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双杀
“知雪君。”森鸥外一瞬间的僵硬后又恢复笑容看着你，“能再说一遍吗？”
你表示疑惑，怎么还有这种要求，你深吸一口气:“森鸥外就是人间之屑——利益至上，雇佣童工的人渣，笑面虎，人间黑泥......”
“嗯嗯。”森鸥外神色不变点点头，“还有吗？”
啊，还有？你露出“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然后仔细思考着:“谁都不信任，看上去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老钻石人了，这么喜欢钻石怎么不去开个珠宝店？”
“说真的，真想让人狠狠揍一顿！”最后你如实总结道。
森鸥外微微抬头，微笑着看着你:“原来知雪君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啊。”
“不过......”你又想起什么，看着森鸥外认真地说，“你是真的爱着这个城市。”
听到这句话森鸥外微愣。
“虽然很不甘心，但这确实是你的闪光点。”你撇了撇嘴，“一心一意爱着这个城市并保护着，这点......很有魅力。”
“呵呵呵。”森鸥外最开始只是低声地笑着，然后逐渐大声，“哈哈哈哈，知雪君，你才是我发现的最璀璨的那颗钻石啊。”
看着捂着眼睛笑起来的森鸥外，你有些嫌弃地看着他。这人怎么了，疯了？
森鸥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一直在旁边没吱声的芥川龙之介:“芥川君，麻烦你把知雪君送回去吧。”
“咳咳，是。”芥川龙之介听从着首领的吩咐，“知雪小姐，请跟着在下走。”
你看着站在你面前的芥川龙之介，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芥川，你，你没有眉毛！”你笑得不能自已，直接蹲在地上激动地捶着地板。
芥川龙之介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啊，不过，我也没有......”你的情绪又低了下来，“哇啊啊啊我也没有啊！”
你的眉毛颜色很淡，毛量也很少，不画眉的你在灯光下看着十分光滑就像没有一样。
于是你将手搭在他肩上做出“哥俩好”的动作然后叹了一口气:“我们，是一样的呢。”
但是下一秒你就甩开了他:“不对，我和你才不一样！”
“我才不是过激宰厨，我头也不铁！”你还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你看，会痛！”
看着你使劲敲自己的头芥川龙之介下意识就伸出右手握住了你敲头的右手。
你反手握住，芥川龙之介又是一僵，你不满地看着他:“所以，多珍惜一点自己啊，会疼的。”
“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一直追赶一个人很累的，偶尔也停下来歇歇啊。”真的，你看着都累。
心跳增快，芥川龙之介捂住胸口，又来了，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这种炽热的仿佛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情感。
“咳咳咳——”由于情绪起伏太大他不自主地咳嗽起来。
听着这个声音你放开他的手去拍他的后背:“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谁还会珍惜你啊？”
你面对芥川龙之介就忍不住说教。
“啊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太宰治一边说着抱歉的话一边卡进来将你和芥川龙之介隔开。
森鸥外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太宰君，有什么事吗？”
“哎呀首领，小知雪变成这样子主要都是因为我，所以我得负责啊，不然良心会不安的。”太宰治煞有其事地说着。
听到这里的你忍不住吐槽了:“你还有良心这东西？”
“小知雪别拆台呀。”太宰治委屈地看着你。
你微微一僵，然后别开脸。可恶，这张脸杀伤力真的大！
“原因就是这个，那我先带她回去了。”太宰治拉住了你的手，刚往外迈出一步就被芥川龙之介拦住了。
太宰治脸色阴沉了一瞬间，然后又笑着看着他:“有什么事么，芥川？”
芥川龙之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动作，但回过神来他已经拦在他们面前了。他只能随便找了一套说辞:“首领说，让在下送知雪小姐回去。”
“这点就不麻烦你了，我就住在小知雪对面送她回去要方便的多。你应该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对吧，芥川？”
又是这个眼神，芥川龙之介身体微微发抖，每当看到这个眼神他仿佛就体会到了活着的意义。但他同时发现了，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和你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的，既然不一样。对于太宰治，他视为追寻意义的必经之路，对他是恐惧又尊敬着。
