离，他恐怕也不会相信吧。
“为什么不可能呢？”太宰治走进然后看着你，“感觉知雪酱总是在把我和另一个人弄混啊，这点说实话......唔，我很不爽。”
“小知雪一定是在那个世界因为什么方式认识了我吧，而且是十分了解那种。”太宰治在很早以前就没有问过你那个世界的问题了，没想到今天突然提起。
“但可能外貌相似可能性格相似，但我不是他啊。”太宰治那鸢色的眼眸注视着你，仿佛要将你淹没，“知雪酱要分清啊，我只是我而已，你凭着主观认定了我就会这么做不会显得我太可怜了吗？”
你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只是他而已，这句话让你一直以来的认知产生了偏差。
一直以来你都当他们是你在屏幕上看到过的那个人物，毕竟你认识的他们都和你在屏幕上见到的他们不管哪方面都是一模一样。所以你擅自将他们划了等号，但现在太宰治告诉你这是不对的。
他不是他。
你现在十分混乱:“等等！你先让我，考虑一下。”
太宰治也觉得这个程度已经够了，不能逼迫得太紧，他和你拉开了安全的距离:“那么我也要回去继续摸......不对，继续工作了。”
最后他转过头来看着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啊，知雪。”
某天中午，portmafia食堂
“唉。”你不知道已经是多少次叹气了，总觉得美味的食物都已经不能吸引你的注意了。
距离太宰治对你说出那番话已经三天了，这几天你完全是凭着身体本能在工作，连织田先生到底有没有好好更新一万字你都没有在意。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思绪早就漂洋过海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唉。”你再次叹气，这里的东西也是食之无味。
中原中也很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但是一直没有问出来。看着周围的下属不断再给自己打手势，中原中也硬着头皮问:“喂，你最近怎么了？”
“啊，是中也啊。”你完全提不起性质，“嗯......没什么。”
中原中也皱眉，这完全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
周围的下属还在对他说唇语[中原大人加油啊！]
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瞪了他们一眼，这群人果然还是太闲了，回去给他们安排一些工作好了。
但是看着无精打采的你确实有些不顺眼，他还是喜欢看着你笑着的样子。于是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知雪，你还记得你之前和我说的吗？”
“我说过的话？”听到这里你有点反应了，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关于那个不将负面情绪吐出来就会爆炸的气球。”中原中也第一次说这种类型的话感觉还有些别扭。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起了手，你看着他慢慢靠近最后将右手搭在你的头顶上。一个热量突然出现在你的头顶，它还摩擦了几下。
“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对我说，也许我不一定能帮上你但就像你说的那样。说出来就会还很多吧......咳咳，这样算是安慰到了吗？”中原中也说完脸都要爆炸了。
和那天的情况完全反过来了啊，你眨眨眼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茅塞顿开，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他们是不一样的啊，明明完全不一样啊。屏幕里的他们看不到你不会和你对话，虽然鲜活但终究只是平面的关系。
屏幕里的中原中也不会在你难受的时候安慰你，摸你的头。屏幕里的太宰治也不会给你挖坑，老是捉弄你。屏幕里的芥川龙之介不会叫你“知雪小姐”，不会认真听你那么多的口水话。
他们明明完全不一样啊，就像你没见过太宰治用着那么温柔的表情看着一个人一样。就像你没见过中原中也虽然害羞也还是努力遮掩安慰一个人一样。
之所以他们做出了和你认知不一样的举动，正是因为他们是不一样的啊。
他们不是他们，一直以来你都是凭着三次元对他们的认识去接触去判断，完全没有想过他们其实不是一个人。
明明是那么简单一件事，为什么一开始你就错了呢，理所当然地将他们格式化。
眼眶微微泛红，豆大的泪珠滑落，收回手的中原中也看着这样的你心里又是一缩。
“喂，等——啧，你别哭啊。”中原中也手足无措地看着你，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后知后觉才知道你居然哭出来了，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哭特别想哭。你看着中原中也这个想法更加剧烈了。
“呜啊啊啊，中也——”你边哭边想，你在中原中也面前应该算是形象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