那么你呢，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你看着两人僵持着不动甩开了太宰治的手:“喂，谁说要你们两个送了。”
“我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回去，还需要你们送，难道在你们看来我现在这么不靠谱？”
然后你发现两人同时移开了视线，你“呵呵”了一声，之后不管他们离开了首领的办公室。
“知雪君，明天见。”森鸥外看着你的眼神深邃的可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诶，等等我啊，小知雪！”太宰治反应很快地跟了上去，芥川龙之介动了动，最终还是停在了原地。
你虽然感觉精神有些恍惚，但找到回公寓的路还是没问题的。一路上太宰治都很安静，安静的你都快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知雪。”他突然叫了你的名字，“知雪是为什么活着呢？”
“为什么？”你吹着风稍微清醒了些，“为什么一定要找到答案不可呢？”
“世界上好多事情都不是用一句话就可以回答的，也不是每个问题都需要解答的。”
“不想死所以活着啊。”虽然这么说，你还是给了他一个你认为的答案。
“既不想活着也不愿死去呢？”他难得认真地看着你。
你有些无语地看着他:“那说明你有病。”
“这本身就是谬论，你要说有时想活着有时想死去说服力还大些。”你毫不留情地反驳他，“但这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么。”
“难受的时候，绝望的时候，甚至还有生气的时候，都会想到死。”你缓缓地说，“但总会因为各种理由放弃，一个美好的回忆，不想分离的人，日常的一些小事会变成拉住他们的绳索。”
你伸出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怕疼也是一个理由。”
太宰治捂住额头楞楞地看着你，你转过身没有再看他的神色:“之所以会这么想，因为你是普通人啊。”
“普通人？”太宰治重复着这一句。
“不是吗，难道你还认为自己是什么拥有特殊使命或者与其他人不同？”你挑了挑眉，“中二也要有限度啊少年人。”
“在我看来，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普通人，有很聪明的普通人，有稍微阴沉的普通人，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本身每个人就会有不同的地方，所以他们只是某一个地方很突出的普通人，就像你一样。”
你看着太宰治思考着:“你大概就是太聪明还有想太多的普通人吧。”
“噗，小知雪你这话说的好哲学啊。”太宰治轻轻笑了一声然后问道，“那我可以拉住你吗？”
你可以做他的绳索么？
你读出了这句话的意思，但你摇了摇头:“我拉不住啊。”
你还记得，你是要回去的，最终会断掉的绳索是不能拉住人的。这和芥川龙之介的那次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短暂的一个是长久的。
你的意识慢慢消失，最终你记忆成功变成一片空白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太宰治再次接住了你，上一次这么做他还是为了在你身上贴窃听器。
他伸手将你的头发拂向一边:“但是决定要不要抓住的人是我啊。”
他轻手轻脚将你抱了起来，还好离目的地不远了，你的钥匙就压在门口的花盆下面。太宰治单手抱着你一只手去摸索钥匙。
将你放在床上后，太宰治注意到书桌旁写满字的纸。他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发现上面全是中文。
好奇，很好奇，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但是要是被你知道一定会生气的吧。但是现在用手机拍下来，你什么也不会知道。
太宰治难得的有些纠结，到底是拍还是不拍？
第二天，你起来的时候脑袋沉沉的。你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但在喝了太宰治的姜汤后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感受到头疼的你倒吸一口气，果然就不该那么轻易喝下太宰治的姜汤。无论卖相如何那可是太宰治做的啊，就算什么也没加肯定也有奇怪的功效。
而你的直觉告诉你应该发生了什么大事，毕竟你一直心慌慌的有着不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也在下一秒验证了，打开系统来到cg这一栏，你以为你没睡醒。揉了揉眼睛，你仔细一看，你身体保持不动了一秒——
两秒
三秒
你慢慢地，慢慢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尖叫响彻整个房间。